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行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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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若施輕輕用手將柳菲菲皺起的眉頭撫平,她也不忍心看她擔驚受怕,都不敢去找自己。 可若是不如此,她根本不會認清秦傲天這個人,也無法幫秦奕舒躲不過這個劫難。 “先將夫人帶回秦王府吧,這兩日她也擔心的夠多了?!?/br> 莊若施看著柳菲菲睡著還揪在一起的眉頭,心里也揪了起來。 “小姐,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若不是丸子先發現了,小公子可就不安全了?!?/br> 糯米掀簾看了眼窗外,低聲說道。 莊若施垂眸片刻,“遲早都會來,早點面對也有好處,就像這次,既能保護了奕舒,也能讓娘認清那個人的真面目?!?/br> 一盞茶的功夫后,柳菲菲已經被安頓在了暖秦宮。 莊若施命糯米去給柳菲菲煮了一碗安神湯,便在床邊守著她。 “奕舒,奕舒,娘沒用,都是娘沒用……”柳菲菲囈語著,口齒不清的說著什么,皺起的眉頭更深了。 莊若施不禁有些心疼。 希望這件事情過去后,你能徹底堅強起來。 “奕舒……”柳菲菲突然猛地睜開眼睛,抓住了床邊的人。 柳菲菲抬眼一看,瞬間涌出了淚水,“若施,娘好沒用,誰都保護不了?!?/br> “娘還沒用……保護不了你,也保護不了奕舒?!?/br> 柳菲菲柔弱的身子顫抖著,莊若施則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娘,奕舒不會有事的?!鼻f若施輕聲說道。 可柳菲菲依舊滿臉苦澀,“奕舒他打死了人,那也是個孩子啊,才幾歲,他的娘親肯定也很難過?!?/br> 柳菲菲伸手比了比身高,奕舒也不過才到她腰間。 “娘知道,若是來找你,你肯定能救他,可是他打死了人,你讓娘怎么茍活于世……” 柳菲菲哭的泣不成聲,身子顫抖的不停。 莊若施終是心軟了,本來并不想現在告訴她的,可若是任由她哭下去,就算是身子沒事,眼睛都能給哭瞎了。 “娘,奕舒沒打死人?!?/br> 柳菲菲聞言身子一頓,隨即又繼續抽噎,“若施,你別安慰娘了,娘都知道了,驪山書院那邊已經來人了,都是娘的錯,當初就不應該求著你爹,讓他給奕舒找個好書院?!?/br> 莊若施反手握住了柳菲菲的肩膀,“娘,奕舒確實沒打死人,他根本沒有打人,有人想要害奕舒,我將計就計,希望您能明白一件事情?!?/br> 柳菲菲滿眼淚花,忽然抬起了頭,“若施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何時騙過娘?!?/br> “可驪山書院的老師都來了,他親口所說?!鼻f若施拿起帕子給柳菲菲擦著眼淚,一邊輕聲說道。 “娘,那位老師是不是姓龍?!?/br> 柳菲菲點了點頭。 “那外祖母是不是也姓龍?!鼻f若施又緊接著說道。 柳菲菲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可是若施是什么意思? “難道那人是母親的親戚,是若施你找的人?”柳菲菲這才頓悟,不可置信的說道。 “準確來說,人是外祖母找的,按照輩分,我還應當叫他一聲哥哥?!?/br> “若施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母親也知曉,可奕舒那么小,他又沒得罪人,為何非要害他?!?/br> 柳菲菲雖是止住了哭聲,但心里依舊難過的很,讓他去那么遠的地方讀書,自己也不能去天天看到他,這下還有人要害他。 莊若施剛要說話,見糯米將安神湯端了過來,便親自端上,遞給了柳菲菲。 “娘,先將這湯喝了,若施再慢慢同你道來?!?/br> 柳菲菲接過便連忙喝掉了,還好不燙,要不然依照著柳菲菲這個速度,肯定會被燙傷。 “娘,你在尚書府有害過人嗎?”柳菲菲聞言連忙搖頭,她從來都沒有害人之心她只會以德報怨。 “但是那些人依然要欺負你,對不對,所以不是你害了人,他們才會動手,有時候,就是因為存在,他們便要痛下殺手,沒有理由的殺害才是最可怕的?!?/br> 莊若施接過柳菲菲喝完的碗,細細給她擦了擦嘴角,這才認真的說道。 有時候,并不是因為你害人了才會被人害,偏偏有些覺得看你不順眼,他便要將你除掉。 柳菲菲眸色突然變得深沉,良久后,才輕聲說道。 “娘明白了,適者生存,娘以后不會軟弱了?!?/br> 莊若施輕輕嘆了口氣,“那娘可看清秦傲天了?!?/br> 柳菲菲聞言又是一陣點頭,看清了,看的比白紙都清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原本并不想對娘這般殘忍,可是我又想了想,我若不這樣做,娘你只會一直被秦傲天欺騙?!?/br> 莊若施垂眸,輕聲說道。 柳菲菲點了點頭,“娘明白,可是奕舒如今被秦傲天從秦家族譜上除了名,以后該怎么辦?!?/br> 柳菲菲眉間緊縮。 莊若施眸色森涼,遇事只會與自己的兒女斷絕關系,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娘,奕舒和你的身后站著我和整個將軍府,你不用擔心的?!?