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府幺女真的不嬌、汴京上元局、瘋了吧?天天撩我,還高冷女神?、我所在的世界不正常、恐怖副本:大BOSS是戀愛腦、直播:指點考古隊,我震驚了全世界、嬌軟美人殺瘋了,反派皆為裙下臣、呂布重生:崩壞的漢末世界、我真不想當玩家、快穿:睚眥出沒,人渣小心
消息傳到虞亦禾和奚云的耳朵里時,虞亦禾正幫著奚云處理宮務,乍一聽這事,奚云手中的筆都從手里掉到了桌子上。 “不是,她一個皇后還跟本宮這妃妾學起來了?《長門賦》?她竟敢念《長門賦》!” 《長門賦》那是什么東西?那是武帝陳皇后幽居長門宮后為了挽回武帝心意托司馬相如所作的賦,可陛下能和武帝相比么? 皇后如今除了沒了要求嬪御晨昏定省之權,和掌管六宮之權外,其他待遇都還是皇后水準,不曾缺了,少了她半點東西,她也敢自比陳皇后? 虞亦禾與奚云同時聽到宮人回稟,表情也未比奚云好看多少,她的眉頭蹙得死緊,想的卻不是皇后借此復寵之事,而是擔憂道: “此舉傳到前朝,必定給陛下帶來極大壓力……” “對啊,朝中那些老臣能不勸諫陛下?她此舉簡直是拾人牙慧,照貓畫虎!” 即使奚云不太懂這些,也能看出皇后此舉弊大于利,即使陛下迫于前朝壓力而對皇后“憐惜”一二,那也只是表面,哪個男人喜歡威脅自己的女人呢? 再有她壽康宮中唱詩留女這件事在前,皇后此事就太有作秀的成分了。 虞亦禾贊同地頷首,“陛下必定不會因此憐惜皇后,就算真的因壓力再次寵愛皇后,那也必定不能長久……陳皇后復寵也只是曇花一現,有史為鑒,難道皇后想不到這些么?” 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那邊紫宸宮的帝王自然也知曉了此事,比虞亦禾等人還要早上一些,自皇后念第一遍《長門賦》時下人就來稟報了,只是他沒搭理,他倒想看看皇后能在冷風大雪里堅持幾日。 至于晚間去靈和殿時對上虞亦禾擔憂的眼眸,衛景珩也輕笑著安慰:“這么冷的天,她自小也是嬌養著長大的,又能受的了幾日呢?” 虞亦禾點點頭,卻不如衛景珩這般樂觀,不由得勸道:“要不,陛下還是去探望一下皇后娘娘吧?左右那件事……其實也沒坐實……” 虞亦禾心里頭確實也不大愿意替皇后說好話,畢竟皇后意圖陷害她是真,但她承了他的恩情,總要為他著想一二。 可衛景珩聽得出她話里的猶豫,這件事便是圣人才能心無芥蒂吧?她這么說也只是為了自己不為難罷了。 他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朕知曉阿禾是為朕著想,只是她做此事無異于威脅于朕,朕哪里能這么容易妥協?且再看幾日吧?!?/br> 見他心有章程,虞亦禾也不再過問此事。 最壞結果不過是帝王妥協,皇后復寵些時日,虞亦禾完全接受,因為她一直牢牢記著,他從來都不是她一個人的。 些許心動,些許醋意,都不足以掩蓋她的理智。她是來為自己和女兒求得富貴的,至于能多些旁的……都是上天的饋贈。 誰想嬌養長大的皇后竟然一連念了五日。 盡管帝王已經出手壓制宮內的輿論傳遞,在千秋宴后也斬斷了不少皇后的爪牙,可這件事到底還是在今年的最后一次大朝會上被御史提了出來。 朝堂之上,御史言辭懇切,拱手道: “陛下,皇后娘娘于正陽宮前吟誦《長門賦》,此事已傳揚開來。武帝因陳皇后之事,落下薄情寡義之名,為后世所詬病。還望陛下以史為鑒,對皇后娘娘多加關懷,莫要重蹈覆轍啊?!?/br> 這是皇后家族林家的人脈,不出衛景珩所料。 另一位御史緊接著出列,跪地進言:“陛下,古之明君皆以仁愛治后宮?;屎竽锬锎伺e,想必是心中積郁,若陛下不顧,恐有損陛下圣明?!?/br> 又有一御史高聲道:“陛下,夫妻之情,貴乎和睦?;屎竽锬镫m有過錯,然念及多年夫妻情分,還望陛下寬宏大量,給娘娘一個改過之機?!?/br> 看到這位御史,衛景珩微微挑了挑眉,如果他沒記錯,這位是淑妃季家的姻親。 “陛下,后宮不寧則前朝不安。為江山社稷計,陛下也應妥善處理與皇后娘娘之事,莫要因小失大,致使天下人非議?!?/br> 聽著越來越多御史的言論,衛景珩坐在龍椅之上,面色逐漸陰沉,不斷捏緊龍椅的扶手,雖早有預料,但在朝堂上被臣子插手家事,他還是大為不滿。 “退朝吧,此事朕心中有數,爾等回去過個好年吧!” 帝王起身甩袖而去。 回到紫宸宮,太后那邊也派人來傳話,“太后娘娘說,如今年關將至,若不給皇后幾分顏面,恐難壓得住宗婦,望陛下多多思量一二?!?/br> 小太監小心翼翼地說完,抬頭覷了一眼帝王,只見帝王神色不佳,卻也并未顯露出勃然怒火。 衛景珩被諸多御史一參,又有太后這句話,心中已然決定再給皇后一次臉面,希望她能珍惜這些時日的堅持,以后莫要再作妖,他還能叫她在這后位上多坐兩年。 “你回去回稟母后,朕會給皇后幾分臉面的?!?/br> 待小太監走后,李福海躬身小聲詢問道:“陛下,何時去正陽宮?” 衛景珩擺了擺手,又擰了擰眉心,“下午再去吧,還有些政務要處理……” 他自然是生氣的,也討厭被人脅迫了??稍谛l景珩眼里,這終究只是一件小事,與其說憤怒多一點,不如說是覺得可笑多一些。 復又想起朝堂上那明顯不是皇后關系的幾位御史,不禁微微搖首,明眼人都推波助瀾了,為何她卻一直如此蠢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