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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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仙女這個陰陽怪氣的毛病是該改一改了,她要知道什么?還有,哪里就如膠似漆了? “她真沒跟你說???小簡,你失寵了?!?/br> 簡默瞥了她一眼:“你真聒噪?!?/br> 此時不聒噪更待何時?這種好戲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看到的。白駱側了側身子貼著她耳朵小聲道:“顏妍出國念書了。你不是一心巴望著她離你越遠越好,現在興許以后都見不到她了,難道不是一樁大好事?” 簡默垂眼點了點頭:“出國也好,她肯好好念書有個文憑,總好過在羅生市這種地方混日子?!?/br> 她反應這樣寡淡,白駱一時也分辨不出來這人到底是什么想法。而白駱她媽,顏教導主任已經端著個茶杯從前門走進來了,周遭喧鬧紛紛噤聲,只剩下臺上老師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些有關高三的陳詞濫調。 那略尖的聲音漸漸變得縹緲,如隔云端,近日來損耗的精神,那些一驚一乍的瞬間,憂思多慮的夜晚,原來也并不是過去就過去了。它們都是潮水,涌過去,然后隨時準備沖破堤壩。 簡默掩了掩唇,打了一個漫長又疲倦的哈欠。 臺上的顏主任掃了她一眼:“大家還是要以一個飽滿的精神狀態來迎接高三生活。平常學習固然重,但是休息也很重要,至少上課的時候不要哈欠連天的。再讓我看到的話,就要叫你們站著清醒清醒了?!?/br> 顏主任之名如雷貫耳,大家都清楚她是個嚴苛的性子,看不慣的事兒太多,大有吹毛求疵之意。聽見這話,是犯困的不犯困的,都連忙抬起了頭。簡默也睜著一雙無神大眼抬頭看,整個人恍若夢游。 好容易聽完親媽嘮叨,白駱胳膊肘戳了戳簡默:“就這么困嗎?剛剛我媽的眼刀都快飛到這邊了?!?/br> 簡默被她戳得東歪西倒,最后腦袋砸在肘窩里,說話甕聲甕氣。 “是挺困的,最近沒睡好覺。一聽見你的好消息,感覺整個人都松散下來了,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躺下,蓋好被子,大睡一場?!?/br> 白駱悲憫地看了她一眼,一會兒覺著簡默也是真不容易,表面看著風輕云淡的,實際上居然也是要撐不住了,一會兒又覺得小堂妹那個瘋婆娘估計是要錯愛了,人家簡默壓根對她沒什么意思,見著她來就如臨大敵,聽見她走又如釋重負。 “別睡了你,一會兒還要排座位和選班干部,你要不要試試?” 簡默搖頭:“您看著我像是能做官的料嗎?” 何況都高三了,誰有閑心思當什么班干部。她現在百無聊賴,即便稱不上是陷入人生思考大迷茫,卻也有點喪失核心驅動力,因而下意識又想要回歸到透明人的狀態去。出頭是不可能出頭的,只想低頭犯困這樣子。 “不對勁,你怎么一聽到顏妍走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跟抽了你一根骨頭似的?!?/br> 不得不說,激將法還是很管用的,簡默勉強挺直腰板支棱起來,從包里掏出來一本五三。 “想起來還有幾道題不會,你這么閑,不如給我講講吧?” 白駱:…… 好容易折騰完這一天,簡默回宿舍躺好,燈一熄,周遭悄無聲息,天地好安寧。 下午時分那么鬧騰,她困得眼皮子都黏在一起了,夜來這么安靜,想要倒頭就睡,反而頭腦里滋生許多亂七八糟的念想。 想起開學前趁醉裝瘋,顏妍逗她講個故事,她暈頭轉向糊弄她:“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 顏妍把下酒的檸檬雞爪塞她嘴里了。 她嚼了幾口囫圇咽下去:“又不是八歲,纏著人講故事,幼稚不幼稚?” 顏妍斜睨了她一眼:“不然你自己結酒錢?!?/br> 簡默遲緩搖頭,要是顏妍過來看她笑話,還要她請客花錢,那她豈不是成了冤大頭?她能在顏妍旁邊溫柔婉順這么久,難道是圖她脾氣大,圖她事兒精,圖她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就圖你點錢,你還叫我自己結酒錢。白嫖最可恥?!?/br> 顏妍也就是看她喝醉了,不然多少要把她拎起來,問問她哪家的金主當成她這個樣,哪家的金絲雀,當成簡默這個樣。真是越來越沒遮攔。但當晚,在所有醉話和瘋話里,她還是給她講了一個小故事,大著舌頭講的。 · 很久很久以前,遙遠的棋盤帝國威震整個北方。 即便在南方常年煙雨綿綿的森林中,也能常常能聽聞女王帶領著她的騎兵戰無不勝的故事。只是這些事情跟小動物們是沒有關系的,大家聽著那些赫赫威名的故事,也只是當個茶余飯后的熱鬧。 直到有一日,森林的邊緣出現了一個瘸腿的象棋士兵。 有動物碰到象棋士兵的時候,他的腿已經壞死了,連帶著整個人都高燒不退。他用自己的慘烈給那些純粹是看熱鬧的戰爭故事,添上了濃墨重彩的現實一筆。 他帶著很濃重的口音問了第一句話:“請問女巫在哪里?” 動物們勸他還是先養養傷再去找女巫吧,女巫不一定在家,就算在家也不一定見人,而且他看起來真的快要死了。 象棋士兵像是根本聽不懂話,只用很蹩腳的語氣,一遍遍重復道:“女巫在哪里?” 小動物們就覺得,這個士兵可能是燒壞了腦子吧。雖然完全不知道象棋士兵要找女巫到底是做什么,但還是善意地給他指了前往女巫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