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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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豆花又要去河防隊一趟,她這回必須要見馬連長的一面,河防隊老去她的客棧打擾,她這客棧還怎么能開得下去?她要找到馬營長討要個說法。 以前見著馬營長,她真的有點害怕,這些丘八,一個個表面上兇神惡煞的怕人,和他們走的近了,融入到他們的生活里面后,才發現他們也是一些普通的人,也是一日三餐,也有著七情六欲,只不過這些馬營長們,他們個個貪得無厭,沒有把自己的使命和責任很好地履行起來。和貨郎哥們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豆花見到馬營長之前,先把自己的兩只眼睛揉紅,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一見到馬營長,豆花就拽起他的胳膊撒嬌:“馬營長哥哥,你可得要給人家做主了,你們老這樣三番五次地來sao擾,我生意真沒法做了?!?/br> 馬營長把豆花拉進自己懷里,一只手拍著她的臉蛋,一只手拍著她的屁股,曖昧地說:“寶貝,別怕,有我呢。勤務兵……”勤務兵進來之后,馬營長打發他去叫茍營副來。 豆花就閃身進了臥室。馬營長占的是兩孔窯洞,一孔辦公用,一孔做臥室,有一個過門連在一起。 茍營副進來之后,馬營長直截了當地說:“三番五次去豆花客棧搜查,你讓人家還做不做生意了?” 茍營副說:“營長,不瞞您說,線人多次匯報,豆花客棧里有可疑人員進出,可是每次去了都要撲空,我懷疑咱們隊伍里邊是不是有**的臥底呢,我看這個豆花客棧的老板豆花就很可疑,我勸您還是跟她斷了吧?!?/br> 馬營長的火爆脾氣上來了,他一拍桌子,說:“老子用不著你來教訓,該怎么做老子清楚。你那個混球線人賀老板,我看就是個草包,沒一回能提供出準確的情報,老子哪天見到他,非一槍斃了他?!?/br> 茍營副忙替賀老板求情,說:“姓賀的草包是草包,也出了不少的力,上一回那條大魚,還不是他釣到的?!?/br> 馬營長又改變了態度,說:“看把你狗日的嚇得,老子也是隨口一說,他又不是你爹,留著他還有用處呢?!?/br> 茍營副臉上掛上了討好的笑容,說:“以后豆花客棧盡量少去,非去不可時,也要向您匯報。那個嫌犯怎么處置?” 馬營長問:“招了沒有?” 茍營副說:“所有的辦法都用了,撬不開口?!?/br> 馬營長就長嘆一聲,說:“**都他媽硬骨頭,一個比一個難啃。再不招供,趕明天……”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茍營副心領神會,退出了馬營長辦公室。 豆花在里面聽的真切,突然聽不到聲音了,她從過門的窗戶眼上眊了一眼,看到馬營長正在做著殺頭的動作。 茍營副走了,馬營長就說:“別躲著了,出來吧?!?/br> 豆花走到馬營長的面前,擺出一副羞答答的樣子。馬營長就說:“放心當你的老板吧,沒人再敢欺負你了。今晚就別走了?!?/br> 豆花忙說:“盡灰說了,我還有那么些客人呢,我不在,能放心嗎?改日,改日吧,哥哥?!?/br> 馬營長在豆花臉上親了一口,說:“好好好,改日,改日,說的好,改天再日,改天再日?!?/br> 豆花急著要回去給大姑舅送情報去,就剩今天一晚上了,今天晚上務必要想辦法救二姑舅出來,捱到明天了,要么二姑舅招供,要么他就會被處死。 馬營長站在窗戶前目送豆花離去,看著她的背影,“哼哼”冷笑了幾聲,然后叫來茍營副,耳語了幾句,自己回去當臥室的窯洞里,橫躺在炕沿上,閉目養神。 豆花急急忙忙回去,招來大姑舅,把剛才聽到的情報說了。大姑舅眉頭緊鎖,沉思了一陣,叫來喜子,當著豆花的面做了安排。 大姑舅安排完后,豆花對喜子說:“可以啊喜子,瞞得鐵桶一樣,連我都被你瞞住了?!?/br> 喜子有點靦腆,說:“老板,你不也是和我一樣嗎?”說完自己就先走了。 豆花也開始拾掇上了自己,她把長長的辮子盤在腦后,拿一塊頭巾裹了,褲腳上扎了綁腿,又挪開衣柜,取出一把手槍來,插在腰里,一副颯爽英姿的模樣。 喜子走了沒有多久,他就回來了,和大姑舅說:“都通知到了,都到了指定的地點?!比缓笥挚粗够?,不認識她一樣,老板哪里來的手槍呢?就說了一聲:“老板,你真行?!?/br> 豆花沖著他笑了一笑,跟著大姑舅,一起下了暗道。 