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裝可憐沒用，二寶就當剛才的事沒法生過，把她的棋拿回來：“哥哥，你教我?！?/br>
    葉煩看著閨女變臉的速度，心說你是忘了喝孟婆湯嗎。

    大寶揮揮小手：“mama，忙去吧?！?/br>
    葉煩帶上門，二寶捂住嘴巴小聲說：“mama打我?！?/br>
    “你不要胡說！”大寶拿起卒往前一步，“該你了?！?/br>
    二寶很失望，哥哥也不幫她。

    沒關系，她還有爸爸。

    傍晚，耿致曄回來，二寶撲上去：“爸爸！爸爸！”

    耿致曄拉住她的小手：“爸爸身上臭。怎么了？”

    “mama打我?！倍氈钢约旱哪?。

    耿致曄心說你換個地方我說不定還信。

    雖然葉煩懶得面面俱到，但她從來都是做人留一線，打人不打臉。這輩子說過最狠的話就是對她生父生母。那倆是個什么東西，哪配跟他女兒比。

    “我看看，好像紅了?！惫⒅聲献屑毚蛄恳幌?。

    二寶睜大眼睛，爸爸這么好騙啊。

    大寶在廚房幫mama看著灶里的火：“mama，爸爸信了?！?/br>
    葉煩：“我不信?！?/br>
    大寶想說你沒聽到爸爸說什么嗎。他又聽到爸爸說：“需要吃藥吧。爸爸帶你去醫院?！?/br>
    兄妹倆相隔兩米同時驚呼一聲。

    大寶不敢置信：“mama，爸爸說什么？”

    二寶問：“爸爸去醫院？”

    耿致曄搖頭：“爸爸帶你去醫院。讓醫生伯伯和醫生姨姨幫你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傷到骨頭要住院打針?！?/br>
    二寶嚇得甩開他的手：“mama沒有打我，二寶不去醫院?！?/br>
    “二寶不怕，爸爸陪你?！惫⒅聲侠|女的小手。

    二寶嚇得往后退兩步就往廚房跑：“mama，mama沒打二寶，mama，你說！”

    葉煩：“不是你說的嗎？爸爸信你不信我啊?！?/br>
    二寶傻了：“哥哥，哥哥，哥哥，你說！”

    大寶還有什么不明白，這就是卉卉姐說的將計就計啊。他爸不愧帶過兵打過仗。

    大寶愛莫能助：“爸爸疼你，爸爸信你?！?/br>
    “可是——”二寶真要急哭了。

    大寶：“你問問mama怎么辦?！?/br>
    “mama，二寶不要吃藥，不要打針?！倍毨∪~煩的衣袖搖晃。

    葉煩點頭表示她聽見了：“你爸疼你，你說你錯了，跟他解釋一下，他也信。不敢承認的話，你爸會認為你跟以前一樣病了不想吃藥?！?/br>
    二寶找她哥，這樣行嗎。

    大寶點頭，心說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二寶抿抿小嘴，跟慷慨赴義似的找爸爸認錯。

    大寶小聲問：“mama怎么知道爸爸這樣說？”

    葉煩：“你爸知道小孩不能慣。你敢這么說，你爸也敢帶你去醫院?！?/br>
    “我不怕打針！”大寶的神色仿佛說這招對我沒用。

    葉煩笑問：“我喊你爸了啊?！?/br>
    “你嚇唬人！”大寶不怕，“奶奶說藥不可以亂吃?！?/br>
    葉煩見鍋里的水開了，把掛面、大蝦、花蛤和莧菜依次放鍋里：“你奶沒說不可以打針?！?/br>
    大寶用燒火棍把木柴往里塞一下：“我洗手。你自己玩吧?！?/br>
    “你爸在壓水井邊？可以問問爸爸?！?/br>
    “問就問?！钡酵饷婢驼f他沒生病，mama也要帶他去醫院打針。

    耿致曄下意識想說葉煩煩胡鬧，“是不是該打防疫針了？”

    大寶愣了一下：“防疫針？打了。meimei沒打?！?/br>
    二寶嚇得抱住爸爸：“二寶沒生病?！?/br>
    耿致曄猝不及防差點被她撞倒：“二寶，松手，爸爸壓水。哥哥逗你呢?！?/br>
    大寶點頭：“就像mama嚇唬我?！?/br>
    葉煩把面都盛盆里，擔心鍋熱把面煮斷了，她家沒人喜歡吃太軟的面：“吃飯了?！?/br>
    大寶甩甩手上的水進來：“mama，爸爸說你嚇唬我?！?/br>
    葉煩：“你爸忘了醫院可以打葡萄糖。因為你爸需要的時候直接喝?！?/br>
    耿致曄確實沒想到葡萄糖，牽著女兒進來聽到這話，笑著點頭：“大寶，你不聽話，mama就給你一針葡萄糖。對身體沒壞處。不過打在你屁股上疼不疼，我就不知道了?！?/br>
    “當然疼！”大寶氣得大聲問，“你沒打過針??？”

