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撞暈的黃德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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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貴簡直賈貴附身,要不然也不能說出這么一番類似賈貴的話語來。 這種狗屁不是,還罵自己的話語,只有賈貴才能講述出來,現在又多了一個黃德貴。 白翻譯看著黃德貴,眼神中有些無奈。 一個黃德貴,一個賈貴,全都是王八蛋,左一個狗漢jian,右一個狗漢jian,真以為狗漢jian是什么好聽話! “黃德貴,我都沒法說你了,你怎么現在比賈貴還糊涂?”被黃德貴一番話噎得喘不過氣的白翻譯,指著黃德貴的鼻子,得得得的說教著黃德貴! “說起賈貴,我有個疑惑,那張紙條上面所說的內容,它是真的嗎?”被白翻譯一番話點醒的黃德貴,將這個話題扯到了那張紙條上面。 那張紙條是黃德貴在死鬼王三賴皮口袋中找出來的,剛開始黃德貴還以為沒什么用,就是一張廢紙,但是在看到紙張上面所寫的內容后,黃德貴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不是被那張紙條上面所寫的內容給嚇的,而是被紙條上面所寫的內容給徹底的震驚到了。 在黃德貴心中,紙條上面所寫的內容,他壓根兒就不信,就是狗屁。 什么是8路? 8路又是什么? 八路是幫著老百姓做好事的隊伍,是專門打鬼子、殺漢jian的隊伍,是老百姓的子弟兵! 賈貴又是誰? 賈貴是狗漢jian,還不是一般的狗漢jian,他是那種缺德事做盡的狗漢jian。 用一句文雅詞語來形容賈貴的罪行,好像只有慶祝難書這個成語了! 這么一個壞事做盡的人,說他是8路,誰都不相信,因為八路真要是收了賈貴當自己人,等于是在壞自己的名聲。 所以黃德貴壓根也不相信那個紙條上面所述的內容,他猜測這一切,應該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你認為那張紙條上面的內容是真的嗎?”白翻譯沒有明著回答黃德貴的問話,而是反問了黃德貴一句,你信不信。 “就賈貴那種人,人家8路能要他!”黃德貴壓低聲音,還將自己的腦袋隔著桌子往白翻譯跟前湊了湊,“人家八路寧愿要咱們兩個人,也不能要賈貴那種混蛋,要賈貴過去,不是給人家8路抹黑嗎?” “所以這件事兒他就不是真的!”白翻譯抿了一口白酒,臉上泛著一絲詭異的味道,就好像他窺探到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白翻譯,你說這件事兒到底是誰干的?該不會是8路想要借刀殺人,滅殺賈貴兒吧?”黃德貴還提出了一種假設。 他認為那張紙條是八路寫的。 “8路殺賈貴這種狗漢jian,還用借刀殺人,別的不說,就說那個李向陽,在太白居用槍能頂著賈貴的腦袋,就能在賈貴家中用槍問候賈貴,所以人家八路不會用這一招,我猜測這一招應該是山田太君弄的!”白翻譯將自己心中的那一番所謂的猜測,給講述了出來。 他認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山田一郎策劃的。 “山田太君?”黃德貴疑惑道。 “你也不想想,山田太君都被龜田太君給逼到什么地方去,他肯定要借著這件事大做文章,今天破例出席會議,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山田太君要出手對付龜田太君了,所以咱們哥倆!”白翻譯話說一半兒,點到即止的用手敲一敲桌子。 黃德貴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順著白翻譯的意思,將白翻譯沒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咱們哥倆的好日子要來了!像山田太君這么笨,這么蠢的太君,真不好找,以前讓咱們出城圍剿8路,咱們去城外溜達一圈兒,朝著天空放幾槍,回來就能交差,還能有賞錢拿,但是龜田太君可精明,讓咱們出城圍剿八路,那是用槍逼著咱們,讓咱們真跟8路干仗呀!” 說著話的兩個人,便聽到了樓下賈貴嚷嚷的聲音。 “我怎么聽到賈貴的聲音了?” “還真是賈貴?!?/br> “賈貴這個混蛋,都要挨龜田太君槍子了,怎么還來太白居搗亂?我出去抽他兩巴掌?!秉S德貴站起身子,就要往出走。 樓下。 