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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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許這些愿望,他只是希望—— 比起所謂的交給上天,路京棠覺得那個愿望,他更像是許給他自己的。 —— 溫灼華。 請做個自由的人吧。 第44章 循環x44 南川夏日多雨潮濕, 從獨致回市區的路上又驟然落雨。 俞越開著路京棠的車,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陳槐坐在副駕駛,很看不慣地翻了個白眼, 偏偏還要顧及坐在車子后座、閉著眼不知道睡著沒的路京棠, 只能壓低聲音來鄙視俞越:“你又不是自己沒有好車, 至于嗎?” 正好紅燈,俞越停下來,也瞥了一眼后座的路京棠, 而后搖了搖食指,也說得很小聲:“這你就不懂了, 路哥這車根本買不到, 我眼饞太久了,他平時都自己寶貝著呢, 動都不讓我們動一下?!?/br> 要不是這次路京棠聲稱自己有點累, 問俞越想不想開, 他哪有機會摸到路京棠這輛車的! 以前別說開了,他甚至連坐一坐的可能性都沒有。 結果路京棠這重色輕友的家伙倒好, 昨天巴巴地自己開著這輛車、主動去接了溫灼華來獨致。 至于有點累這個理由…… 俞越琢磨了一下, 覺得可信度估計最多只有50%。 更大可能的原因,是路京棠覺得昨晚剛表白過、看樣子溫灼華還拒絕了,擔心兩個人單獨開車回程的話,溫灼華會感覺到尷尬。 嘖嘖。 俞越一陣感慨,他跟路京棠玩這么多年,哪見過路京棠這么貼心、事事考慮周到的樣子? …… 溫灼華確實稍稍松了口氣。 她今早醒來就在擔心, 今天跟路京棠兩個人一起回市里的話, 路上該說點什么好? 等思考了幾分鐘,溫灼華又一拍床, 憤慨地想,她怎么就下意識地覺得還得他們兩個人一起回去了! 不行,等會兒路京棠這么提議的話,她一定要拒絕,死纏爛打也要跟陳槐一起走! 誰知道,上午剛碰面,她就聽路京棠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俞越:“今天你來開?你自己的車,我回頭叫司機送回去?!?/br> 俞越“???”了一聲,驚喜無比,忙不迭點頭,又問:“行啊,阿槐坐副駕駛唄。那你跟溫姐呢?” 路京棠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模樣:“我跟她坐后座?!?/br> 說完,他若有所感地朝著溫灼華的方向看了過來,輕輕一笑,好脾氣地跟她打商量,“好不好?” ……雖然還是得跟路京棠同車,但不管怎么說,這個提議也比她本來預期的“兩個人單獨走”要好太多了。 何況陳槐跟俞越也在的話,應該不至于很尷尬? 溫灼華都沒意識到,她的大腦已經先一步在替路京棠找補了,反正她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說了個“好”。 說完之后的溫灼華:“……” 話音剛落,俞越那邊就跟等著一樣,一錘定音:“好,不能悔改了!” 溫灼華:“?” 俞越止不住地在心里感慨他路哥cao作真是細節。 商人估計就是這樣的,能恰到好處地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里,壓著線讓對方答應、還能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 不過,確實如溫灼華所料,返程的車上因為有陳槐和俞越在,確實氛圍要好上很多。 他們倆在那里斗嘴個不停,路京棠跟她坐在一排,時不時笑一笑,很自然。 就跟昨晚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但溫灼華估摸著昨晚路京棠沒怎么睡好,他上車后就不停地打哈欠,車子沒開到一半、路京棠就先懶怠地閉上了眼。 前排的兩人渾然不知,陳槐還在自顧自地眉飛色舞:“上次那個直播比賽、我拿了第一后,又跟那個誰打了一次pk……” “噓——” 溫灼華往前湊了一點,比了個手勢,示意,“他睡了?!?/br> 陳槐迅速噤聲,頓了頓,又忍不住小聲問:“夭夭,你對自己的追求者都這么善良了嗎?他睡了,就趕緊提示我們別說話?” 俞越:“噗嗤?!?/br> 溫灼華:“……” 陳槐磕完,還生怕自家閨蜜惱羞成怒,得裝作模樣地低聲質問俞越:“你笑什么笑!我是在夸我們夭夭人美心善呢?!?