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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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裕升總算卸下重擔,滿腦袋汗珠,坐在沙發上緩和。 林杳遞給他礦泉水。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其他事只要林杳一沾手,就會被樊靈訓斥,說他是傷員,不能勞累,旁邊涼快去。 正掃著地,樊靈又想到什么,擔心地說:“雖說搬出來了吧,但我還是擔心。宿舍條件再差,可有室友在,出了什么事也能互相照應?,F在杳杳一個人,等我們走了誰來照顧他?” 林裕升點點頭,正要說什么,林杳趕緊打斷:“沒事的,我自己可以?!?/br> 父母都還沒退休,這次過來也是向單位請了幾天假而已。林杳怕老媽再說下去,就該說出辭職陪讀之類的話了。 林杳高三時,樊靈就生出過此種念頭,林杳勸了好幾天才勸住。 然而接下來樊靈的話,完全超出了林杳的想象。 “杳杳,你有沒有同學也想出來租房什么的,可以叫來和你一塊兒住啊,剛好可以讓他照顧你,咱們不收他房租不就成了” 林杳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連聲阻止:“不行,這不好?!?/br> 讓同學來照顧自己,這也太奇怪了,林杳光是想象就感覺別扭至極。 林裕升也贊成:“這才第一個學期,同學都還不熟悉,不好開口的。而且現在的孩子都是爸媽手心里的寶貝,哪兒懂照顧人,算了吧?!?/br> 二比一,樊靈敗下陣來,嘟囔了幾句后默默去收拾臥室。 · 從醫院回來之后,盛云闊去圖書館度過了下午時光,晚飯后背著書包回到了宿舍。 剛邁進宿舍,盛云闊不防和室友小張迎面撞上。 張樺手里拿著一團濕乎乎的紙巾,看見來人是盛云闊,張樺臉色愈發凝重,朝他擠了擠眼睛,同時指向他的書桌。 盛云闊預感不好,走到書桌前,果然看見滿地狼藉,大片水漬鋪滿桌面,還有水珠在次第滴落到椅子與地面上。 更糟糕的是,盛云闊的電腦就放在桌上,被水淹沒,沒能幸免于難。 或者說干這事兒的人專門就是沖著電腦來的。 盛云闊按了一下開機鍵,果然毫無反應,臉色陰沉下來:“誰干的?” 宿舍里也就剩下盛云闊和另外一個人,他們兩人彼此心知肚明,可那人依舊縮在床簾之后,悄不作聲。 電腦是盛云闊暑假打工攢錢自己配的,他閑來愛打些游戲,臺式機比筆記本性價比高不少,所以配了個。誰知道好端端放在宿舍里也能出事。 沉默片刻,宿舍里靜得出奇。 盛云闊忍不了了,直接爬上另一名室友的床,掀開簾子,逼問:“柳慶天,是不是你干的?” 柳慶天咂了下舌:“干什么?你自己電腦壞了還怪上別人了?” “我還沒說呢,你怎么知道我電腦壞了?!笔⒃崎熞е蟛垩?,“果然是你,敢做不敢當,你等著瞧?!?/br> 說完,盛云闊跳下梯子,抓起書包,匆匆就要離去。 恰好張樺扔了垃圾回來,見狀攔住了盛云闊,問:“你干嘛去?” 盛云闊被他抓住手臂,回頭剜了一眼柳慶天,說:“報警。他毀壞他人財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你等等,別著急?!睆垬鍎竦?。 盛云闊有些遷怒了,語氣不悅:“你別攔我,這事兒沒完?!?/br> 結果張樺把手機鑰匙揣進兜里,說:“我攔你干嘛,我去給你作證,我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他往你機箱上澆水?!?/br> 見兩人真要去報警,柳慶天也有些慌了,他大喊:“不過是個廉價電腦,不小心灑水上去,大不了賠你就是,有必要搞得這么小氣嗎?” 本來說到這兒就可以了,那柳慶天非要賤兮兮加一句:“窮鄉僻壤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面?!?/br> 張樺也是小城市出身,或者說在自詡京市本地人的柳慶天看來,全國所有城市都是窮鄉僻壤。 這句話掃射范圍不小,張樺不樂意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反而會笑。 盛云闊冷笑一聲,對張樺說:“別跟他白費口舌,直接報警,走?!?/br> 兩人轉身離開宿舍。 站在電梯前,張樺有些不解,問:“報警咱們直接打電話不就行了,出來的話你不怕他毀壞現場證據嗎?” 盛云闊眉頭緊蹙,臉上陰云密布:“他說的沒錯,我那電腦不值錢,警察過來也只是調解賠錢而已。不如去找后勤部和導員,那貨往電路上潑水,要真出事,整棟樓都得著火?!?/br> “我靠,還是你想得周到?!睆垬迮氖?。 盛云闊被夸了一句,可完全高興不起來,默然片刻,又說:“但也報個警,好歹幾千塊錢呢。我又不怕鬧大?!?/br> 電梯門打開,盛云闊正要跨進去,柳慶天已經沖了出來,強拽住他的胳膊,不許他走。 “他媽的我都說了只是不小心潑了水,多少錢我賠你!” 盛云闊想甩開他,結果對方像只八爪魚,牢牢攀附著盛云闊的手腳,撕都撕不下來。 盛云闊又氣又惱:“靠,你滾啊,惡不惡心!” “我不放手?!绷鴳c天也發了狠,“你敢去報警,我就把你死gay裝直男騙女孩子感情的事情發到喇叭上去,讓你社死?!?/br> “臥槽,我什么時候裝直男了?!笔⒃崎煗M頭霧水,“不對,老子本來就是直男!” “你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