繼續傳來賈貴的聲音。 “別攔我啊,今天我就要去2樓雅間吃飯!” “賈隊長,不是我丁有財攔著你,不讓你去2樓雅間,今天是單日,按照規矩,黃隊長大,您要是想到2樓雅間吃飯,明天來,明天我一定要把2樓雅間給您預備好!”丁有財攔著賈貴,不讓賈貴去二樓雅間。 這不是攔。 這是在火上澆油。 “預備個屁,今天我就在2樓雅間吃了!”賈貴用手指著丁有財,“丁掌柜,我可警告你,我賈貴現在可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主,你要真把我賈貴給惹毛了,我賈貴真抽你倆大嘴巴子!” “賈隊長,你這?”丁有財的臉色,有些為難。 “我賈貴今天心情不好!”賈貴眼角的余光,瞅了瞅端著驢rou火燒給一旁酒客上菜的文才,嘴角有一絲冷酷的笑容浮現。 時間很短。 幾乎一掃而過。 所有的一切,均因文才這個愣頭青而起,這個愣頭青,為了滅殺自己,愣是上演了這么一出狗屁不是的計策。 這也是一出不知道該怎么收場的難題。 有多少無辜者,會因為這個所謂的難題而喪命,他們其實不應該死的,但是由于文才的不作為,這些人死了。 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賈貴也不好過。 這件事一旦發生,就算將來打跑了鬼子,賈貴恐怕也沒有好下場,那拾年時間內,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其實賈貴現在都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場,他的下場…… “也不知道哪個鱉孫,在那個王三賴皮死鬼的口袋當中,塞了個紙條,紙條上面說我賈貴跟李向陽接頭!”賈貴用很大聲的聲音,將其嚷嚷了出來。 整個太白居大廳,聽聞賈貴這句話的一干酒客,瞬間嘩然。賈貴可是青城市人見人煩的狗漢jian,李向陽則是青城市無數人景仰的抗日大英雄。 一個人盡皆知,被無數人戳后脊梁骨的狗漢jian,與一個人人景仰的抗日大英雄接頭,簡直就是天下奇聞。 兩個人也不曉得誰拉了誰。 “賈隊長,您真跟李向陽接頭了?”丁有財是哪壺不開專門提哪壺,明明曉得賈貴心情不好,可還是將這番話給詢問了出來。 賈貴斜著眼睛瞅了一眼詢問自己問題的丁有財,手中的折扇猛的往這個桌子上一敲,大吐苦水的發著牢sao,“我賈貴跟李向陽接頭,這就是狗屁話,接了頭,我賈貴還能活嗎?這就是廁所里面的蒼蠅,不找別的,專門在找死,我賈貴又不傻,落在李向陽手中根本沒好!上一次在你們太白居吃這個驢rou火燒,不小心碰到了李向陽,被李向陽繳了槍,回去跟龜田太君領槍,龜田太君他二話不說,抬手抽了我賈貴五個大嘴巴子,把我賈貴的這個臉都抽腫了!” 一臉笑瞇瞇的丁有財,非得做個難看的表情出來,“賈隊長,我記得那天我問過你,你說你的臉,是睡覺壓的呀?” “費什么話,睡覺壓的臉,能把臉壓成豬頭嗎?你也不想一想,丟一把槍都被龜田太君抽五個大嘴巴子,這跟李向陽接頭的消息,傳到龜田太君耳朵當中,我賈貴還能有命嗎?他也不想想,就我賈貴這樣的人,人家8路能要嗎?再說我賈貴也不能投8路啊,青城市當漢jian,雖然挨點打,被這個太君打,被這個八路打,被這個游擊隊打,但是能吃點好飯,我要是不當漢jian,我進太白居,你丁有財就把我賈貴給轟出去了?!?/br> 丁有財的大拇指,伸在了賈貴的面前,冷言冷語的譏諷著賈貴,“賈隊長,您真是有這個自知之明!” “廢話,我要是沒自知之明,我賈貴早死翹翹了,說我賈貴跟李向陽接頭,我賈貴冤不冤!”賈貴急的都跳腳了。 “賈隊長,那你認為那張紙條是誰寫的?誰在編排你賈隊長呀?”這句話其實就是丁有財在故意挑撥離間。 這年頭。 敢拿賈貴開刀的人,也就那幾個,鬼子直接上手,都不用借口,八路和游擊隊人家動槍了,也只有某些人。 賈貴看了看丁有財,嘴里說了一句什么話,但是由于聲音太小,丁有財并沒有聽到。 只見賈貴身體下意識的往下一坐,再然后就聽到了一聲人摔在地上的聲音。 定睛再看,一屁股癱坐地上的人,可不就是賈貴嘛。 合著賈貴剛才坐的地方不對,他坐在凳子的一角,凳子由于受力不均勻的緣故,另一頭翹了起來。 這也是賈貴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原因。 丁有財這一輩子,最喜歡看的事情,就是狗漢jian吃癟,當下樂呵呵的發著笑,然后嘴里說著攙扶賈貴的話,但動作卻一點沒有攙扶賈貴的意思。 反倒是旁邊的文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將賈貴給從地上扶了起來,“賈隊長,您小心點兒!” 