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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約定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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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聞言心內顫動了一下，隨即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謝謝你，奈亞，但我想那是做不到的?！?/br>
    “一定可以的，”烏克娜娜篤定道，“如果謎亞星他們能夠把我救出去，等我回到那邊之后，就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帶你走的?！?/br>
    月搖搖頭，“不，就算是同樣的方式也沒法用在我的身上，因為我和你……并不是同一個時間的人？”

    “什么叫不是同一個時間的人？”烏克娜娜不明白。

    “你剛來的時候不是問我，這里為什么和你印象中的閣樓不一樣嗎？”月環視了一眼昏暗陳舊的周遭，“因為這里是離你很遠很遠的、十多年后的世界?！?/br>
    “……十多年后？”烏克娜娜詫異地瞪大雙眼，目光怔怔地落在了地板中央那孤零零的椅子上，“真的嗎？可是為什么呢，我如果去到了未來，那未來的我呢？”

    這意料之外的展開讓她有些混亂，月見狀，蹲下身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別害怕，未來的你……過得很好。我想因為你現在是靈體的緣故，所以即便出現在了未來，也不會像魔法書上寫的那樣對本體有什么危害?！?/br>
    烏克娜娜聞言望向她，“過得很好？月jiejie認識未來的我嗎？”

    月頓了頓，移開目光輕輕點頭，“不算認識，但學園這么小，總是知道的?！?/br>
    “那這樣的話，月jiejie是和未來的我差不多大的對嗎？”烏克娜娜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那等我回去之后找到幼幼部的你，告訴你未來的事情，你就可以躲開這次災難，不用被關在閣樓了對不對？”

    月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方式，微微一愣。

    “……做不到的，”沉默了幾秒之后，月微吸一口氣，決定將謊言繼續下去，“我是后來才來到學園，你找不到我。而就算很多年后能遇見我，那個我一定也不會相信這么離奇的事情。更何況——”

    她捏緊了掌心，忽而低低一笑，“就算真的能做到這一切，到那時，現在的這個我就會消失了吧？畢竟被拯救的那個人是沒有經歷過在閣樓禁錮這么久的‘月’，而不是我啊?！?/br>
    明明是一句輕聲的話，卻好似在烏克娜娜心里掄下了一道重錘，年少稚嫩的思緒忽而被灌進了一些不屬于她這時期能夠領會的認知——

    如果說回到過去阻止一切重演，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的話，那那個經歷了那么多痛苦的最開始的人，又算什么呢？

    短暫的迷茫之后，烏克娜娜腦中咯噔了一下。這是屬于月jiejie的聲音，為什么像是自己的心聲一樣響在了心里？

    她抬眸看向月，猶豫地問，“月jiejie，你剛剛最后一句說什么，我沒聽清?！?/br>
    “我說，我想你回到過去后救下的人應該并不是我，”月答，“至少不是現在的這個我?！?/br>
    不是那句話——

    烏克娜娜抿抿唇，決定想不通就先暫時把這疑慮放進心里。

    “可我覺得只要可以改變，就應該試一試才對，”她認真道，“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讓月jiejie既是現在的月jiejie，也可以被拯救?！?/br>
    “什么方法？”月望過去。

    烏克娜娜的眸光亮晶晶的，“等你消失之后再把你帶回去不也可以嗎？不會很久的，在發展月jiejie不見之后就可以進行，那樣子就兩全其美了?！?/br>
    月先是一愣，而后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到底還是小孩子，沒有辦法立時領會到時間的悖論，不管是怎么樣在過去改變一切，曾經發生過的和重新來過的永遠都不可能混為一談。

    但她還是舍不得去打擊烏克娜娜的積極性，于是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要用魔法把人從禁錮中解放是需要那個人的回應的，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并不知道這些，沒法回應怎么辦呢？”

    “唔……好像也是，”烏克娜娜聞言低下腦袋思考起來，很快又有了主意，“那我寫紙條好不好？我把我們今天說的話都寫下來，然后藏進閣樓里，等你看到的時候，就會知道這是發生過的事情了?！?/br>
    這分明是十分天真的想法，但月卻笑著接受了。

    “好啊，”她說，“可是一張紙條太單調了，可不可以多寫一些呢？”

    烏克娜娜憶起之前月說想知道更多有關她的事情，便答：“那我寫日記好嗎？我把之后發生過的事情都寫下來，這樣你看到的時候，一定不會再像我來之前那樣無聊了?！?/br>
    她說話時抬眼看過來的眸光太過溫暖，讓月有那么一剎那覺得心酸又感動，扶著烏克娜娜手腕的掌心也微微捏緊了些，“好……那這就當作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好不好？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誰也不能說，就算是謎亞星也不可以?！?/br>
    “嗯，我們約定，這是只有我和月jiejie的秘密?！?/br>
    烏克娜娜說著彎起小拇指，像過去和謎亞星一起做出約定時那樣，鄭重其事地和月拉勾。

    “月jiejie為什么不希望謎亞星也知道你的事情呢？”雖然答應了保守秘密，但烏克娜娜還是疑惑地問。

    因為她不能確定這一個“謎亞星”究竟是不是自己記憶里的搗蛋鬼幼童，畢竟剛剛奈亞描述里的那個他和后來成年的謎亞星太像了，讓她不得不去懷疑一些理論上不應該產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