“我氣得什么都不想干?！?/br>
    “這種都是被帶著節奏走的，他們也不是真的這樣想你，只是不明真相罷了，你之前也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等時間長了就會好的?！?/br>
    “是啊，后面大家好像都忘了，但經歷過事情的當事人，誰來在乎他們呢！”

    “都是命??！”曲雅倒是很看得開，“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沒多大事，你要相信鄭總的實力，還有我們公司在業內的勢力范圍，以及，顧卿如公司的高瞻遠矚?！?/br>
    曲雅說著拿出一沓文件，面上幾個黑色大字《合作補充協議》。

    蘇以墨看了一眼：“這是什么？”

    “顧卿如所在的魔方影業不可能不留一手的，至晟跟他們明里暗里斗了這么多年，要不是為了吃這波紅利，他們也不可能答應跟我們合作，一早就備好補充協議了，還是你簽的字，不過時間太久，你估計都忘了?！?/br>
    蘇以墨拿過那沓a4紙，瞬間傻了，協議足有一厘米厚：“第一次見補充協議比合同還要厚的?！?/br>
    蘇以墨捏著協議邊緣，指尖逐步往上捻，一頁頁紙落下，她將里面的內容大致掃了一遍。

    這么多條款，原主肯定也不會認真看，翻到最后一頁，乙方簽名的位置龍飛鳳舞地寫著原主的名字，甲方則是顧卿如的簽名，里面還有個丙方，是魔方影業加蓋的公章，表明這份文件是魔方影業主張簽訂的。

    “你看下目錄就知道為什么這么厚了?！鼻耪Z氣里帶著些微的嘲諷。

    蘇以墨又翻回到開頭，前兩頁都是目錄，第三頁才是合同，一開始明確了甲方乙方丙方之后，接下來第一句就是“關于本次營業協議將做出如下補充”，后面列舉了幾種營業后期的情況。

    蘇以墨一一看過去，曲雅伸手點在紙面一處跟她解釋：“這條，‘關于重大輿論危機的處理方案’，就包含了今天這種情況?！?/br>
    蘇以墨仔細閱讀這部分的內容，看到其中有一句。

    【如果遇到不可改變的輿論局面，丙方有權終止甲乙雙方此前簽訂的營業合同，且將追究問責，過錯較大的一方視造成的損失程度確定賠償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禁止甲乙雙方在公共場合的一切活動，中斷或取消甲方在丙方的一切工作安排，且限制甲乙雙方線上線下的一切互動】

    蘇以墨倏地坐直了：“這是什么意思？”

    曲雅滿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哦，這個意思是你之后都不能跟顧卿如一起參加活動?！?/br>
    蘇以墨接著讀下去：“【如遇到不可調和的情況，甲乙雙方也應當注意避嫌，不得做出任何讓人誤會的舉動，若后續處理及時，沒有造成更大惡劣影響，營業協議將自動轉為營業維護協議，協議內容仍然生效，若后續不配合維護協議內容，違約方仍需按協議進行相應賠償】，這什么意思？”

    曲雅看向蘇以墨：“意思就是，后面如果你按照他們的新方案來，就不用賠償違約金，如果你跟顧卿如有一方不按維護協議來，那一方就需要賠付雙倍違約金?！?/br>
    蘇以墨愣了片刻，終于弄清楚了，“這就是霸王條款??！”到頭來她跟顧卿如什么也沒撈著，營業失敗了還要付違約金。

    曲雅似乎對蘇以墨的反應有些意外：“那沒辦法，當時你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直接就簽了?！?/br>
    “……”

    不行，她不能這么被動下去。蘇以墨將那協議往茶幾上一甩，掏出手機，一邊點著屏幕一邊問曲雅：“熱搜都撤了嗎？”

    曲雅正盯著電腦屏幕打字，過了會兒才說：“嗯，最過分的那幾條已經全部撤了，你干嘛呢？”

    “沒什么?！?/br>
    “行，那我先回去了，這兩天你都別出門了，想吃什么我幫你買了帶過來?！?/br>
    “嗯?！碧K以墨漫不經心地應了。

    曲雅深看了她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沒辦法，她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只好收拾東西先離開。

    離開時她留下一句：“晚點我再過來?！?/br>
    確認曲雅真的走了，蘇以墨才在手機上點了一下，里面頓時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幾秒鐘后，音樂聲暫停，話筒里傳來顧卿如的聲音。

    “怎么想起給我打視頻？”

    看著手機里顧卿如的臉，蘇以墨也愣住了。

    “我，我想打語音來著……”

    第58章

    顧卿如眼睛彎了彎，很輕地笑了一下，像是被蘇以墨這句話逗笑了。蘇以墨卻笑不出來，顧卿如已經在回來的車上了，盡管她刻意將手機拿遠了些，蘇以墨還是能很清晰地看出她的疲色，盡管化了妝，還是難掩眼下一片烏青，眼中也有些許紅血絲，看來這些日子拍攝比較辛苦，也不知道她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后，會作何感想。

    “你還好嗎？看你這樣，很辛苦吧！”蘇以墨想得很簡單，只要她拉著顧卿如打語音，顧卿如就沒時間玩手機，也就不會看到網上那些評論了。

    顧卿如靠著車座后背，眼神有些疲倦，蘇以墨小心地觀察她的表情，猜測著她是否得知熱搜上的事情。

    “還行，反正都拍完了?！鳖櫱淙绱蟠笊炝藗€懶腰，發出滿足的聲音，神態輕松，看起來并不知情，“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br>
    “那你回來后有什么打算，我……正好也有段時間空閑，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或者出國旅行?！碧K以墨說到一半又停下了，原本她只是想轉移顧卿如的注意力，但是話說出口又覺得哪里不對，顧卿如不會覺得她太粘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