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說點真話(h)
嶺瀾老街的巷子像被時間遺落的縫隙。 時之序的手腕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指節勒出的印痕被風一吹,竟比疼還清醒。兩人并肩穿過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后面是個半廢的院子,雜草堆里有幾張舊椅子。 “時同學,怎么這么輕易地跟男人走?”他低聲笑,手從她腕上滑到她的手背,指尖輕輕摩挲。 時之序想抽回手,卻被他穩穩抓住。 “這是什么地方?”她問,還輕喘著氣。 “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苯莅褧贿呉蝗?,回頭攬過時之序的腰,“沒人會來?!?/br> 他聞到時之序的味道,才發現自己想她,想得發緊,幾乎每個細胞都在呼喚她的名字。 但江燧說不出來。他只能把這情緒翻譯成性欲,裹著他想著的人一起,在夜里一遍一遍回放女孩赤裸著身體纏著他的樣子、她泫然欲泣喊他名字的語氣、她試圖離開時他把她拽回來徹底cao壞的幻想。 他忍耐著,只是克制地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時之序看著江燧的眼睛,里面映著自己的臉,沒有表情的。 “我有東西給你,”江燧忽然開口。 他從褲兜里摸出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磨砂的黑色外殼在昏暗的院子里透著一絲低調的光澤。 時之序接過盒子,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金屬邊緣。她輕輕打開,里面躺著一枚銀戒指,表面并不光滑,也沒有任何裝飾和雕琢,像是手工的。 “老街的銀匠做的,”他側頭看她一眼,“這幾天一直在想,送你這個會不會……太過了?!?/br> 她沒說話,只聽著。 院子里能聽到昆蟲聲、遠遠的車鳴、巷子人家炒菜的聲音,像是專屬于這個秘密空間的聲音拼貼。很粗糙,但真誠。 “我畢竟什么都不是?!苯蓊D了頓,眼睛低垂著,“我之前沒想過以后,哪怕是去小丘村找你那天我也什么都沒想。但我現在想了?!?/br> 時之序望著他,那一刻竟沒法笑出來。 江燧慢慢開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一直想待在我身邊。但我想?!?/br> 她靜了片刻,忽然問:“你為什么想和我zuoai?” 他被問住了。她問得太直,也太準。像刀子切進他那些沒說出口的念頭里,把它們一并攤開在她眼前。 江燧說不出話來。 “好,那換個問題?!睍r之序拿著書包,走到雜草堆里的長椅上坐下,“你為什么喜歡我?” 江燧覺察到這話里的陷阱。時之序不是在問他答案,而是在反問。 他想不清楚,卻也不想再糊里糊涂地把彼此都糊弄過去。 腦海里浮現出第一次見她的畫面——女孩在霧氣濃郁的天臺上寫東西,看見他,眉眼里藏著一股堅硬冷漠的陰影。 他想起那天,自己剛和黃明他們去五中幫兄弟出氣,打了一架;回到家里,黎慧敏像木偶似的,照顧醉成爛泥的江濤;他待不住七班的晚自習,書本堆成半米高,里面找不到一句自己生活的答案。 而她,像一塊石頭,似乎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任何能牽動她情緒的人和事,朋友不能,考試排名不能,上位者的俯視不能,甚至問題學生江燧,也不能。 他也想,被牢牢地釘在一個有穩定地基的世界的某個位置,而不是混亂的、暴力的、一直下著雨的嶺瀾老街。 而她恰巧在那個時刻出現了,雖然,她問的是“zuoai可以嗎”。 江燧也坐下,終于開口,聲音有些低沉: “因為我想成為你?;蛘?,因為我感覺到你也需要我?!彼D了頓,輕笑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問:“時之序,你真的能撐到高考那時候嗎?” 