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寒深第一次給他的體驗太過溫柔,季然無法把他和那種充滿暴力的場景聯系起來。 “但我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寒深說,“下個假期我們可以嘗試,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先做好準備?!?/br> 還要做準備?季然有些茫然:“什么準備?” “至少要留出兩天完整的假期,”寒深告訴季然,“而且我不喜歡單方面的發泄,所以你需要全程保持清醒?!?/br> 季然懵了:“睡覺也不行?” 他知道寒深睡眠少,可人總不可能兩天不眠不休吧?又不是abo世界里的發熱期。 “不是睡覺,”寒深說,“我是指你不能暈過去?!?/br> 季然:? “我才不會暈過去好不好?!?/br> 寒深沒有把他的反駁放在眼里,繼續說道:“稍后我給你列一個訓練計劃,期間你按照計劃表鍛煉身體?!?/br> 季然:“……” 鍛煉身體,然后為了這種事情…… “此外,你需要從明天起開始禁欲,”寒深語氣嚴肅地補充,“自己偷偷弄也不行?!?/br> 季然先是臉一熱,又有些羞惱地反駁:“我才不會自己偷偷弄?!?/br> 寒深摸了摸他腦袋,贊賞道:“那很好,這樣就只剩下最后一項?!?/br> 還有最后一項?季然好奇地抬起頭:“什么?” “信任,”寒深告訴季然,“在此之前,你需要對我完全信任?!?/br> 季然愣了下,小聲反駁:“我一直很相信你啊……” 寒深搖頭:“親愛的,我說的是完全信任?!?/br> 季然張了張嘴巴,似乎還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寒深瞇起眼睛,拇指緩而慢地摩挲季然濕潤的嘴唇。 明明是季然先引誘自己,可這個始作俑者,卻偏偏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表情。 還是說季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詞?說要讓他完全盡興? 天真得可愛,又有一種孩童的可怕與稚純。 “你要完全信任我,”寒深拇指探入季然濕熱的口腔,望向他濕而潤的眼睛說,“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害怕、或是恐慌的感覺。哪怕我蒙住你的眼睛,捆綁你的身體,甚至是剝奪你的呼吸?!?/br> 寒深每說一句話,就對季然做了同樣的事情。 用手蒙住他眼睛,用領帶綁住他身體,然后掐上他脖子…… 但因為寒深只是示范,并未完全對季然行使,所以季然不會感到特別恐懼。他赤裸坐在寒深膝蓋上,身體感到了一陣別樣的顫栗。 “季然,我希望你能明白,”寒深沉緩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這只是一種興趣,不存在人格貶低,我更不會因此傷害你?!?/br> 季然身體微微前傾,似乎在祈求寒深觸碰他的身體。 可寒深什么都沒有做,他霎時間松開了所有鉗制,用工作時那樣嚴肅正經的語氣問:“季然,你覺得自己可以做到嗎?” 季然仿佛一個癟掉的氣球一樣咽了氣,他認輸了,有些不甘,又有些自責地搖頭:“抱歉,現在還不行……” 渴望安全感是人的本能,躲避危險更是被寫入了人的基因。哪怕他那么喜歡寒深,也無法完全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他心中依舊有個地方,完全屬于他自己。 “不用勉強自己接受,我能理解你?!焙钫f,“我們是戀人,但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br> 季然很小聲地“嗯”了一聲,寒深的理解讓他稍微好受了一些,但他還是感到有些沮喪。 寒深的要求太高了,是他把事情想得太輕易。 “不過現在,”寒深低下頭,很溫柔地親吻他的臉頰與眼睛,“我們還可以做一些別的事情,我不想辜負你的這番心意?!?/br> 季然眼睛亮了亮,下一刻,寒深低頭解開了他的腰繩…… 第67章 夜間又下起了雪,在路面上積起一個個雪包,白皙、圓潤、可愛至極。 溫暖的房間里,季然在寒深懷里沉沉睡去。他側臉靠在寒深手臂上,嘴唇微微嘟起,帶著一點嬰兒肥和孩子氣。 寒深又想起臨睡前的季然,在他的誘導下,這個羞怯的男孩兒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乖巧與甜膩。 太乖了。 讓人想狠狠欺負他,對他做盡世間最糟糕的事情。 但寒深及時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季然這么聽話,讓他難免有些心疼和憐惜。他認可季然對他的用心,但也同時看出了季然背后的不安與恐懼。 明明自己羞得不行,卻還在努力配合寒深,時刻關注他的體驗與感覺。 甚至之前說不穿女裝,也為他再次破例了。 寒深看向床邊的椅子,薄薄的針織布料浸滿液體,濕得能滴出水。