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二年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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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南城得翻天。 傅行舟擰了下眉,“見吧?!?/br> 蔣躍松開手機,對溫漾道:“溫小姐,不知你現在有空嗎?傅總此時人在中茂,他有半個小時左右的空閑,麻煩你過來一趟,就在樓下的咖啡廳?!?/br> 溫漾擦著淚水。 聽到這話,應了一聲,“有空,我現在就過去?!?/br> 掛斷電話,溫漾拉拉濕透的口罩,轉身上了樓,回房間里去稍微收拾下,換一條淺色系的裙子,再換個新口罩,戴著就出門。 中茂大廈距離銀海酒店并不遠,出租車起步價就到了。 每座大廈一樓基本都會有咖啡廳,這棟大廈也不例外,更甚至比銀海的咖啡廳還要大,但此時咖啡廳里沒什么人,溫漾推門而入,在一張月亮型的椅子坐下來,剛坐下,兩抹高大的身影也往這邊走來,傅行舟那張俊臉從手機相片里跳出來變成了實體,他身邊的蔣躍看到溫漾,立即詢問:“是溫小姐嗎?” 溫漾對上一眼傅行舟銳利的眼眸,立即挪開,她看向蔣躍,點了點頭,“你好,蔣秘書?!?/br> 蔣躍有些詫異,笑了下,“溫小姐居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看來做了不少功課?!?/br> 溫漾沒吭聲。 她知道傅行舟起初并不想見她。 傅行舟在她對面坐下,他坐下后看起來依舊很高大帥氣,氣勢也擺在那里。溫漾指尖勾下口罩,露出了一張柔美的臉來。 溫漾其實向來都很漂亮,是那種初戀款的,而且她的美不太自知的那種,哪怕她此時眼眶仍有一點點淚痕,但經過白皙皮膚的烘稱,顯得格外脆弱,嬌艷欲滴的那種美。 蔣躍挑了下眉梢。 這樣長相,誰舍得出軌。 溫漾看向傅行舟。 傅行舟長腿交疊著,與她對視,他開口,嗓音很低,“說吧?!?/br> 溫漾手放在腿上,柔軟的裙子布料被她攥在手中,她迎面看著傅行舟,說道:“我希望你能規勸一下你老婆,請她放過我們?!?/br> “我們是普通家庭,玩不起?!?/br> 蔣躍一愣。 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應該是來告狀的,誰知道,她不是來規勸的,反而是來示弱的。 傅行舟眉梢微挑,他也是愣了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溫漾。 溫漾與他迎面著,不閃不躲。 只是可以從她眼睛看出,她這雙眼被淚水泡過多次,如果她一開始就聲嘶力竭,或許他還要存著懷疑,可此時卻有幾分相信。他沒回答溫漾,而是側了下身子,蔣躍立即低下頭,傅行舟薄唇輕啟,說道:“查一查?!?/br> 蔣躍重重點頭。 傅行舟正了身子,再次看向溫漾,他姿態挺隨意,嗓音依舊低,“你與其在這里請我幫忙,不如也回去規勸一下你丈夫,讓他對家庭負起責任?!?/br> 溫漾眼眶微濕。 她點了下頭,說:“麻煩你?!?/br> 傅行舟沒點頭,也沒應,他看了眼腕表。 溫漾話說完,站起身,拿起口罩再戴上,就往外走。 走出了咖啡廳。 她卻迷茫了,規勸有用嗎?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就可以當沒有發生嗎? 她怎么那么蠢呢? 她走到公交車站臺,這兒長滿了紫薇花,漂亮得令人無法挪開目光,溫漾站在紫薇花下微微發呆。 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從站臺跟前開過,后座的車窗一時沒關,傅行舟坐在后座,與她相擦而過。 蔣躍在駕駛位上看到她。 車子開過,蔣躍收回目光。 第13章 南城以花出名,此時滿條件基本都是夏季艷麗的花朵,溫漾在原地站著,有著幾分無處可去的迷茫,一輛環城公交車在她跟前停下,零散的人上了車,溫漾抬眸,跟著上去,這是一輛雙層巴士。 溫漾上了二樓,在最后一排坐下,這層只有她一個人。 當初跟著程言禹來南城,她是欣喜的,她喜歡南城的花,也喜歡南城的浪漫,比起黎城更具科技化,南城更宜居,更適合生活。 她也曾幻想過,將來有了孩子,送她上下學,在這個美麗的城市街道穿梭,與程言禹在這里白頭到老,相濡以沫。 可是,現在天還是藍的,花還是艷的,這個城市的浪漫還在繼續。 她跟程言禹的感情卻已經支離破碎。 她找上傅行舟,有那么一點念頭,想要報復黎蔓,讓他們也支離破碎,可傅行舟如此冷靜,言語間還是護著黎蔓。 她希望傅行舟規勸黎蔓,如果他真的規勸了,黎蔓再不招惹程言禹,她跟程言禹的生活會回到過去,那么感情呢。 還能回到如初嗎? 