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可是他的瘋也僅僅只是多喝了兩杯酒,如果君月月不要方安宴把他帶到這里來見面,君月月相信,他肯定會乖乖地回家,抱著她那天的承諾,繼續等著她去找他。 他剛才的失控,因為君月月一句話硬是收住的思念,還有現在的強顏歡笑,都讓君月月感覺自己是個人渣。 她怎么可能受得了啊,她知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方安虞畢竟不是她,他再是相信她,也不可能不難過啊。 君月月仰著臉看著方安虞,破涕為笑,在經歷過那樣的背叛之后,她一輩子能遇見一個這樣一個無條件相信她的人,又怎么舍得他這么難過呢。 于是君月月主動踮起腳尖,親吻他強顏歡笑的弧度。 方安虞愣了片刻之后,就緊緊地抱住了她,深切地回應她。 頭發再度凌亂,衣扣再次散開,兩個人轉著圈圈跌倒在沙發上,這一次君月月又按住了方安虞。 方安虞依舊乖乖地坐起來,只是眼中翻滾著不符合這張冷淡模樣的熱烈,怎么壓也壓不住。 君月月更不需要他壓,摸過手機快速打字——你坐著就行,我來,這樣衣服不亂,你也不用傷到小腿。 方安虞看了之后,漸漸地放松靠在沙發上,只是眼中的水霧迷蒙和微微仰頭露出喉結的樣子,讓君月月想起那一次兩個人去開房的時候,方安虞自給自足的模樣。 君月月后知后覺的發現,他那個時候,不鎖門就那樣,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君月月對他沒有抵抗力,尤其是他這樣故意勾引人的時候,君月月淪陷得十分徹底。 沙發是皮質,暗紅色的皮質,彈性非常的良好,修長勁瘦的手指上去,就深深地陷下一個個深坑,它似乎不堪疼痛,會在指尖每次用力的時候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在哭叫,偶爾皮面被手指抓得特別深的時候,它還會顫抖著直晃。 只不過沙發是放在地毯之上,它的顫栗被地毯悄無聲息地粉飾太平,無論顫栗得多么厲害,也都牢牢的被釘在那一樣,半步也移動不得,只能生生地忍著,受著,直至抓著它皮面的手軟軟垂下來,這場折磨才又無聲無息地停止。 君月月雙手都松松地勾著方安虞的脖子,精致的盤發并沒有凌亂,甚至妝容都沒有花,只是鬢角和后頸上濕貼的細軟頭發,在反饋著其主人經歷了什么。 方安虞抱著君月月的腰,側頭輕輕吻著她有些潮乎乎的臉蛋,兩個人衣衫都很完好,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在親密地擁抱。 但是只有兩個人清楚,他們現在一起沉淪在余味的眩暈之中,難舍難分的誰也不想先放開彼此。 君月月確實暈得厲害,方安虞想她想得受不了了,她又何嘗不是,這場荒唐的不合時宜的宛如偷情一樣的親密,竟然讓她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巔峰。 方安虞還在她的側臉細細密密地親吻,君月月笑起來,伸手摸索他的頭發,幫他把不聽話的理順。 兩個人誰也沒有試圖再說什么,只是這樣安安靜靜地依偎著,體會著只有在彼此身邊才能體會到的寧靜和溫馨。 君月月覺得很神奇,她嘲笑自己,感官都被懷里的這個人占據,連窗外的雷鳴閃電都停了似的,她什么也聽不見了。 不知道多久,兩個人才起身一塊去了浴室,幫著彼此整理狼藉,方安虞眉眼溫柔,每次君月月抬頭看他,他都會低頭將唇印在她的臉上。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在浴室里面待了好久,才總算是整理好了。 君月月補了個妝,又幫著方安虞把褲子的腰用吹風筒吹干,雖然有點皺巴巴的,但是不仔細盯著看的話看不出什么。 等到兩個人整理好了一切,窩在一起用手機交流。 君月月在解釋她為什么讓歷離搭肩膀的事情,方安虞鉆牛角尖,質問她明明說了不讓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碰。 可是這種場合假裝搭個肩膀是基本,他們兩個人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碰”。 所以君月月又給他解釋了一番逢場作戲和像剛才一樣真槍實彈的區別,方安虞又問她,是不是和那個未婚夫真槍實彈過。 君月月要瘋,連著打了三個沒有,還用了三個感嘆號,又當著方安虞的面指天做發誓狀。 方安虞全程沒有一點逼迫的意味和語氣,只是很平靜的像拉家常一樣地問君月月這些問題,君月月卻完全相信,要是她不確切地杜絕他胡思亂系,方安虞下面可能會問,他和歷離,她喜歡哪個的真槍實彈。 好一通解釋,解釋得君月月額頭都冒汗了,方安虞才終于眨了眨眼,點頭表示知道了,相信了。 君月月感覺自己解釋這一場,比她剛才“做蹲起”還累,靠在方安虞的肩膀精疲力盡哭笑不得。 嬌花真不是一般人敢碰的啊…… 好不容易方安虞不問這個那個,摟著說起了家里小魚和小烏龜和平共處的事情,門被“當當當”地敲響了。 君月月是真的想要當做聽不見,但是這敲門的聲音太急了,她基本上能猜到是誰,酒會差不多結束,她得跟著歷離去送客了。 但是一打開門,看到方安宴和歷離一起站在門外,還是驚訝地挑了下眉。 方安宴在君月月一開門就問道,“我哥呢!” 歷離看到君月月第一眼,眼神就變了,暴躁得原地轉了一圈,伸手抓頭發生生把假發薅下來了。 lt;a href= title=三日成晶 target=_blankgt;三日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