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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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拉著mama的手:“以后不要笑我,多教教我啊?!?/br> 葉煩:“手臂還疼嗎?” 大寶氣得甩開mama的手:“就不能再當一會兒好mama???不要和我說話!”說完就往屋里跑。 葉煩笑著去廚房拉開爐子,然后拿著菜盆去院里薅一把菜。菜洗干凈,爐火還沒上來,葉煩叫大寶燒火,她用地鍋煎幾個雞蛋。 雞蛋香味飄到客房,專注做題二人組陡然回到現實世界。廖苗苗合上練習本,“小勤姑,我該回家了?!?/br> 耿致勤:“晚上別看太晚。離高考還有四個月呢。天天睡眠不足,到時候可能在考場上睡著?!?/br> 廖苗苗點點頭,把錯題本和書放書包里就開門出去。 大寶和二寶在客廳寫作業,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廖苗苗,大寶問:“苗苗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廖苗苗笑著搖頭。到家往廚房看一眼,她弟燒火,她媽做飯,她小妹坐在她弟旁邊玩,廖苗苗就回屋繼續寫題。 廖苗苗沒上過高中,不會高中數學,而她初中老師不是很懂高中數學,島上也沒有高中老師,以前她就聽葉煩的話,撇開高中數學。 現在不一樣。 陳小慧給耿致勤講過高中數學題,耿致勤的二哥二嫂和她二哥丈母娘也給耿致勤講過高中數學,雖然耿致勤沒法跟天才比,但教廖苗苗綽綽有余。 兩人最近上午學語文歷史和政治,午睡醒來記地理知識點,四點以后直到晚上都學數學。要是中間看疲憊了就看報紙,因為耿致曄和葉煩都說過,這兩年一段時間一個政策,死看書跟不上政治考題變化。 大概有耿致曄和葉煩指點,耿致勤傾囊相授,廖苗苗對七月份的高考很有信心,狀態比之前好多了??吹剿龐尣粫傩纳鸁┰?,在家里也能靜下心來看書做題。不過還是不想跟她媽搭腔。 廖苗苗以前很聽話,現在長時間不理她媽就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很過分。廖苗苗把她的擔憂告訴耿致勤,耿致勤很堅定地告訴她,你心軟你媽會認為你妥協,你怕她,她還敢偷偷改你的志愿。 廖苗苗頓時不糾結了。 可她越坦然,莊秋月越不高興,覺著自己養了個白眼狼,天天做飯洗衣服,吃力不討好。 晚上廖政委回來,莊秋月就跟他抱怨,苗苗越大越不懂事。 廖政委關門前特意看一下,女兒房里的燈亮著。廖政委不希望她聽到什么分心,就不能跟莊秋月爭吵。于是他便對莊秋月說忍一忍就過去了,不就還有四個月嗎。 莊秋月想到最多半年,死丫頭就滾了,心里舒服多了。 葉煩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廖家現在是這種情況。 雖然葉煩不知道莊秋月心里怎么想的,但她知道莊秋月在家里強勢這么多年,叫她向女兒低頭,不可能。 改個壞習慣都很難,何況改變本性。不然也沒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今天耿致曄也回來了。 睡前,葉煩調侃耿大寶天不怕地不怕,敢跟她和耿致曄頂嘴叫板,居然還怕打針。 耿致曄:“是不是以前遇到過不專業的護士把他扎疼了?” 人和人的痛感不一樣,就是遇到過不專業的護士,葉煩也不清楚究竟多疼,因為又沒扎她身上:“可能吧?!?/br> “哭多久?” 葉煩搖頭:“一會兒。我把他抱到外面就不好意思哭了。小不點,還天天叫著長大了。打針的時候又說自己是小孩子,不該承受那種痛?!?/br> 耿致曄失笑:“總是有理。對了,姓嚴的最近沒給你添堵吧?” 葉煩:“就是個喜歡說屁話的蠢貨,影響不了我?!?