旁邊一雙黑色皮手套,也已經沾滿了乳白色的痕跡。還有捆了又拆所以變皺的暗紅色領帶…… 一切的一切,季然都沒有任何抗拒。 寒深把手伸進被窩,去碰季然依舊柔軟濕潤的身體。 季然睡眠很淺,不一會兒就被他弄醒了,鼻音很重地問:“嗯?還要繼續嗎?” 寒深眸色深了深,只要他愿意,季然必定不會有任何拒絕。但最終,他只是親了季然臉頰,說:“沒有,我只是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受傷,繼續睡吧?!?/br> 季然“哦”了一聲,安心地睡了過去。 寒深抽回手,卻遲遲沒有睡意。他想,他還是沒能給季然足夠的安全感。 他的家庭,他的職場身份,他的一切,對季然來說都帶著不安定。所以季然依戀他,卻也不敢公開和他的關系。 等到季然徹底睡去,寒深走到窗邊撥通了jessica的電話。jessica是他的海外助理,寒深在海外留學工作時積累了一份還算豐厚的家業,回國后,大部分產業都交給了jessica處理。 “boss,您說?!?/br> “幫我訂兩張明天去la的機票,”寒深說,“再幫我向州政府申請結婚許可?!?/br> 掛斷電話,寒深依舊睡不著。但他舍不得弄醒季然,季然是個豬寶寶,睡眠需求非常大。他翻開電話簿挑了一圈,最終臨幸了蔣亦。 蔣亦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通電話吵醒。 寒深問他:“你和冷令辭結婚了嗎?” 蔣亦:? 什么玩意兒? 仿佛并未要他回答,寒深又自顧自地說:“可我要和季然結婚了?!?/br> 蔣亦:?? 我請問呢,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寒深說完掛斷了電話,終于感到了揚眉吐氣。 · 季然做了個夢,夢見了寒深那位威嚴苛刻的爺爺。 寒震杰發現他們戀愛了,非常兇地對季然說:“給你500萬,立刻離開我孫子!” 季然捂著肚皮,說:“可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br> 老爺子嚇得睜大眼睛,季然也被這個夢嚇醒。 他連忙摸了摸自己肚皮,平坦得令人安心,這才松了一口氣。 嚇死他了,都怪昨晚寒深說什么他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像是懷了寶寶,又說什么全都弄進去一定會懷孕,害他才會做了這么奇怪的夢。 想到這里,季然忍不住又紅了臉。 “醒了?”一只大手撫上他頭頂,季然抬起頭,看見了穿戴整齊的寒深。 “幾點了?”季然問寒深,說話時感覺喉嚨有點兒痛,于是伸手揉了揉喉結。 “7點,”寒深說完坐到床邊,伸手掰他下巴,“喉嚨不舒服?張嘴我看看?!?/br> 季然對張嘴這個詞心有余悸,嘴唇緊閉,表現得非??咕?。 寒深猜到了他的想法,說:“今天有正事,不弄你?!?/br> 季然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但看寒深表情正經,還穿上了西裝,覺得應該不至于繼續,聽話地張開了嘴巴。 鮮潤的嘴唇下是兩排潔白的牙齒,里面含著軟而紅的舌頭,因為不太習慣做那種事,牙齒經常會咬到寒深。 不過今天寒深只是單純地檢查,沒有進一步繼續深入。他看完后告訴季然:“沒有腫,嘴唇也沒有裂?!?/br> 季然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翻身縮進了被窩里。 “別睡了,”寒深把他從被窩里挖出來,拿過今天要穿的衣服說,“行程變了,我們今天上午去la?!?/br> 季然啊了聲,立刻爬起來穿衣服:“是臨時有工作嗎?” “不是,”寒深說,“我們去結婚?!?/br> 季然動作一僵,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結婚?我們?” 寒深替他扣上襯衫紐扣,說:“嗯,我已經和州政府預約了?!?/br> “可這也太快了吧?”季然難以置信,他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準確來說,從表白到確定關系甚至只有短短十天。 寒深幫他穿好襯衫,又開始給他穿褲子:“你不愿意?” 根本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 季然比寒深還要著急,問他:“你家人怎么辦?他們同意嗎?”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經過他們同意?!焙钆牧伺募救黄ü?,讓他站起來穿褲子。 季然腦子亂得要命,寒深幫他把襯衫掖進褲腰,又說:“我已經訂好了機票,預約登記,等我們一落地就能結婚?;楹?,我在海外的一半財產會歸屬于你。國內的情況會麻煩一些,我初步考慮是成立一個信托基金,讓這個基金直接作用你?!?/br> 聽到這里,季然終于意識到寒深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