賈貴微微瞇縫了下眼睛,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跟自己打哈哈的文才。 這個小子,簡直不是個東西。 想必剛才自己的那番話,也等于安了他的心,還有希望這小子以后別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也希望李向陽他們盡快將這個人調走,要不然又不曉得要出什么大簍子。 心中泛著想法的賈貴,眼角的余光看到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從2樓雅間兒走了出來,此時正站在2樓雅間的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 那張紙條,是一個引子,也是一個導火索,賈貴現在就被那張紙條弄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青城市三大漢jian,黃德貴、白翻譯、賈貴三人同氣連枝,賈貴下水了,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豈有不下水的道理? 就算他們兩個不下水,賈貴也得憋著壞,讓他們倆下水,跟自己一起陷落其中。 這比較符合賈貴的利益。 這里面也有警告文才的寓意。 誰讓賈貴在1樓大廳內發現了好幾個熟人,跑堂臥底的文才及坐在大廳一角,喝驢雜湯的九叔,還有化了妝的和尚。 和尚可是李云龍的侍衛,和尚出現在這里,李云龍又在何處? 環視了一眼大廳,并沒有發現李云龍。 賈貴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和尚這個家伙,不會是一個人跑進城里的吧? 這家伙,更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出現在城里,所謂何事? 一腦門心思的賈貴,張口朝著丁有財說了一聲,“丁掌柜啊,我記得你識字?也能寫字?” “賈隊長,瞧您說的,我身為掌柜,寫寫算算登記一下,正常!” “那就好,你幫我寫點東西!”賈貴從懷里掏出一塊現大洋,看也不看的摔在了桌子上,氣勢很足,一副有錢人裝扮。 “賈隊長,你打算還賬嗎?”丁有財看著被賈貴摔在桌子上的現大洋,“您最近又欠了不少,差不多幾十塊現大洋了,這一塊現大洋,不夠還賬的?!?/br> “誰說還賬了?這不是沒錢嗎?有錢我賈貴就還你飯錢?!辟Z貴指了指桌子上的現大洋,“這是你幫我寫東西的錢,寫好了,這塊現大洋就是你的!” 向來貪財,有錢也不給,還賒賬的賈貴,一反常態的掏出來一塊兒現大洋。 這些事還真有點兒稀奇。 現大洋豈有不掙的道理? 這年頭,現大洋可比準備票值錢。 丁有財疑惑的看了看賈貴,大著膽子把現大洋抓在手中,應該是擔心賈貴使喚假現大洋的緣故,還用手捏著現大洋吹了吹,臉上泛起了這個笑容。 “大洋是真的,不知道賈隊長要我寫什么?是不是寫家書???”說著話的丁有財,將現大洋塞在了自己的口袋當中,還用手拍了拍口袋。 “丁有財,你逗我賈貴玩那?我賈貴一根光棍,給誰寫家書?你給我寫兩個小紙條,一張紙條上面寫黃德貴跟李向陽接頭,在太白居街頭,另一張紙條寫白翻譯和李向陽在太白居碰面!” 賈貴的話音剛落,大廳內便傳來了不少人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的聲音。 這幫人被賈貴說的這番話,給嚇得都感覺自己聽錯了,前油賈貴與李向陽接頭,后有賈貴讓丁有財寫李向陽和黃德貴接頭,白翻譯和李向陽在太白居碰頭的事情。 都不是傻子,都曉得賈貴這是要給黃德貴和白翻譯倆人頭上扣屎盆子。 三大狗漢jian,個頂個的都不是東西,狗咬狗,他們也樂意看,酒客們很快恢復了之前那種態勢。 與這些酒客比起來,當事人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就有些便秘了。 我勒個去。 賈貴這個王八蛋,這是要搞什么呀? 就算你小子想要栽贓陷害,你也背著我們鬧呀,你當著這么些人面栽贓陷害,你這純粹就是看不起我們呀。 白翻譯還好說,目光冷冷的望著賈貴,不知道想什么。 黃德貴就沒有白翻譯那么鎮靜了,手里拎著皮鞭,作勢就要抽賈貴,只不過他忘了賈貴身在1樓大廳,他黃德貴身在2樓雅間兒,腳上還穿著這個皮靴,一著急,腳踩空了,整個人蹬蹬蹬的從樓梯上滑落下來,這個頭不偏不斜直直的撞在了旁邊的柱子上,頓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