/br> 耿致曄笑出聲。 葉煩拍拍他的手臂:“小聲點。小勤在對面做題呢?!?/br> 耿致曄拿起床頭柜上的手表,九點了:“她寫到幾點?” 葉煩不清楚:“跟她說過,困就睡。天天硬撐著狀態不好,事倍功半?!?/br> 耿致曄:“房里有吃的嗎?” 葉煩:“我封爐子的時候在鋼筋鍋里放一個菜包和一個雞蛋。 菜包和雞蛋都是熟的。葉煩封爐子的時候打算放燒水壺,后來決定放鋼筋鍋,在鍋里放箅子,包子和雞蛋放箅子上,等耿致勤餓了,鍋里的水也該熱了,熱氣正好給包子和雞蛋加熱。 耿致曄不禁說:“我倒洗腳水關院門的時候往隔壁看一眼,老廖和莊秋月都睡了。老廖是不是也把我說的話當放屁?” 葉煩拉住他的手:“別想太多。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同床共枕的妻子,廖政委也難辦。以前不知道苗苗能考上,廖政委聽莊秋月的。苗苗證明自己行,廖政委肯定不會讓她放棄考高??墒乔f秋月不認為自己有錯,廖政委又不能硬掰?,F在這樣最好?!?/br> 耿致曄實在無法理解:“孩子有出息不好嗎?!?/br> 葉煩也無法理解。 葉煩前世父母有很多糟點,比如她想買房讓她自己拼,家里存款給她弟。但她父母很注重教育。葉煩學生時代考的好有獎,她弟沒考好挨罰。在這方面她父母一碗水端平。有時候她弟比她挨的狠,用她父母的話說你一個男孩子沒出息,以后我們死了,你怎么養活老婆孩子。 高考填志愿也很尊重葉煩。即便不看好葉煩選的專業,也不會偷偷改志愿或者逼她改志愿,而是說你不后悔就行。 有時候也會說,女孩子不用太辛苦,隨便選個專業畢業后能養活自己就行。這話有點不順耳,但是至少為葉煩考慮了,而不是說不用努力,指望男人養。 葉煩:“可能有大弟和小妹做對比吧。他倆很聽話?!?/br> “那是因為苗苗在前面沖鋒,他倆不需要鬧就能得到苗苗爭取到的東西。比如去年填志愿,有苗苗自殺在前,莊秋月以后肯定不敢改大弟和小妹的志愿?!惫⒅聲弦徽f這事就來氣,他的脾氣受不了這么蠢的女人,“睡覺!人家的事我們cao什么心?!?/br> 葉煩好笑,說得好像不是你主動提起似的。 耿致曄主動說這事,還是因為隔壁一盞孤燈太醒目,讓他忍不住留意??墒且豢吹侥潜K燈就不由得想到廖苗苗臉色蒼白的躺在醫院床上的樣子。 耿致曄也有女兒,自然忍不住生出惻隱之心?!皩α?,對小勤不用小心翼翼。二哥叫她住到大寶二寶放暑假。還有四個月呢?!惫⒅聲蠐ё∪~煩,“你沒空就叫她做飯,你不想刷鍋洗碗就叫她收拾。她也可以趁機休息休息腦子?!?/br> 葉煩道:“你只看到我洗衣做飯?沒看到我不需要盯著大寶二寶?以前大寶二寶放學去辦公室找我?,F在直接回家??柿损I了沒找過我。而且他倆知道小勤要考大學,在家很安靜。也不怎么出去?!?/br> 耿致曄很是意外:“這么懂事?” 葉煩:“我拜托他們照顧小勤。大寶渴了就問小勤渴不渴。二寶餓了就問小勤餓不餓。他倆跑出去玩還怎么照顧小勤?” 耿致曄:“難怪最近每次回來他倆不是寫作業,就是趴長椅上說小話,或者看連環畫。我還以為他們嫌外面風大?!?/br> “晚上比白天涼。真嫌冷他倆每晚吃過飯都往外跑???”葉煩道。 耿致曄:“你不累就行?!?/br> 葉煩沒照顧過備考的學生,不清楚該怎么做,耿致勤剛到那幾天她確實緊張。因為緊張有點累,累了得不到休息就容易煩躁。 嚴楊三天兩頭在她耳邊說屁話,葉煩就覺著三十多歲的老爺們還沒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懂事。葉煩回到家看到小姑子倍親切。 隨著習慣了耿勤的存在不緊張了,葉煩就覺著多個人不過多副碗筷的小事。 葉煩:“不會累著你老婆?!?/br> 耿致曄想笑:“睡吧。明兒不是還得去車間嗎?!?/br> 以前有蘇遠航盯著收貨,葉煩不用去?,F在廠長變成嚴楊,葉煩也不但心他把貨搞錯??墒菄罈钫f話不中聽,把漁民惹毛了,漁民敢把他扔海里。 