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府幺女真的不嬌、汴京上元局、瘋了吧?天天撩我,還高冷女神?、我所在的世界不正常、恐怖副本:大BOSS是戀愛腦、直播:指點考古隊,我震驚了全世界、嬌軟美人殺瘋了,反派皆為裙下臣、呂布重生:崩壞的漢末世界、我真不想當玩家、快穿:睚眥出沒,人渣小心
存著某種心思,南寧伯夫人又開始推心置腹地勸道:“meimei自小錦衣玉食地養著,那小門小戶哪里能供得起meimei?且若是找個平庸的夫君,那寧寧未來便難覓佳郎了?!?/br> 這也精準地戳中了虞亦禾的憂慮,若要高門,就要承受骨rou分離,若要小戶,寧寧的婚事便挑不得上等。 瞧見虞亦禾面上的憂慮,南寧伯夫人唇角微揚,自覺自己在做好事,若是能攀上天家,自己那外甥女即便是孤女也有人上趕著上門求娶。 只是她完全沒想過自己的meimei若是不得帝寵該怎樣孤獨,也沒想過若是meimei在深宮中香消玉殞了,外甥女就真的成了孤女。 第8章 震驚 沒在南寧伯夫人的小院中坐多久,清霜便神色匆匆地闖了進來,她的臉上有著幾分急色,可看自家姑娘的臉時又強自鎮定了下來。 “出什么事了?”南寧伯夫人移目,眸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回夫人……沒出什么事,就是寧寧小姐醒了正在哭呢?!?/br> 虞亦禾端著茶盞的手指陡然動了動,又看了清霜一眼,隨即放下茶盞辭別。 “我那女兒起床氣大的很,jiejie我就先回去了?!?/br> 南寧伯夫人不疑有他,讓侍女包好剛剛挑選的衣服交給清霜便利落地送客,主仆倆走出小院又沿著青石磚路走了許久,虞亦禾環視四周無人才站定低聲問道: “說吧,出什么事了?!?/br> 女兒寧寧自出生以來就乖巧的很,從未有什么起床氣之說,清霜說此話必定有其緣由,她也不打算回自己的屋子再問,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隔墻有耳,未必比外頭更安全。 果不其然,清霜又環視了四周一趟,確定目之所及之都是低矮灌木無人藏身后面色猛地難看了起來,剛剛的淡定顯然全是偽裝。 “小姐,我剛剛聽見夫人和昭媛娘娘說話了……” 虞亦禾的心猛地一沉,忽地想起了自己適才在院中聽到的零碎的話,直覺告訴她,清霜聽到的話應當和那幾句有關,她鎮定地示意清霜繼續。 “你說?!?/br> “小姐,夫人和老爺打算讓你……讓你……” “讓我再嫁?” 這是虞亦禾早早想過的,也是對虞夫人突然接她來綺清園的猜測,如今園中達官顯貴不少,顯然是相看的好時機,可饒是虞亦禾百般猜想也沒想到能從清霜的嘴里里聽到這么一個答案。 她驚愕萬分:“讓我侍奉……?” 那兩個字虞亦禾都不好意思說出口,轉了身蹙眉嘟囔:“他那樣的人物如何要我去侍奉?” 且不說天下之主要什么女人沒有,哪里看得上她一個喪夫帶女的寡婦,就說他是meimei的夫君,她也不會動一絲心思。 想到這,虞亦禾驀地轉過身,仔細詢問清霜,尋思里面或有內情,可得到的答案還是讓她失望。 “昭媛娘娘說了些那位這次見你似乎興致并不大未必能行之類的言語,她肯定是知曉這個打算的?!?/br> 所以她得母親和meimei真的打算把她推去侍奉皇帝?可是為什么呢?若是家中還想送女入宮,二叔家的堂妹再過上兩三年也該及笄了,送堂妹入宮即可。 見主子面露疑惑,一邊的清霜猶豫再三還是點了一句:“奴婢似乎聽到了孩子,而小姐生育過?!?/br> 仿佛是一道驚雷劈中了虞亦禾,她想到了自爆子嗣艱難的昭媛,這些天的種種疑惑似乎都得到了解釋。 秀女入宮是按例要處子的,帝王額外納妃卻不需要遵循條例,史書上帝王納人婦也屢見不鮮,秦惠文王納羋太后,太后已有一子,漢景帝的王皇后入宮前也有一女……近兩朝此事少了些,但也不算過于驚世駭俗。 meimei傷了身子難再有孕,自己又順利誕下女兒,身子康健,在父母眼里入宮替妹生子實在是最合適不過! 想通了這一切的虞亦禾禁不住倒退兩步,她一向知道父母偏心,但未曾想到偏心至此,每一次他們總是能讓她更加寒心! 因幼妹無法生育,就要借自己的腹生子?可曾想過有多少女子折在那深宮?又想過送自己入宮會有母女分離之苦?……虞亦禾又悲又怒,身子輕顫,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只是并未要太久,虞亦禾的情緒便平穩下來,有些事受得多了便也堅韌了,冷靜下來后她不禁嗤笑出聲,“他們想我入宮,那位又看得上嗎?” 虞亦禾不傻,她很快就意識到這可能只是父母與meimei的一廂情愿,只是想到那位的過往的舉止后她又愣怔了一息,幾息后才道:“……就算不是,我也有的是法子?!?/br> 讓一個人上心或許有些難,但讓一個人失了興致卻很簡單。 不過在此之前,虞亦禾打算按兵不動,她想看看那些人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把自己推入那位的眼中。 她不經意地拂過眼角,那一絲絲水光便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 “清霜,這話就不要讓第三個人知曉了,我們回去吧?!?/br> “奴婢曉得?!?/br> 知主莫若仆,清霜自小與虞亦禾一起長大,主子一個眼神,她便知曉是什么意思,更何況這種大事,就算主子不囑咐,她也不會往外蹦一個字的。 兩人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回走,路上遇到一隊儀仗,她們也遠遠地行了個禮避了過去。 兩人走后,儀仗之間,步輦之上的華衣女子深深嗅了一口玉指間的小壺才懶懶散散地問道:“剛剛那邊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