她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江燧的意思。 他繼續說:“你失眠很久了吧?” 時之序轉過頭不看他,喉嚨微微發緊,眼神閃爍著一絲掙扎。 她沒接他的問題,反而問:“為什么想成為我?” 江燧緩緩靠近,目光堅定而犀利,“看,你還是能把話題轉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上,哪怕你很意外,我知道你失眠這件事?!?/br> 他放低聲音,像是自言自語,“這大概就是為什么……吧?!?/br> 時之序笑了一下,忽然覺得可以說實話了。 “我沒有方向,”她帶著松了一口氣般的語氣,聲音微微顫抖,“沒有以后?!?/br> 江燧那時候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她成績優異,聰明冷靜又獨立,有無數種以后。后來才明白,時之序當然只是短暫地需要他,來毀滅那個她以為不值得活的人生。 而他,只是很自然地說:“沒關系的,我在?!?/br> 院子里空氣濕潤,混雜著青草和江燧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像一層溫暖而復雜的保護膜,環繞在兩人周圍。 時之序把那枚戒指放在手心,又在手指上比劃了幾下,最終沒有戴,輕聲說:“我收下了?!?/br> 江燧反而像收到了禮物的人,對她說“謝謝?!?/br> -- 她第二次來江燧家,他的房間里有些凌亂,書本、試卷和練習題冊散落在桌上,窗邊晾著幾件衣服,墻角堆著幾個上次沒見過的紙箱。 穿著整齊校服的時之序,帶著一種人為塑造出的秩序感,對江燧來說像一個絕對禁忌的符號。 他們都沒有耐心把衣服脫完。就任由白色內衣掛在她的臂彎,校服T恤的下擺塞進她的嘴里,裸露的胸乳和腰肢在空氣中顫抖,粗硬的yinjing從牛仔褲的門襟伸出來。 他沒想把任何一個人拽進他的世界,那里遲早會塌陷,沒有出路。 但現在他不僅打破了禁忌,還為此興奮得想嘶吼。 他強勢地那面又暴露出來,不講道理地闖入,在她水瀝瀝的xue里抽插,她吸得緊,又柔韌,里面軟得讓他發瘋;他捂住時之序的嘴,固定住她的腰,只能趴著露出逼xue給他使用;沒有人說話,但就連皮膚都像變成了性交的器官,他們只是貼在一起,就爽到顫抖。 時之序享受江燧的失控,她需要江燧的失控。 他咬住她耳垂的那一刻,她眼眶熱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某種隱秘的輕盈。她知道自己正在一點一點被剝開,可也確實感受到了一種悖論般的安全感——那種帶著危險氣味的、丟棄理智、自我和控制的安全感。 “唔……”她想說話,喉嚨里溢出一個音節,江燧覺察了,手從她嘴邊移開。 “怎么,痛?” 他的聲音低啞,剛從情欲深水里浮出來,還沒來得及喘勻氣。 時之序盯著他的側臉,暫時感到滿足。 “我要看著你?!彼惫垂吹囟⒅难劬?。 江燧順著她的力道,抱著她翻身,但插進逼xue的roubang沒有拔出來,變成了時之序在上面的姿勢,guitou頂到了更深的地方,引起一陣收縮。 “自己動?!彼粑鑱y。 他看到她眼里的迷亂,像一層尚未散去的霧,濕潤、失焦。 似乎只有這時候才能夠占有完整的她。 時之序跪坐在江燧身上,手掌撐著他的緊繃的腹肌。她還是咬著校服下擺,但抬手扯掉后腦勺的發圈,長發散落下來,堪堪蓋住乳尖的粉色,又襯得小小的乳rou形狀更加圓潤。發絲和軟rou,都隨著她上下擺腰的動作浪蕩地搖動著。 江燧被這純潔又大膽的視覺反差刺激到,他仰躺著,明明是低位一方,但眼神每掃過她的一寸皮膚,都讓她有種被侵犯的錯覺。他眉骨緊繃,喉結上下滑動,忍著想要射精的沖動。 他們都沒有意識到,對彼此身體的強烈反應究竟來自哪里。 身體做出了選擇,頭腦解釋為愛,心卻是空的。 青春的荒野上點燃的火焰,以為燒光了一切,還能春風吹又生。但有人終其一生,都沒能走出這場大火的廢墟。 -- 作者os:為什么開車開得我這么傷感??可能因為我要開虐了,好興奮,好期待,好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