因為在漁民看來食品廠可以沒有廠長。 翌日上午九點,葉煩到廠里沒看到嚴楊,問五星大隊大隊長:“怎么是你在這里記賬?” 大隊長一臉無語。 葉煩好笑:“他又干嘛了?” 忙著過稱的蘇多福忍不住說:“在老書記家喝多了?!?/br> 葉煩愣了一瞬,難以置信:“喝多了?” 蘇多福也很無語,“這事說來不長。從頭說吧。昨天下午你剛走,老書記就過來問要不要幫忙,收的怎么樣?!毕肫鹱蛱斓氖?,蘇多福想給自己一巴掌,“是我嘴賤,說要不要去辦公室聊。因為院里人多貨多還有扁擔,亂糟糟的,實在不是談工作的地方。結果這二位真不客氣,聊到五點多。也不知道怎么這么多話?!?/br> 葉煩:“先別吐糟。說重點?!?/br> “重點就是我嘴賤,問他晚飯怎么解決?!逼鋵嵅还痔K多福。他以前跑生意,現在押車跟供銷社打交道,周到習慣了,“老書記叫他去自己家。老書記家有白酒,上面給的福利。平時沒人陪他喝。遠航跟他話不投機半句多。難得遇到一個談得來的,聽遠航媳婦說,倆人干掉一瓶老酒,又干掉一瓶白酒。說一開始喝老酒,嫌老酒不帶勁,喝完換的白的?!?/br> 葉煩不禁說:“混著喝???難怪今天沒爬起來。不是,他晚上怎么回來的?” 蘇多福嘆了口氣:“住遠航兒子的房間。遠航兒子昨晚跟他爺爺奶奶睡的。小孩大了不愿意跟老人睡,今早在路口碰到我就問嚴廠長什么時候滾?!?/br> 葉煩很好奇:“說滾了?” 蘇多福也很意外,因為那孩子被蘇遠航妻子教的很有禮貌。尤其最近半年,可能怕給大學生丟人,小孩見到長輩不好意思喊“叔伯姨嬸”,也會抿嘴笑笑揮揮手。 蘇多福:“吃飯的時候嘮叨人家,好好學習,乖乖聽話,考大學什么的。孩子調皮的時候這么說沒問題。正吃著飯嘮叨,甭說小孩,我這么大歲數也煩?!?/br> 葉煩心說,我居然一點也不意外?!按箨犻L,賬本給我吧?!?/br> 大隊長把賬本遞過去:“我的字不好看,你擔待啊?!?/br> 葉煩笑著搖頭:“能看清楚就行?!蓖胺瓗醉?。大隊長見狀忍不住說:“嚴廠長的字挺好。人家都說字如其人,也不盡然啊?!?/br> 葉煩:“比我字體大,狂啊??上ё痔h,沒什么風骨。就像他那個人?!?/br> 大隊長不懂,叫蘇多??纯?。 蘇多福拿著秤過來看一眼,搖了搖頭:“我不懂。就覺著挺好。但是吧,沒葉會計的字干凈利落。不是我夸葉會計,你的字給人一種刀的感覺,就是鋒利?!?/br> 葉煩沒覺著這話是夸她:“稱重去吧?!?/br> 蘇多福笑了笑到一旁過稱,“對了,運城想請假,又怕回頭沒考上兩頭都耽誤。葉會計,運城讓你幫他決定?!?/br> “他父母呢?”葉煩問。 蘇多福:“他父母沒上過學,平時不怎么出島,什么都不懂。他們兩口子叫運城上學還是看到老書記叫遠航上學?!?/br> 葉煩:“那叫他好好復習。這邊的工作我給他留著?!?/br> “以后我自己跟車?” 葉煩問大隊長五星生產隊有沒有機靈懂事又安分的年輕人。 大隊長說他回去打聽打聽。因為跟著這份工作責任重大,不但要盯著貨,下了車還要跟供銷社的人打交道,還要帶著錢回來。粗心大意不著調的都不行,老實木訥的也夠嗆。所以他不敢直接答應下來。 葉煩又問:“他也沒上過高中,誰幫他補課?” 蘇多福:“問題攢起來寫信問遠航。遠航還給他找幾本復習資料。遠航的什么筆記都給他了。他認真復習說不定能考——” 葉煩想問怎么突然不說了,就看到蘇多福朝她身后使眼色。葉煩回頭,嚴楊推著車子過來。嚴楊對上葉煩的目光尷尬地笑笑:“不小心睡過了?!?/br> 葉煩:“可能前些天太累。好好歇歇,今兒我盯著?!?/br> 蘇多福和五星大隊長互看一眼,難怪倆人能和平相處,原來葉會計面對他的時候這個樣啊。 嚴楊說一句“睡夠了?!卑衍囎臃诺焦战蔷瓦^來。 葉煩忍不住皺眉:“嚴廠長,要不要換身衣服?” 嚴楊愣住。 大隊長想給他一巴掌,給他醒醒酒:“嚴廠長,您昨晚喝多少?這么大酒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