/br> 莊若施看著柳菲菲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柳菲菲點了點頭,“娘知道了,娘只希望你和奕舒能一生安樂,就算是奕舒被秦傲天從族譜上除了名,他以后也依舊會快樂的生活,這樣便夠了?!?/br> 莊若施抿了抿唇,沉吟道,“娘還記得上次我被關進大牢嗎?那天晚上秦傲天來找過我?!?/br> 柳菲菲聽罷,面上一陣狐疑,難道他是去…… 莊若施看著柳菲菲的臉色,便知道柳菲菲已經猜到了。 莊若施點了點頭,“便是娘想的這樣,他親自去大牢里,便是告訴我要和我斷絕父女關系?!?/br> 說起來還蠻諷刺的,自己的親爹在自己生死一線之時,特意跑去告訴自己,以后她便沒有爹了。 柳菲菲聞言又不禁落淚,她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已經在莊若施身上發生過一次了,原來那日他的關心都是裝的。 還生生蠻著自己。 “他真是個畜生!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兒子都忍心不要?!?/br> 柳菲菲咬牙切齒的說道,握著莊若施的手用了些力氣。 “娘,我沒事,他在我心里,三年前便是個陌生人了?!?/br> 莊若施并不難過,她只是替原主難過,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而再再而三的拋棄,這樣的人怎么配當父親。 …… 秦傲天滿心不安的等了一晚上,丞相府的人都未來過。 翌日清晨,秦傲天慌慌張張的去了朝堂之上,連官帽帶反了都沒有發現。 還是有人提醒他才發現。 秦傲天連將官帽帶好,轉身道謝,可一轉身,便被身后的人嚇了一跳,“相爺?!?/br> 秦傲天連忙拱手道,額尖瞬間冒出了冷汗,甚至連行禮的手都是抖著的。 華永逸不解的看向秦傲天,自己和他不過是相差了兩個階品而已,怎的今日他竟如此怕自己,難道是做了虧心事? 華永逸抬手想將秦傲天的手放下,見他魂不守舍的給自己行了半天禮。 可手剛碰到他的袖子,就看到秦傲天條件反射般的收回了手。 “相爺,下官先進去了?!?/br> 秦傲天連華永逸的眼睛都不敢看,說了聲告退后,就連忙往朝堂走去。 華永逸單手背后,看著秦傲天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極了。 “相爺?!钡鹊接腥藛柡脮r,華永逸看向監正莊鴻,指著秦傲天的背影。 “監正覺不覺得云尚書今日怪怪的?!?/br> 莊鴻抬眼望去,便看見秦傲天差點摔在了臺階之上,慌忙中攏了攏衣袖,又連忙走了上午。 平日里秦傲天是最注重面子和形象的,可今日這慌慌張張的樣子,倒真有些奇怪。 莊鴻突然想到了昨日在街上聽到的事情。 “昨日云尚書同自己的兒子斷絕了父子關系,今日又這番奇怪,下官也看不透云尚書是怎么了?!?/br> 莊鴻拱了拱手,面色較好,他已經慢慢從失去了女兒的悲傷中走了出來。 華永逸越發覺得奇怪,秦傲天肯定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等下了朝堂,一定要問個清楚。 不過秦傲天似乎不想給丞相這個機會,才剛下朝,就慌張的趕緊往自家的轎子走去,步伐如此之快,像是身后有人在追一般。 秦傲天的手剛碰到了轎子上,就感覺肩膀猛地被人一拍,秦傲天不經抖了一下身子。 丞相見狀哈哈大笑,“云尚書你今日這是怎么了?為何形式如此慌張?” 秦傲天一見來人是華永逸,連忙轉身拱手道,“相爺,您家別拿下官說笑了?!?/br> 華永逸輕笑,“本相聽聞,你昨日同你那三兒子斷絕了父子關系,既是親生父子,何必做的這么絕,小孩子不管犯了什么事,能改正就好啊?!?/br> 秦傲天一聽到華永逸提到了秦奕舒,頭又埋得更低了。 路過的御史大夫見了,連笑著走了過來,“云尚書這是要給相爺行大禮啊,哈哈哈?!?/br> 華永逸聞言也是一笑,“云尚書,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怎么這般惶恐?!?/br> 秦傲天一聽,心里涼了半截,躲了這么久還是沒有躲過。 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相爺,下官知道您痛失愛子,下官心里也很難過,可下官已同那孽子斷絕了關系,相爺有事就找那個孽子吧,和下官沒有關系啊?!?/br> 御史大夫:…… 華永逸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怒聲道,“你再詛咒我兒子試試,看本相不把你牙打掉!” 秦傲天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尚書府的,等到了大廳,才發現頭上的烏紗帽,不知何時已經偏的找不著門了。 他心里不斷回想著丞相說的話。 正在此時,卻聽見下人來報。 “老爺,驪山書院又來人了?!币粋€小廝慌忙跑了進來。 秦傲天一聽,滿臉陰沉,他倒剛想找驪山書院問個清楚呢,這就找上門來了。 秦傲天端坐在主座之上,見來人依舊是龍睿。 臉色更是不大好了。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