這其實算到底,是她跟程言禹之間的戰爭,就如傅行舟所說,如果程言禹對這個家庭負責,對她負責,對他們的愛負責,那么又怎么會出軌呢,又怎么會愛上黎蔓呢。 說白了。 程言禹不夠愛她。 風挺大,藍色的天空漸漸有些變化,烏云往來,溫漾包里的手機響了很久,從在咖啡廳的時候就已經響了,溫漾拿出來一看,有余晴的兩個,剩余都是程言禹的,她看著,電話再次響起,還是他,溫漾這次接了,程言禹嗓音嘶啞,人很是緊張,“老婆,你去哪了?我在酒店,也……進了你房間,但你不在,你去哪,我去接你?!?/br> 他昨晚留了門卡,就是以防萬一。 溫漾看眼遍布烏云的天空,道:“我在外面,等會兒回家,不是酒店,你回家等我吧?!?/br> 她哭得多,嗓音也帶了一絲悶啞。 程言禹心頭一跳,摁住那股不安,他說:“好,你快點回來,我們聊聊?!?/br> “嗯?!?/br> 掛了電話,環城公交還需要十分鐘抵達他們所住的小區,可雨已經迫不及待地傾巢而下,溫漾剛站起來,就被淋個結實,根本來不及下一層了,每走一步都是水,她扶著欄桿幾秒,索性坐了回去。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再蜿蜒往下,打濕了裙子,第二層只有她一個,在這烏云下,天地之間宛如只剩她一個。 公交抵達站臺。 溫漾順著樓梯下去,一層人不算多,也有人剛上車,關了傘,看到她時滿眼詫異,連司機師傅都從駕駛位轉頭看來。 估計都沒料到有人會在二層。 溫漾低了低頭下了公交,進了小區上了樓,剛走出電梯。 家門刷地打開,程言禹手里握著一把大傘正走出來,夫妻四目相對,程言禹看到她的情況,肝膽俱裂,他張了張嘴,放下雨傘,轉身回屋去拿大毛巾。 溫漾進了門,關上,換鞋。 程言禹拿著大毛巾回來罩到她身上,擦拭她頭發,溫漾抬手接過他的動作,程言禹雙手換個地方,給她擦著肩膀手臂。 溫漾抬眸看著他,語氣很平靜:“我們離婚吧?!?/br> 程言禹的動作停了,他眼眸帶著哀求。 溫漾靜靜地看他:“程言禹,我想過很多,我沒辦法再繼續,你與她之間,哪怕只有一次上床,我也接受不了,我看過你給她發的微信,你多么克制,又多么小心翼翼,你說過你控制不住對她心動,你還說過你多么希望能早點認識她,是想在我跟你認識之前認識她對嗎,這樣我們都是未婚,你就可以跟她雙宿雙飛?!?/br> 程言禹下意識地握緊她的肩膀,眼眶紅了,他搖頭,“不是的,那都不算真實的想法?!?/br> “不算嗎?你敢說你沒喜歡上她嗎?” 程言禹沉默。 這個男人他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不會撒謊,他的情感如此明顯,一旦有變化溫漾都能感受到,他罪大惡極,可他又罪不至死。 程言禹低了低頭,看著溫漾,“我承認,有些人她像是天上明月,就是……” 他心口發疼,“但對于我來說,這只是一場夢,會醒的?!?/br> “溫漾,我愛你的。真的愛?!?/br> “可我不愛你了,程言禹,從你變心的那一刻,我就不愛了?!睖匮垌芾潇o,哪怕她眼里已經含淚,“你背棄了婚姻的誓言,背棄了你對我的所有諾言,我憑什么還要接受那個愛上別人又想要回歸家庭的你?” 程言禹眼眶紅得滴血。 溫漾仰頭道:“我們離婚,父母那邊可以先不說,至于婚姻財產,這些日子可以分割一下,公司里投的錢我不拿出來,你還如之前那樣,定時打我賬戶?!?/br> “溫漾,老婆!” 程言禹緊緊握著她的手臂,膝蓋有些軟,身子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溫漾跟著他也蹲了下去,她說道:“我們好聚好散吧?!?/br> 程言禹抬眸,看到溫漾那張臉。 往事洶涌而出。 那一年初見,她坐在窗邊,拿著本書翻著,陽光傾瀉進來落在她眉眼,她撥開發絲淺淺一笑那是看書看到開心處而揚起的微笑,笑時一邊露出了淺淺的梨渦,他拿著書站在書架旁,一眼難忘。 后看到她的筆順著桌子掉落,他伸手接住,抬眸遞給她,她偏頭看來,有些詫異,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眼眸與他對上。 那一眼便是萬年。 再后來無數次的偶遇,再到決定要追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溫漾又何嘗不是想到了很多,想到他第一次送花,所有人哄笑的畫面,她在樹下,羞紅了臉,往事歷歷在目。 如今想起卻害怕滿目瘡痍。 所以停在這里就好。 她還沒那么恨他的時候。 - 從決定要離婚起。 兩個人似乎就變得格外安靜,這個家也是。 程言禹短暫搬離了家里,在公司里住,溫漾回了酒店,洗了一個熱水澡,擦著頭發坐下,余晴電話又打來,溫漾才反應過來忘記回余晴電話。 她接起來。 余晴立即著急地道:“你怎么那么久才接電話?你去干嘛了?你該不會真的就一個人去見傅行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