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方安虞急忙給她抹眼淚,不知道怎么回事君月月就突然哭了,有點慌亂地給她擦眼淚,還發消息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你別生氣,我錯了哪里,都會好好改的…… 君月月看了之后哭得更厲害了,都沒聲了,結果覺得兩個人這一波那什么應該差不多結束的方安宴又不湊巧地聽到了君月月的哭聲和話。 死在……他哥哥手里? 方安宴同手同腳地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感覺三觀有點碎裂,難道他哥哥……欺負人很兇嗎,這哭得也太慘了…… 君月月自己哭得還挺兇,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少年沒這么哭過,最后實在是看著方安虞著急得額頭的汗都下來了,她也情緒宣泄得差不多,這才破涕為笑,止住了眼淚,回復方安虞——沒什么,就是想哭,好久沒哭了。 最重要的是,她哭,有人哄著,有人著急。 方安虞急了半天,君月月甚至沒給他什么理由,一句想哭,他就信了,嚇得給君月月發消息道——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生我氣了。 ——我為什么要生你氣啊,你這么好。 君月月拉著方安虞坐到沙發的邊上,把才放起來的醫藥箱又重新拿出來,這次變為君月月給方安虞處理淤青的傷處。 方安虞就趴在沙發上,襯衫掀到了后背的上頭,君月月手里搓熱了藥油,沿著他傷處的四周帶著一些力度地按揉。 幸好還有一層衣服隔著,要不然他這后背都得被扎漏,君月月不過就抱一抱他,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就不舍得躲開了…… 想起就有點鼻子發酸,眼淚不聽話地泛濫,君月月眼睛和鼻尖都哭得紅紅的,她自己先前手心的傷其實也沒有完全恢復好,不過幸好傷在左手,又用的是防水的幫助傷口愈合的粘合劑,倒是對生活沒什么影響。 不同于君月月剛才磕到一點膝蓋就咿咿呀呀地唱戲,方安虞發不出聲音,所以從頭到尾一聲都沒有,他要是個正常人會喊兩聲,君月月可能會說他一個大男人嬌氣,但是他一聲都發不出來,反倒是讓人心疼。 君月月邊給他按揉,邊時不時地在他背上親一下,方安虞在沙發上側著頭躺著,卷發蓋住他一半的臉,蓋不住他嘴角的梨渦。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這樣,無論多么幼稚多么單調的事,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就只是膩在一塊,都感覺時間過得飛快。 給方安虞上完藥之后,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靠著看電視,電視里演的什么節目他們都不知道,時不時地用手機發送和彼此聊一些沒有意義的話,但是一轉眼竟然是已經晚上8點多了。 兩個人都有些餓了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方安宴正好也在樓下喝茶,見到兩個人終于下來了,他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看到君月月走路有點一瘸一拐的,而且眼皮也有一點點腫起來,相反他哥哥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方安宴覺得自己似乎要重新認識一下他的哥哥。 他一直都覺得兩個人之間,是他哥哥處于弱勢,因為他哥哥聽不到說不出,反應又相對正常人來說比較慢,方安宴總是覺得方安虞在這個女人那里要吃虧。 但現在就兩個人的相處看來……似乎吃虧的不是他哥哥? 人心就是長得這么偏,只要吃虧的不是他哥哥,方安宴暴躁的情緒就少了一半,晚上他已經吃過飯并且把君愉送回去了,君月月和方安虞在桌邊吃飯的時候,他就坐在不遠上的茶幾上喝茶。 實際上他今天晚上推了一個聚會,專門等著兩個人從樓上下來,好和這個女人聊一下。 他們之間……那個事情方安宴不打算管,他哥哥再怎么樣也是個成年人,況且又不吃虧,方安宴只想問問這女人不肯跟他哥哥離婚,甚至不肯接受君家,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不符合常理,要知道只要聽從君老爺子的安排,只要見過了君家的那些股東,和他哥哥離婚之后,就能夠名正言順地在丘海市尋找合作和聯姻的伙伴。 到時候毫不夸張地說,整個丘海市但凡是實力雄厚能夠被君家看入眼的各家大小少爺,只要這個女人勾一勾手指,必然會連滾帶爬地跑過去。 方安宴想到這里有一種特別難以形容的感覺,生在像他們這樣的家庭當中,根本也沒有什么自我,他當初不也是因為想要得到君家的資助,才會因為君老爺子暗示的一句話,圍著君愉轉悠。 歸根結底,背著方家的這個擔子,他就得和其他人一樣,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利用到極致,包括婚姻。 愛情對他們來說真的太過奢侈,所以方安宴并不相信同樣和他生在一樣家庭中的君悅,會因為所謂的愛情放棄掌控家族的權利。 于是,君月月和方安虞正吃得香,方安宴手里端著茶杯,突然間開口說話,“君悅,咱們聊一聊吧,別讓我哥哥知道?!?/br> 君月月動作頓了一下,側頭看了一下方安虞,方安虞感覺到君月月的視線,也側過頭看她,并且極其自然地伸手把她嘴角一點湯汁給抹掉了。 君月月朝著方安虞笑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和方安宴說,“你老要跟我聊什么,為什么還要背著你哥哥,你哥哥的想法你從來沒有了解過吧,我跟你說我都怕把你嚇到,我不能跟你單獨聊天的?!?/br> 要不然君月月真的害怕,方安虞又要說,你和我弟結婚也沒關系,我們三個人可以幸??鞓返卦谝黄稹?/br> lt;a href= title=三日成晶 target=_blankgt;三日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