    耿致曄挑眉：“真想來針葡萄糖？”

    大寶頓時不敢大吼大叫，小聲嘀咕：“你和mama是一家的?！?/br>
    葉煩夾個大蝦，剝掉殼送到他嘴邊。大寶下意識想笑，一想到mama嚇唬他，又板起小臉：“我自己會?！?/br>
    葉煩：“有人剝好給你不好？有福不會享！”

    死要面子活受罪嗎？大寶不是，大寶張嘴咬走。

    二寶把她的小碗推到她爸面前。耿致曄明知故問：“給爸爸吃??？”

    二寶指著蝦：“爸爸，剝?！?/br>
    耿致曄剝好不給她：“然后呢？”

    二寶不懂怎么還有然后。大寶教她說謝謝。二寶聽哥哥的話說聲謝謝，耿致曄把蝦塞她嘴里，又把花蛤殼去掉，才把小碗還給她。

    二寶一口面一個蝦，花蛤一個沒碰。葉煩見狀問大寶吃不吃，大寶搖頭，說沒有蟶子肥嫩不好吃。葉煩又問耿致曄：“以后不買了？”

    耿致曄：“你想吃就買?！?/br>
    大寶抬頭翻個白眼，不等他爸媽看過來就低頭吃面。

    葉煩：“沒有香螺好吃?！?/br>
    耿致曄：“那就挑你喜歡的買?！?/br>
    大寶忍不住看他媽。

    葉煩沒理他。

    翌日清晨，葉煩去買菜的時候倆孩子醒了在床上玩，就問大寶去不去菜市場。

    菜市場在耿致曄看來不遠，大寶覺著很遠，問爸爸去不去。

    耿致曄端著洗臉盆從外面進來：“我去你就去？”

    大寶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爸爸去我就去?！?/br>
    葉煩不放心二寶一人在家，給二寶換上衣服：“我抱著二寶，你跟著爸爸?！?/br>
    大寶去時拉著爸爸的手指頭，回來叫他爸抱。耿致曄抱起胖兒子嘆了口氣：“難怪問我去不去?！?/br>
    “我還小啊?！贝髮殦е职秩鰦?。

    耿致曄笑著點頭：“大寶這個時候最乖?！?/br>
    大寶趴他肩上跟mama懷里的meimei打招呼，裝沒聽見爸爸的調侃。

    耿致曄做早飯，葉煩帶著兒女在客廳強身健體。

    早飯簡單，耿致曄把粥煮上，菜洗好備用暫時沒事，倚著廚房門框看著大寶比劃的似模似樣，等葉煩停下就問：“那幾天臺風出不去，你們仨就在屋里練太極？”

    葉煩搖頭：“風大雨大哪有心思練這個?！?/br>
    “那沒幾天啊?！惫⒅聲舷∑?，“兒子，再來一遍爸爸看看?！?/br>
    大寶以為爸爸故意刁難他：“我不知道累嗎？”

    “爸爸發現你很有天賦?！惫⒅聲隙椎剿媲昂?，“讓爸爸長長見識？”

    大寶機靈歸機靈，但很好哄，立刻從頭開始。

    葉煩沒想過把兒子培養成武林高手，見大寶比劃起來像那么回事，不會扭傷就沒怎么管。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大寶從頭練完。如果換上練功服，真有點小宗師的味道。

    葉煩不禁看耿致曄，真有天賦啊。

    耿致曄微微點頭。大寶停下，耿致曄摸摸小孩的腿，“大寶，朝爸爸手上踢一下?！?/br>
    “打你??？”大寶不敢信，爸爸的要求好奇怪啊。

    耿致曄起身比劃個側踹，又比劃一下彈踢：“試試?！?/br>
    大寶好奇地問：“爸爸教我武術嗎？”

    耿致曄半真半假地說：“你還小，容易摔倒，過兩年再學。先跟mama打太極。這兩年爸爸給你找老師，爸爸沒空就叫老師教你?！?/br>
    大寶后退，葉煩提醒他不著急，先站穩。大寶點點頭，學爸爸握緊小拳頭，使出吃奶的勁朝他爸手上一下。耿致曄一動沒動，大寶驚了一下，又給他爸一個側踹。耿致曄的手臂依然沒動。

    大寶驚呼：“爸爸，你的手臂是石頭嗎？”

    “現在知道自己急也沒用了吧？”

    大寶乖乖點頭。

    二寶見爸爸跟哥哥玩很羨慕：“爸爸，我會?！?/br>
    耿致曄愣了一下，給葉煩使個眼色，葉煩到女兒身后，像提醒大寶一樣提醒二寶站穩再踢。二寶跟哥哥一樣乖乖點頭，攥著小拳頭，腳沒碰到爸爸，身體后仰，哪怕葉煩有所防備還是慢一拍，二寶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