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我想再給你畫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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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以彥被她的話逗笑,眉眼彎彎似新月。 孟琦雪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不過爹爹現在做飯變好吃了,都是娘親教的,哥哥要是想學的話,可以找我娘親拜師哦!” “哥哥每天都要畫畫,可能沒時間學做飯?!本退阌袝r間,以他家里的條件,哪里買得起食材? 書以彥掩下心頭情緒,笑容清淺,“你抱來的都是好吃的吧?不向哥哥介紹一下嗎?” “對哦,哥哥可以吃那個,那個好吃!” 盒子在廊前的木桌上放著,孟琦雪飛快地跑過去,依次打開,眉飛色舞地向他炫耀:“這個叫蜜汁烤雞,上面涂了蜂蜜,又香又甜,你嘗嘗?!?/br> 說著,她咬著牙齒、用力擰下一個大雞腿遞給書以彥。 握著雞腿的小手白白胖胖的,像個圓滾滾的發面饅頭,指關節處凹進去一個小坑,坑里盛著滴金黃油亮的油漬。 書以彥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他有很久很久沒有吃過雞腿了,久到已經忘記了雞腿的味道。 但是……他看一眼孟琦雪明亮的眼睛,搖頭,“你吃雞腿,我吃別的就好了?!?/br> “你吃嘛?!泵乡陕晪蓺獾匕央u腿塞到了他手里,臉頰微紅,“我在家里已經吃過了,吃得太多,還差點被我娘揪耳朵?!?/br> 書以彥又被她的話逗笑了,笑過拿起雞腿咬了一大口,腿rou異常鮮嫩,如豆腐般碰上牙齒就化了,豐富的汁水在口腔中迸濺開來,香、辣、鮮、甜……數重滋味融合得恰到好處。 孟琦雪睜著眼溜溜的眼睛望著他,“怎么樣,好不好吃?” 書以彥點頭,“好吃?!?/br> 似乎這樣簡單兩個字無法表達心情,停頓一下他又補充道:“特別好吃,我還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烤雞?!?/br> 孟琦雪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哥哥要是喜歡的話,以后我天天請你吃呀!” 書以彥笑了笑,沒把她的話當真,坐到小板凳上吃起了雞rou,因惦記著母親,他吃的都是些脖子、翅尖等沒rou的地方,所以吃得特別慢。 孟琦雪一只手撐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他吃,“哥哥吃飯的樣子真好看,不像我二哥,吃起rou來像只小豬崽,就這樣一口,嗷嗚……” 她舉起雙手比在臉側,同時張大嘴巴,做了個餓虎撲食的動作,“一個大雞腿就沒了!” 書以彥再次被她逗笑了,“你這樣說你爹爹和二哥,他們知道了不會生氣?” 孟琦雪狡黠地沖他眨眨眼,“那就不讓他們知道嘛,咱們兩個偷偷說就好了?!倍宜矝]說謊啊,她二哥本來就是那樣吃東西的。 書以彥望著她生動的眉眼,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早夭的meimei。 meimei和面前的小姑娘一樣,最愛揭自家哥哥的短,昨天畫了只很丑的小鳥啊,今天浪費了多少張紙啊……一條一條,頭頭是道。 可是當別人嘲笑他是畫呆子、小啞巴時,meimei又比誰都生氣,叉著腰跟別人吵架,小小年紀不會罵人,翻來覆去只有“大笨蛋”一個詞,結果自然是吵不過別人,被氣到哭鼻子。 那些離他越來越遠、鮮活又快樂的記憶,似乎因孟琦雪的出現又慢慢回來了。 他啃完手里的rou,用破布擦擦手,溫柔地問孟琦雪:“你有時間嗎?我想再給你畫幅畫?!?/br> 不是單獨的小像,而是一副完整的畫。 有趴在桌邊、單純可愛的小姑娘,有藍藍的天空,有他生存了三年的小院,還有那滿腔的歡喜與懷念。 畫到尾聲時,院門再次被人敲響了。 孟琦雪還以為是沈青青回來了,連蹦蹦跳跳地跑過去迎接,扭頭卻見站在院外的是個大胡子男人。 書以彥放下畫筆走到她身側,低聲解釋:“他是羅叔,我鄰居?!?/br> “羅叔叔好!”孟琦雪端正地向門外的人鞠了一躬。 羅大山看著她乖巧可愛的模樣,聲音都放軟了幾分,“噯,你好,你好呀?!?/br> 書以彥被他那聲刻意拉長的“呀”激得胳膊直起雞皮疙瘩,這,這是長平巷一霸該發出的聲音嗎? 他默默搓了下手背,提高聲音問:“羅叔,您過來有什么事嗎?” 經他提醒,羅大山才想起來正事,伸頭朝堂屋里看了兩眼,問他:“你娘呢?昨天幫咱們解毒的大善人回來了,還帶了個特厲害的神醫,說要幫咱們長平巷的這些歪瓜裂棗看病?!?/br> “你娘眼睛不是看不見嗎,正好趁這個機會讓神醫看一下。反正不要看診費,萬一能治好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書以彥雖然對此不報什么希望,但心底還是忍不住有了期盼,“我去叫她?!?/br> 書母身子骨本就虛弱,被蠱毒一折騰險些丟了半條命,這會兒正在塌上休息,被書以彥叫醒后人還是糊涂的,連路都走不利索,只能扶著走。 到地方后,沈青青看到她這模樣,便破例讓她插了個隊。 張懸換了條胳膊搭桌沿,斜著眼睛瞪沈青青:“別人花千兩黃金請我治病,我都懶得動,你倒好,搬張破桌子讓我搞什么義診。你的良心就不會痛的嗎?” 沈青青嘴角噙著笑,“您老別看我,看看大家啊,身為醫者,您忍心看著他們被病痛折磨卻袖手旁觀嗎?” 張懸剛想說“我忍心”,排隊的百姓們忽然開始跪地磕頭,一聲接一聲地喊謝謝,把張懸喊得耳根子都紅了。 “行了,都別跪了,我治還不行嗎?” 嘴上說得勉強,面上卻掛著笑容。 口是心非。 沈青青腦海里閃出四個字,明明自己想幫忙,還非要借她的嘴說出來,別扭死了,跟某球一個調性。 說曹cao曹cao到,剛吐槽了懶球,一低頭就見它懶洋洋地在自己腿邊躺著。 沈青青踢踢它毛絨絨的大尾巴,“你出來干什么?” “當然是救你了?!贝笪舶鸵换?,指向左前方某道矮墻,“墻后面躲了只大耗子,你沒發現嗎?” 沈青青眉梢一挑,不動聲色地挽起衣袖,“幾個?” “就一個,上不上?” 回答它的是沈青青快速閃過的緋紅背影。 這女人,就不能說聲謝謝再動手? 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