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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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實話,也算是肺腑之言,楚詢張了張嘴竟也無法反駁。別說戰亂了,要沒淘寶系統綁定她,她說不定已經病死或餓死了??删退阌辛颂詫毾到y,兵荒馬亂她也沒有自保之力。 楚詢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可這收錢就收人的軍隊,真是什么精銳嗎?” 陳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旋即笑出了聲:“想什么呢,咱們跟著李校尉,也就混個守城門的差事。再說軍隊嘛,吃空餉是慣例,哪家軍隊也不能例外。咱們這就添個名字的事,李校尉打點一二就成了,你以為穆家軍的主力,當真是收了錢就要你這小家伙的?” ************************************************* 楚詢到底還是妥協了,不是舍不得那三塊五的玻璃杯送人,而是亂世之中想要活命太難,陳立給找的這條路,確實算是不錯了。 當天下午,楚詢就吃上了穆家軍的大鍋飯,終于混了個肚飽。 等到了第二天,楚詢就拿到了一套簡陋盔甲,同時分配到了一桿長槍。 和她有相同待遇的是陳立,他忙前跑后周旋一通,除了幫忙當然也是有好處的。如今兩人便一同混進了李校尉麾下,同一天吃上了大鍋飯,也同一天站在了城門下。 楚詢扶了扶腦袋上有些大還有些重的頭盔,又試探著舉了舉手中長槍,有點沉。但這是好事,至少證明槍桿足夠結實,這穆家軍的兵器也并沒有偷工減料。只是對于楚詢來說不太友好,太沉的槍桿她舉著都費力,真有事的話估計很難發揮作用,這槍說不定還成了拖累。 陳立就站在她旁邊,瞧見她這動作,也試著舉了舉槍。同樣覺得有些沉,不過他是成年男子,哪怕之前忍饑挨餓,力氣也比楚詢大得多。 他瞧了兩眼,便對楚詢說:“阿詢,你這樣不行啊,私下得多練練才好?!?/br> 楚詢一點頭,腦袋上偏大的頭盔又扣了下來,不得不再次伸手去扶。她有些無奈的回應道:“知道。之前不是餓太久了嗎,現在吃飽飯了,我會好好練的?!闭f完扭頭看了看手里的長槍,又糾結道:“不過長槍這東西,我確實第一次拿,還不如給我副弓箭呢?!?/br> 陳立聞言來了興趣,問道:“怎么,你會射箭?” 楚詢剛想點頭,想起那大頭盔,忙又止?。骸皶稽c。我祖父箭法可厲害了,傳到我父親手里,他也愛上山打個獵什么的,給家里添個菜。我年紀還小,跟著學了一些,準頭也還行。就是用不了硬弓,但用小弓打點山雞野兔不在話下?!?/br> 陳立聽完,立刻沖她豎起了拇指:“那不錯啊。用不了硬弓還是你力氣小,等吃飽飯多練練力氣,回頭說不定能當個弓兵呢。那可安全不少?!?/br> 弓兵在軍營里也算是有專長的技術兵種了,真要培養起來也不容易,因此很少會被當成戰場上的損耗品。相反普通步兵沖鋒陷陣,就要危險太多,陳立說這話時眼中實打實的羨慕。 楚詢聽罷矜持的笑笑,又說道:“不難的,回頭我教你?!?/br> 陳立聞言高興起來,正要再說些什么,就聽旁邊老兵忽然說道:“別聊了,有人來了,都精神點?!?/br> 兩人立刻閉嘴,昂首挺胸站得筆直,而后仔細一聽,才聽見隱約有馬蹄聲正向這邊奔來。又等了一會兒,遠遠便瞧見一對人馬疾馳而來,風一般刮進城門。 這情況并不算罕見,因為四處都亂著,安陽的守軍也經常派人出去探聽消息。就楚詢和陳立站崗這大半天,也遇見兩撥騎馬回城的了。也不知這些人去了哪里,又探聽到了那些消息,但總歸和他們這些守城門的小兵沒甚干系。 楚詢也沒多少好奇心,老老實實站著,等著眼前的人馬過去。只是她都沒動,腦袋上的頭盔還是扣了下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正猶豫要不要抬手往上推推,就聽身前的馬蹄聲忽然停住了。 楚詢不明所以,推起頭盔往上一看,果然瞧見幾匹馬停在了面前。為首是個束發披甲的少年人,看裝扮像個小將軍,偏生得一副秀美容顏,又不做掩飾,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個女郎。 她高坐在馬背上,低頭盯著楚詢瞧了好幾眼,最終拿馬鞭一指楚詢:“你,跟我走?!?/br> 第6章 做親衛 楚詢被帶到將軍府的時候,還是一臉的狀況外。 她抱著沉重的長槍,扶著偏大的頭盔,乍一眼看去就像是個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小孩兒。不僅她自己鬧不清狀況,就連隨行的幾人,也一臉迷惑。 只是路上沒人開口,直到進了將軍府,才有人忍不住問道:“小姐,您帶這小子回來做什么?” 楚詢進門時當然也看到了將軍府的匾額,再加上這府邸大門的規格,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哪里了——除了鎮守安陽的穆將軍的府邸,不做他想。而眼前人的身份更是呼之欲出,將軍府的大小姐,穆將軍的女兒,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 逃亡這幾個月,楚詢經歷過太多,深知民不與官斗的道理。她一點沒指望眼前這漂亮的大小姐帶自己走是有什么好事,一雙烏黑的眸子偷偷打量對方,滿是警惕與畏懼。 穆靖安一回頭,正撞上楚詢這眼神,不免怔了怔。 她一愣,左右隨從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瞧見了楚詢那防備的模樣。當下便有個隨從沒好氣的斥道:“小子,你這什么眼神,小姐還能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