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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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卿卿被保鏢帶走的時候,眼神惡毒的挖了鳳衿幾眼。 鳳衿得意地勾了勾唇,那副耀武揚威的小表情能把人活活氣死。 她乖巧地窩在傅君麟懷里,美人身上香噴噴的,聞起來好上頭。 鳳衿希望這條路可以再長點,她想沉溺在他懷中無法自拔。 無奈身邊的殺氣逼人太甚,鳳衿瑟瑟發抖地睜開眼,就看到傅君麟神色淡漠地看著她,“梅卿卿都被昏庸無道的我送進九門了,你還有什么好演的?” 鳳衿笑瞇瞇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趁他不備之際從他的懷中滑溜出去,見她右手扶著左肩,若無其事地把脫臼的骨頭扶回了原位,女孩歪著頭,眸光狡黠地看著他,語氣甜得仿佛能掐出蜜汁來,“人家演得這么賣力,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血的味道不對?!?/br> 要不是發現血的氣味不對,他差點就被她騙到了。 果然她的小伎倆除了能騙到杜鵑jiejie,大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上當。 回來的路上,小山拍到了杜鵑jiejie在給小動物做肝臟移植手術,師兄竟敢拿杜鵑jiejie的生命開玩笑,這個仇她記住了。 鳳衿斂住心神,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語氣小心翼翼地,“小傅爺,如果梅家的人過來找你的麻煩,你怕不怕?” 傅君麟把她的手拂開,泠泠的音色寒意料峭,“他們有什么好怕的,有些人在你面前吐血裝死才可怕?!?/br> 鳳衿捏了捏眉心,“美人又生氣了,怎么辦?” 傅君麟走了好一會兒,發現人沒跟過來,他臉色陰沉地回過頭,“在嘀嘀咕咕什么,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 人在他的屋檐下,不聽話恐怕很難收場。 她打著小跑跟在傅君麟身邊,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小傅爺,我餓得都快走不動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賞我頓飯吃?” 聽說小傅爺家的廚房是宮廷御廚的后人,不吃頓飯再走總感覺這趟白來了。 傅君麟帶她去了餐廳,面對滿桌精雕細琢的美食,鳳衿沒有壓抑自己的天性。 傅君麟絲毫沒有受她的影響,男人舉止優雅矜貴,不愧是豪門當家。 飯后,鳳衿在傅家僻靜的后院生火熬藥。 藥方是以毒攻毒的療法,對火候的把控頗為講究。 為了讓藥方發揮奇效,少不了九瓣仙蘭的神助攻。 鳳衿整夜沒合眼,藥熬好后就給老夫人服下了。 老夫人醒了小會,但身子太虛,又昏睡了過去。 外面天光熹微,已是次日清晨。 鳳衿打開門,捶了捶酸脹的胳膊,清澈的水眸中閃過短暫的錯愕。 一抹風姿無雙的身影凝立在庭院中,還是初見他時的西裝高定,他陪她站了一個晚上? 聽到門響,傅君麟轉過身來,冷硬的嘴角邊扯出了一抹極輕極淡的微笑,顯然他平時笑得少,面部肌rou控制得不是很好,他笑起來壓根就不像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反而有點要取你狗命的意思。 “累不累?”溫軟低沉的嗓音伴著晨曦悠悠蕩來,帶著些慵懶的倦意。 鳳衿搖了搖頭,似乎不太習慣他全神貫注地凝視,她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臉頰微微有點燙,“錦園那邊準備得怎么樣了?” 傅君麟看著她,深邃的鳳眸中有幾分神秘難測,他微微一笑,眉宇間的帥氣宛如天神降臨,“聰明如你,當然沒有人能逃得過你的手掌心,我先過去看看情況,你換身衣服再過來?!?/br> 鳳衿恨不得現在就跟他過去看好戲,但她身上的草藥味太濃,已經到了連她自己都受不了的程度。 傅君麟離開后,她跟著保姆來到了衣帽間,保姆推開半邊柜門,里面全是女裝,什么款式的都有,尺寸還剛好,鳳衿內心激動不已。 不過她來傅家給老夫人治病,小傅爺也請她嘗了宮廷御廚做的美味佳肴,他們算是扯平了。 鳳衿從自己的皮箱里挑了件黑色運動服換上,出門前還特意把那件翡麗達長裙包好放進了皮箱里,那是影帝師兄送的,哪怕她把自己丟了也不能丟了這條裙子。 隨后她去了錦園,老夫人昏昏沉沉地還沒醒,香蘭端著藥碗推門進來。 房間里站滿了人,鳳衿坐在床沿把脈,眉頭深深地緊鎖著,貌似情況不太樂觀。 傅君麟眼底泛著靑影,看來他昨晚沒有睡好。 香蘭走到傅君麟面前,語氣恭敬地開口道:“少爺,老夫人的藥熬好了,我按鳳小姐的要求足足熬了十二個時辰,整個過程沒有讓任何人過來幫忙,熬好后馬上盛到了碗里,路上片刻也沒耽擱?!?/br> 她故意露出手指頭上的血泡,眉心微蹙,紅唇輕咬,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模樣,看起來有那么點我見猶憐的味道了。 鳳衿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嗯,做得不錯,麟哥哥能有你這樣的左膀右臂,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看在你熬藥熬得那么辛苦的份上,這碗湯藥就賞給你喝了?!?/br> 香蘭端著藥碗的手顫了顫,她滿臉訝異地看著鳳衿,“鳳小姐在開什么玩笑,這是給老夫人準備的解藥,我怎么能幫她喝?” 鳳衿起身走到她面前,她笑嘻嘻地挽起香蘭的長發,放在鼻尖聞了聞,女孩側著身,小手搭在香蘭的肩膀上,清澈的水眸中沁著與往昔截然不同的邪氣笑容。 “既然是解藥,那你在害怕什么? 難不成你在老夫人的藥里下了毒,你怕不小心把自己毒死?” 香蘭把自己的頭發從她手里搶了回來,她撲到傅君麟身前,聲淚俱下地表忠心,“少爺,我對傅家忠心耿耿,假如我有不軌之心,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鳳衿摸了摸鼻子,無何奈何地嘆了口氣,“好吧,你有情有義忠心耿耿,小丑竟是我自己?!?/br> 她捧起藥碗往嘴里灌,傅君麟疾步走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雖然只字未言,但他眼里的擔憂已是不言而喻。 小可愛偷偷告訴過他,香蘭拿走的藥方毒性峻猛,非尋常人所能承受,故而她才親自去煎藥,絲毫不敢假手于人。 原本這碗藥也不是給她準備的,她怎么能如此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