/br> 溫灼華:“……” 俞越老演員了,配合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趕緊低頭認錯:“沒沒沒,我沒在笑這個,我就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溫姐那當然人美心善,但溫姐,我還是得說句公道話?!?/br> 溫灼華很想讓他不要說,奈何嘴長在俞越自己身上,俞越繼續道,“最好吧,還是別對別的追求者這么善良了對不對?我們路哥這么明事理,肯定不會誤解,別人就不好說了嘛?!?/br> 溫灼華:“?” 溫灼華有點惱火,“他明事理個屁,他昨晚睡前還問我有沒有贈送生日晚安吻的活動呢!” 陳槐:“噗嗤?!?/br> 俞越:“噗嗤?!?/br> 溫灼華這才意識到自己剛說了什么,瞬間就連耳朵都快要紅透了。 幸好陳槐深知再逗下去,她閨蜜真的就要跳車了,飛快遞給俞越一個眼神,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過。 溫灼華坐好,平復了半天,臉部溫度終于降下來了一些、可以避免煎雞蛋了。 俞越跟陳槐聊天的聲音很小,溫灼華又怕暈車、不敢一直盯著手機看,窗外的風景又有一些單調,她甚至都開始想念實驗室了。 她終于忍不住地把目光,放在了旁邊的路京棠身上。 路京棠似乎睡得有點不太安穩,微微蹙著眉、有點不爽的樣子。 明明后座很寬敞,但大少爺顯然毫無自覺,坐得離她挺近,近到溫灼華都能聞見他身上的氣息。 好像真正直到此刻,溫灼華才慢慢地回味過來—— 昨晚,她暗戀了很久的白月光,真的跟她告白了。 人常常是活在執念里的動物。 溫灼華就有一些奇怪的偏執,表現在對年少時的可望不可及。 比如她現在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買一個一個人根本吃不完的蛋糕、放在冰箱里,慢慢地吃掉; 比如她還清債務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買了高中時羨慕的、同學們都有的品牌手機; 再比如她現在去吃餅,還是會特地讓老板給她夾雙份的牛rou。 像是只有這樣,溫灼華才能意識到,她已經是一個有力量的大人了,足夠一拳打碎曾經說都不敢說、卻又渴望不已的陰影。 然后把過去那個似乎虛榮、但又脆弱的小女孩兒,用力地拉出來。 而現在。 路京棠……好像把高中時那個,甚至完全不敢跟閨蜜說自己暗戀的女孩子,親自從黑暗里拽出來了。 她很難說清那種感受。 就好似,溫灼華第一次感覺到,哪怕中學時代她同路京棠的差距那么大,她…… 也是被許可、可以正當地去喜歡他的。 像是她高中時很想要的那個品牌手機,可她那個時候甚至完全不敢跟父母說“想要”,因為顯而易見地不可能得到,還只會不懂事地徒增自己和父母的煩惱。 所以她說,不需要,不想要,不喜歡。 人總是要在某一個時刻,去正視自己的欲.望的。 而現在的她,似乎終于被賦予了這個權利。 她終于,不會連過去的喜歡,都只顯得像是個笑話了。 溫灼華抿了抿唇,恰好紅燈結束,俞越再次發動了車子。 她驀地感覺到肩膀一重。 溫灼華微微一怔,轉過頭看去,便發現剛才還向后靠著的路京棠—— 此刻,正安然倚在她的肩膀上。 剛才還睡得那么不安穩的樣子,這會兒,他已經舒展開了眉心,似乎睡熟了很多。 溫灼華渾身都有點僵硬。 她跟路京棠有過幾次相對近距離的接觸了,但…… 但以前起碼肢體沒有碰觸到??! 可路京棠又看起來很困的樣子,而且好像終于睡安穩了一些,她要是現在把他推開,會不會顯得太過殘忍了一些。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路大少爺還得寸進尺,特別自然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最后找到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溫灼華:“……” 前排的俞越跟陳槐丁點兒沒發現后排的狀況,還在繼續聊天。 陳槐:“你跟路哥一起長大的話,講講路哥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去唄?!?/br> 俞越納悶:“我看起來難道是很著急去死的樣子嗎?” “沒關系,”陳槐好奇得不行,“反正路哥睡得那么熟,有什么關系?!?/br> 俞越:“?” 誰知道路哥那樣的狗,到底是真睡還是假睡了。 但眼看陳槐這么好奇,俞越還是揣摩了一下,盡量挑能說的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