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萌學園同人] 近水星星先得月、[獵人] 理想的RPG游戲、[奧特曼同人] 虛擬游戲中的奧特世界、病美人只想安靜續命、金玉其外【1v1+偽骨科】
“我當時想燒掉岸谷佑實的卷宗,想著把這件事放下吧,從此對組織忠心耿耿,但是很不幸——也很幸運,明美發現了這份卷宗,大概也察覺了我的心思,她大概是想提醒我不要徹底沉淪,于是帶著卷宗去見了岸谷,而我沒有阻止她?!?/br> “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們從沒想過這件事會暴露,但因為是明美一個人去的,組織懷疑是她那個fbi男友策反了她,暫時沒懷疑到我身上。不過為了洗清嫌疑,組織讓我殺了她?!?/br> 安室聽到此處皺了皺眉,插話道:“所以呢?你真的殺了她嗎?” 田納西斜睨安室一眼:“你挺敏銳,我其實沒有殺她。我偶然聽到了這個安排后,就一直在想辦法布置一個假死的計劃,但很可惜,我只有一個人,不像你們這么熟練,我沒辦法搞定每一個細節,就在這個時候,那個fbi主動向我伸出了橄欖枝……”她狠狠抽了口煙,“于是我們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精心策劃了一出假死大戲,可惜,還是出了意外?!?/br> “什么意外?” 田納西嘆了口氣,走向陽臺:“我們失誤了,雖然騙過組織,但是明美受了重傷,現在還在美國接受治療,那個fbi墊的錢?!?/br> “這就是你們的‘私人交情’?” “是啊,債主和債務人怎么不算交情呢?”田納西沒素質地把煙掐在安室的花盆里,“所以……你明白我為什么不信任你們了嗎?連fbi都搞不定的事情,為什么還要把你們扯進來呢?” “你其實應該假裝不知道的,你應該讓我去把那個臥底處理掉,然后再把我關進監獄,這才是一個聰明警察應該做的事情?!?/br> 安室看向田納西,她身后的窗外有隔壁公寓的點點燈火,而她的眼睛如同燈火一樣明亮。 “你說是嗎?零?” -------------------- 第56章 瀆職 ========================= 零。 久違地從她口中聽到這個稱呼,安室有些恍惚。 這一幕似乎和很久遠地某一刻重合,他記憶中似乎也有一個女孩這樣回過頭,永遠那樣風輕云淡地說“零”。 這一刻他終于覺得田納西和遠山暮原這兩個形象重疊,可這種重疊只讓人覺得悲哀。 “呵,”安室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那看來我并不是一個聰明警察,在我這里,你并不是可以被隨意利用的工具?!?/br> “我不想利用你,也不想限制你,或許我了解的并不夠多,我不知道你親眼見證岸谷佑實一家的慘劇時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但我了解過去的你?!?/br> “說起來我想起一件很小時候的事情,”安室喝了口啤酒,卻發現不知何時啤酒罐已經見底,今天這場談話沒有酒精的催化實在太難進行,于是他又從冰箱里翻出兩罐,“那個時候我剛和景光成為朋友不久,他雖然難得開口說話,卻還是怕黑,怕一個人,我當時去問你該怎么辦……” “‘讓他意識到他其實很厲害’,你當時是這么說的,讓他意識到他也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有能力給別人帶來幫助,然后我們精心策劃了一出‘英雄救美’,”說到這他笑了兩聲,“我們‘偶遇’到被高年級孩子欺負的你,然后狠狠打了一架,最后那幾個孩子落荒而逃,然后你夸張地感謝景,然后旁敲側擊問他——”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還是挺厲害的?就算有壞人來了你也能把他打跑吧?’,景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聽到這里,陷入回憶的田納西翻了個白眼:“他在那捂著后腦勺掉眼淚,還說‘不,打架很疼,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都很疼,再也不要打架了’,這可是我心理輔導路上第一個滑鐵盧,真不明白小孩是怎么想的?!?/br> “哈哈哈哈,”安室也很久沒想起這件往事了,他都快忘了現在這個靠譜的成年人景光也有過這樣的“黑歷史”,他接著說,“但是經過這件事,他也確實不再每天擔心被壞人找上門,也意識到了,我們自己的拳頭有改變這個世界的力量,說起來,他現在還覺得是我們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你說,這算不算我們邁上警察這條路的契機?” 田納西聞言怔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不,我和這件事都并不重要,有沒有這件事你們都會邁上這條路?!?/br> “別這么看輕自己帶來的改變啊,”安室溫柔地笑了笑,“這不正是你想告訴景的道理嗎?同時景也告訴你了一個道理啊?!?/br> “什么道理?別覺得事情能按我想的方向發展嗎?” “呵呵,當然不是,是——‘打架這種事,不管輸了還是贏了,都會很痛’,以惡制惡何嘗不是這樣呢?我不想看你這條路走到黑,不僅僅是因為,我認為世界不該由以暴制暴組成,也是因為我并不想看你、看更多人在這個過程中反被傷害了,”室內沒有開燈,田納西逆光站著,只看見安室臉上被月色暈染開的柔和表情,“看到勃艮第被殺的現場時我就隱約有這種感覺,你在猶豫,在痛苦,你不愿意讓我提起這件事,也不想回憶這件事,即使勃艮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剝奪別人的生命絕不是件讓你感到輕松的事情……這就是你和其他組織里的人最大的區別?!?/br> “你說是嗎?暮原?” 田納西低著頭,她雙手扶著額頭,聲音從胸口悶悶地傳出:“你說的這些話,是出于真心的嗎?你告訴我你只是在迷惑我、利用我、欺騙我,用這些話讓我自以為被理解、被認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