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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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尤其嚴重,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了。 顧緲兮看不過去,吃完晚飯出去散步時問道:“你怎么了?” 顧家眾人中,不,是世上所有人中,顧念之是唯一讓她覺得有親近感的人。 也許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也許是因為他自來熟總是自說自話,也許是因為雙胞胎喚狗嚇她時,把她拉到身后的是他。 至于顧含青和謝韻,與其他人相比自然是親密的,但在內心深處,她有著連自己也吃驚的漠然,無法去感受他們對她的好。 顧念之搖頭:“沒什么......你還能看見那個嗎?” 顧緲兮早視為平常,道:“能,不多?!?/br> 而且這里的鬼與她之前見到的那些不同,大多神情安然,悠閑的散在寨子各處。 有的喜歡跟著人,有的躺在屋頂上曬太陽,有個小鬼天天騎在水牛背上,和放牛的大娘一起早出晚歸,爺爺奶奶住的竹樓堂屋里經常坐著個抽煙筒的老人家,有時還看著她微笑。 如果不是這些鬼身姿輕忽,她都快不能把它們當成鬼了。 她自認見識少,還沒見過這樣滲透進人間生活方方面面的鬼。也沒有下手打散的欲望。 要知道她在揚州時是逢鬼必打的,仿佛天生見不得這些鬼物。 顧念之有些緊張地道:“那有沒有見過淹死的那幾個?” 顧緲兮想了想道:“沒見過淹死鬼?!?/br> 這是不是說明“水神”要的不但是人的rou體還有靈魂? 見堂哥魂不守舍,加重語氣道:“你到底怎么了?” 顧念之仰天長嘆,惆悵道:“恨不能領十萬旌旗,斬地獄閻羅!” 顧緲兮:“......說人話?!?/br> 顧念之煩燥地抽口煙:“只飛云撒一個,恐怕搞不定江里的怪物?!?/br> 說起來也不算復雜。飛云撒老家也是江邊的,“水神”之說在當地傳得沸沸揚揚,他自然聽說了。 一開始沒發現什么不妥,畢竟這樣的傳說自古有之,只要有人非正常死亡,必然衍生出相關的怪異傳聞,可是接著又死了三個! 飛云撒雖然不是警校高材生,但多年辦案經驗豐富,直覺不對勁。 第一個猜測是大型連環殺手案,當即就想立案調查。 可是問題來了,沒人報案。 本來刑事案件是不需要有人報案也能立案的,但事主家里咬死了自家孩子是淹死的,不涉及任何犯罪行為。 他還要再問下去,險些被憤怒的鄉民圍毆。 上級對他的私自行為大為光火,狠訓了一通。 的確是死了五個人,但個個都死得明白,毫無疑問是淹死的,前兩個有九個人證,后三個有四個人證,有什么可查? 那什么水神當然是本地人瞎編的,要知道我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更主要的是眼看就要過年了,各部門無不以穩為主,如果有人報案那沒辦法,得查。 可現在各家事主說得清清楚楚,就是淹死的!你還非要上趕著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但飛云撒天然生就一種執拗脾氣,要不是這種脾氣,他也不會工作這么多年還只是普通警員。 被上級罵了也不氣餒,以身體不好為名請了半個月的假,悶著頭背上帳篷直奔提娃寨后山,那里海拔較高,可以俯瞰出事的那段江面。 蹲守了幾天,忽然接到局里轉來的報案電話,他內心是欣喜的,人民群眾的目光是雪亮的,終于又有人看出那五個人死得不普通了! 再一問果然是外地回來過年的,本地人就算心有疑惑,在魔巴已經說了那是“水神”之后大約也不敢報案。 可是欣喜歸欣喜,幾天下來他唯二發現的可疑人物就是顧家兄妹。 不能怪他多疑,實是任何人在此時出現在山上或江邊,那都是他的懷疑對象。 但他們有強力的不在場證明,案發時人還在揚州呢。 而顧念之后來又打了幾次電話給他,再次證明他只是關心案情進展,并非兇手殺了人無人得知寂寞如雪,故意戲耍辦案人員。 顧念之并不知道飛云撒曾懷疑過自己,還在說著從他那里聽來的情況同時加上自己的感想:“......都不知道該怪鄉親們愚昧,還是怪上級們只顧過年?!?/br> 顧緲兮敏感的抓住他話中的漏洞:“等等,飛云撒不是一直認為是大型連環殺手案嗎?你剛才又說他一個人對付不了江里的怪物?” 顧念之頓了頓:“今天凌晨三點多他給我打過電話,說是在江里看到了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的怪物,一共五個?!?/br> 顧緲兮站?。骸罢婵匆娏??有拍照嗎?” 顧念之道:“他說光顧著吃驚了,沒想起來拍?!?/br> 顧緲兮其實也不是很訝異。又問道:“他為什么打給你?不是應該打給他同事嗎?你能幫他什么?” 顧念之怏怏:“他沒要我幫忙,可能當時太震驚了才會打給我吧,畢竟是我報的案?!?/br> 飛云撒那通電話原句是這樣:“顧念之你在嗎,你醒著嗎?天啊,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嗎?真的有怪物!半人半魚的怪物!被淹死的那五個人變成了半魚半人的怪物!天!它們在江里游來游去,它們的手好長,足有四、五米!不行我得靠近點兒!” 說完就掛了電話,顧念之再打過去是關機狀態。 他急了大半晚,險些要往江邊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