河防隊的牢房背墻緊靠著黃河的邊上,齊齊楚楚筑起的石崖有三丈來高,背墻上有一個碗口大小的窗戶,大姑就打算在這個窗戶上做文章,可是沒有攀登的設備,架梯子又容易被發現,對營救人員非常不利。 到了牢房的后面,幾個人一籌莫展。豆花就和大姑舅耳語了幾句,然后不顧大姑舅的反對,又隱進了夜色之中。 河防隊這邊,馬營長已經張開了一張大網,單等著魚兒上鉤,今晚釣條大魚,爭取把**在大峪口的組織一網打盡。他自己沒有出面,繼續躺在炕沿上閉目養神,等待著勝利的消息。 茍營副是行動的具體執行者,他把人手安排在了各個要口,那些**分子只要鉆進了他的這張大網,插翅也難逃走。 茍營副虎視眈眈,拭目以待,突然發現賀老板著急忙慌地跑來了。他讓手下的人盯緊了,不敢掉以輕心,更不能輕舉妄動,自己出去見賀老板了。他現在急急忙忙找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匯報。 見過賀老板,茍營副回來帶了一部分人手,也沒有向馬營長請示,就跟著賀老板直撲豆花客棧。 去了豆花客棧,一伙人偷偷摸摸翻墻進來,到了豆花住的窯里,一腳踢開門扇,只見豆花老板頭上插了一枝花朵,一根獨辮子甩到胸前,齊齊的劉海遮到了眼眉那兒。豆花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打扮的漂漂亮亮,照著一本方格認真地描摹,她最近好上了學文化,每天要練一會兒毛筆字。 見此情景,賀老板和茍營副都傻了眼,不是說豆花老板一身短打扮,腰里別著盒子槍往河防隊摸來嗎?怎么還在這里齊齊整整地寫字呢? 豆花見茍營副又來sao擾她,氣的柳眉倒豎,她也不是省事的主,把手里的毛筆“啪”地扔在地上,指著茍營副的鼻子罵上了:“姓茍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老娘,老娘今天和你過不去。走,見你們馬營長去?!?/br> 茍營副轉身給了賀老板一個耳光,罵了一句“飯桶”,就要帶著人馬收隊。 豆花卻不依不饒了,她拉著茍營副的胳膊,非讓他一個客房一個客房地搜查不可。 茍營副還惦記著牢房那邊,竭力想擺脫豆花的糾纏,卻讓豆花纏著,脫不開身。 茍營副急于脫身,豆花卻拉住他不讓走,今天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不能走人。茍營副一使勁,“嘶拉”一聲,豆花的外衣被扯爛了,露出了里面的胸衣。她更來勁了,不顧羞,罵茍營副調戲良家婦女。 這時,喜子匆匆忙忙地跑來,做出害怕的樣子,要去保護他的老板,讓茍營副的一個手下一個大嘴巴子搧開了。 見到喜子,豆花心里有了底,就要跟著茍營副去見馬營長評理。 好不容易能脫身了,茍營副帶著他的人馬急匆匆地往回趕,到了河防隊的大門,豆花就開始大聲嚷嚷上了:“馬營長,馬營長,你可要給我做主,你的茍營副調戲我了?!?/br> 豆花撒潑打滾,把一個農村潑婦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時,馬營長怒氣沖沖地來到大門口,沖著茍營副就是一個大巴掌。 茍營副被打懵了,說:“至于嗎,營長,你就全相信了這個婆姨的話。有賀老板做證呢,有弟兄們做證呢?!?/br> 不提賀老板還好,一提起賀老板,馬營長更是火冒三丈,對著茍營副又是一個巴掌,說:“擅離職守,你該當何罪。人犯跑了!” 茍營副一聽,忙跑到牢房那里,只見地上躺著四五個兄弟的尸體,牢房的大門打開,一盞豆油燈,鬼火一樣,在那里閃爍著。豆花看到,在那幾個尸體里面,有一個就是伍班長,還有一個居然是勤務兵,她心里默默地念叨著,覺得有點對不住死去的這兩個人,總感覺是她害死了他倆。 茍營副見此情況,也是怒不可遏,千氣萬氣,找到了一氣,把氣都出在了賀老板的身上,這個該死的,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了,眼看著他可以升官發財走運了,卻讓這狗日的攪了局,壞了他的好事。 賀老板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局,他好像意識到了甚么,想偷偷溜走,卻讓茍營副一把抓了回來,把他扔到地上,一槍結束了他的狗命。 可憐賀老板,一心想著害人,最終卻害死了自己。 可嘆賀老板,不好好做人,偏偏要去做狗,連狗都沒有做成,做了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