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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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說媖嬪帶來的那個拖油瓶女兒寧寧已經習得一手好字,又聽聞惠安堂妹也開始認字拿筆,更別說,兩個堂弟,即使還沒上學堂,也各自請了人來教。 唯有自己只不過跟著大宮女學的幾個字,自己練練罷了,那些琴棋書畫是一概不會的,皇伯母也從未提起過。 所以惠貞小小年紀也有了愁緒,半夜里睡不著便開著窗子望月發呆,誰想又看見了昨晚的那個身影。 惠貞為什么能記得他呢?因為在惠貞的眼里,宮里的奴才都是習慣彎著腰低著頭走路的,唯有他脊背挺直,英武不凡,不像是太監,倒像嬤嬤口里的小將軍。 他是哪宮的太監?怎么老是半夜來皇伯母的寢宮? 這一疑問埋在了惠貞郡主的心中。 …… 第二日,虞亦禾身乏腰軟,罪魁禍首卻已經逃之夭夭,雖然前朝已經罷了,但該處理的政務卻并不會少一件,再如何也得等到十二月中旬,才能徹底封筆。 此事又不用伺候帝王,又不用給禁足的皇后請安,虞亦禾便也樂得在床上躺一躺,不過沒要多久,恭妃卻是帶著惠安來她這里了。 虞亦禾只好起身,只來得及套上寢衣把身上的痕跡遮一遮,恭妃就已站在門外,揚聲道:“可是穿好了衣裳?沒穿好也不打緊,也讓我瞧瞧你什么樣……” 她怕恭妃立時要推門,立刻趕過來自己開,甫一開門,奚云的目光就落到了虞亦禾未遮住的風景之上,頓時叫她眼眸睜大了些。 立刻拉著虞亦禾的手走進屋內,捂唇笑道:“meimei這小腰細得喲,這身段,這肌膚,真真是我都歡喜……” 說著還忍不住伸著“咸豬手”在虞亦禾的胸前摸了一把,又接著道:“怪不得能把陛下迷成這樣……瞧瞧這,這么大,也難怪陛下夜夜留戀meimei這兒?!?/br> 奚云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叫虞亦禾的臉紅透了,嬌嗔道:“jiejie就會打趣我,這宮里身材豐腴的宮妃難道就我一個么?況且陛下也不是這等重欲望之人……” 說著說著,面對奚云揶揄的目光,虞亦禾自己也住了嘴,替他遮掩不下去了,不重欲?證據都在這擺著呢。 見虞亦禾的臉蛋快紅的冒煙,奚云決定見好就收,放過她,若是惹惱了她,等會兒不幫自己處理宮務怎辦? 年關將近,這宮務越來越多,她真的被折磨的都開始落發了。 奚云自知自己只是宮女出身又僥幸認得幾個字,學過些管理,但還是無法和自小耳濡目染的貴女相比,再有…… 她瞧了一眼,那正把寢衣重新系得美人,奚云心道:或許以后這些是誰的職責還不一定呢……早些接觸起來也好。 可憐的虞亦禾,昨晚被陛下折騰到半夜,白日里又被恭妃拉起來理賬,處理宮務,真真是沒白吃皇家一粒米。 恭妃管著尚儀局和尚服局,這一要到年關啊,各宮嬪御召見親朋便是要批不少,再有年宴會擺設,宮妃冬裝更換等都需要精心盤算。 每一筆銀子都得對的上賬,用得到實處,哪里能不小心? 最后竟是連扶娥也被拉上,三人在靈和殿算了一整日,奚云連午膳都是在這里用的,唯一開心的大概只有寧寧和惠安了吧。 直到了下午,虞亦禾剛送走了兩人便迎來了帝王,帝王二話不說就把她橫打抱起進了內殿。 經歷了昨晚,又解鎖了幾個花樣,他正在興頭上呢。 “陛下……我還沒沐浴……” 虞亦禾推了推他,卻得衛景珩回答,“不必,先來一次再說?!?/br> 說罷就開始解起她的衣裳來,沒多久,虞亦禾就在他結實有力的臂膀中潰敗得一塌糊涂。 賬頂的花紋在她眼前破碎,大漆衣櫥上的螺鈿也晃花了她的眼,那銅制的拉環差點就被她扯了下來! 說好的一次也不是一次,云雨初歇時,虞亦禾腿已經顫得不像話,濕潤的睫毛聚在了一起,臉上,身上泛著靡麗的艷色。 “……渴?!?/br> 她渾身累得不行,勉強說出一個字,衛景珩此時卻神清氣爽,仿佛能出去再練一個時辰的劍。 他立馬下床給她倒來了茶水,扶著她緩慢飲用,可見她蹙著眉喝水,紅唇濕潤后,那剛歇下來的心思便又起來了。 虞亦禾喝完一杯冷茶,剛覺喉中舒適,一抬眸就瞧見了衛景珩跳著暗火的鳳眸。 “朕也……渴了?!?/br> …… 虞亦芙一連等了三日也不曾聽到帝王責罰虞亦禾的消息,不禁在宮內發起了脾氣,砸了許多東西,仍不解氣。 “真是……本宮哪里比她差了?本宮和她起碼有四五分相似吧?” 她身邊的宮女太監們皆戰戰兢兢,沒一個敢回答,就在這時,下人通報,陛下身邊的平安公公來了。 平安公公走進殿內,叉手面無表情道:“昭媛娘娘,陛下有口諭?!?/br> 虞亦芙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正要砸出去的花瓶,臉色瞬間僵硬,而后強顏歡笑詢問:“陛下有何口諭?” 平安仿佛沒看到她的神色,繼續不茍言笑:“陛下口諭,昭媛娘娘在宮內散布謠言,惹是生非,即日起禁足到年關,罰俸祿一年,望娘娘好生反省?!?/br> 虞亦芙身子一晃,一下癱倒在榻上,眼中滿是惶恐和難以置信。 怎么會……陛下怎會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