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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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違抗一次命令真的不行嗎?” 雖然是如此危險的情況,陽天晴也不會害怕,她看著戚云舒逐漸黯淡的眼睛,這讓她十分難受,明明這雙眼睛應該是比天上星辰還要美的。 她想回答問題,卻咳出了滿嘴的血,這讓她想起了糟糕的二十四歲生日,那么大的蛋糕被她噴了一嘴的血。 劍尖又抵近一寸,眼看著就要擦破皮膚。 劍身的涼意讓陽天晴渙散的意識聚攏起來,她看著面前這個快要崩潰的人,認真的回答:“不能,因為會死?!?/br> 回憶重疊,戚云舒愕然發現這次有些不同,五十二輪回時那人的回答只是苦笑,帶著一種愧疚以及痛恨,可面前的她只是那樣平靜地陳述事實。 她倉皇后退兩步,收起了手中的劍。是她幼稚了,他們站在相對的立場上,注定是成為死敵的存在,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才會變得如此…… 夜深露重,陽天晴的意識又開始分散,不過就算是夢里,她還是有些不忍,“但是我會反抗到底,因為我的欲求就是她們的歸宿?!?/br> 從夢境醒來之前,陽天晴抬頭看星空,今夜的星星像是看熱鬧一般特別明亮,不過這悲慘的一幕有什么好看的。 “表小姐!表小姐!” 文竹如同叫喪一樣的聲音讓陽天晴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她睜開眼皮來證明自己還沒死。 屋里又多出一個小丫頭,雖然梳著和文竹一樣的雙丫髻,不過頭上有許多珠花點綴著,面容不耐,透露著一股誰都看不起的清高,好像這房里的女主人是她一樣。 系統這頭豬已經完全放飛自我,它睡得死沉,鼾聲吵得她腦仁疼,陽天晴有種將它趕出自己腦子的沖動,不過沖動終究只是沖動。 看見突然詐尸的表小姐,文竹喜極而泣:“表小姐,你剛剛一直在囈語,還不斷咳嗽,像是要將肺都咳出來一樣?!?/br> 陽天晴看看窗外的太陽,算著也是該起床了,她就著文竹的攙扶端正坐起,穿好鞋準備梳妝,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夢中的那片樹林在城外不遠的地方。 “公主!公主!” 青竹早就丟了平日里的冷靜,她看著睡夢中不斷囈語的戚云舒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在睡夢之人及時從夢境之中脫離。 戚云舒睜大眼睛喘著粗氣,精致的床幔讓她意識到這里已經是現實,她抬手摸了一把額頭,發現碎發早已經被汗濕。 抬手制止了青竹想要說的話,“我無事,只是噩夢而已?!?/br> 青竹看著不斷撫摸眉心的五公主,心頭萬千焦急也沒辦法,只是今日無事,或許可以出去散散心。 “公主可要出去散心?” 戚云舒的手一頓,隨后緩緩點頭,聲音染上沙?。骸叭コ峭饽瞧肿幼咦??!?/br> 城外的林子是有主之物,這片地方是當今皇帝賞給恭王的,恭王對這塊地方很滿意,也沒設什么禁令,只是派人時常養護著,林內大部分樹木是樟樹。 陽天晴看著這么一大片樟樹,一股味道撲鼻而來,讓她有些承受不住,不過再怎么說都比血腥味要好聞得多,只是原本打定主意要進去的腿又縮了回來。 這次她身邊帶了兩個小丫頭,以前是有人故意刁難所以她總是孤身一人掛在太子身邊,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小傻子了,自然不會任由人擺弄。 只是另一個叫鯉蕓的丫鬟似乎不太情愿跟著她出來,全程都在給她這個主子甩臉色,得虧陽天晴是個現代人,沒有那么注意尊卑,否則這丫頭精致的小腦袋瓜子都不知掉了多少回了。 看著鯉蕓頭上那些裝飾,陽天晴默默有了猜測,若原著說的沒錯,這個叫鯉蕓的小丫頭也有當太子側妃的宏偉夢想。 書中說的不是很明確,只是說鯉蕓最后背叛了她,卻沒有說是因為什么背叛,如果讓她猜想的話,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太子,戚云舒和鯉蕓的立場不同所以不可能是她。 想起太子那張假面似的臉陽天晴就覺得渾身都不太對勁了起來,她趕緊打住,瞬間連這樟樹都能夠接受了,于是她邁步走了進去。 不多時,戚云舒和青竹兩人就來到了此處,只是她們身份特殊,于是戴上了斗笠,白色的輕紗遮住了她們的臉,面簾直接垂到了腰間,就連頭發也一并遮擋。 “小姐,我打聽好了,今天恭王會來?!?/br> 為了遮掩身份,青竹暫時稱戚云舒為小姐。 “無妨,今日不談公事?!?/br> 若是沒恢復記憶,戚云舒確實有拉攏恭王的打算,畢竟在她沒從民間回來時,恭王才是太子的最大競爭對手。 當今天子膝下兒女單薄,但凡有妃子懷孕就會莫名其妙流產,就算胎兒僥幸生了下來很快也會夭折個或是有其他殘疾,于是這一支皇室血脈單薄至此,竟只有五人,其中有三人身體不健全。 戚云舒其實是二公主,只是皇帝故意給她難堪,將她的名號排在皇弟皇妹之后。 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輪回那么多次,每次她都會在恭王那兒碰一鼻子的灰,這一次她不會了,這個偏執的瘋子根本拉攏不了。 空氣中飄來一絲淡淡的香氣,它混在樟樹的味道里,讓人察覺不到,但這股劣質的熏香氣息她很熟悉。 不得不說,身為敵人的楊添琴也是很可憐的,吃穿用度雖不缺,但樣樣都是最差的,可楊添琴身邊那個叫文竹的小丫頭每回都會拿出那些質量不成的熏香給她熏衣服,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