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
“哥在,別怕?!背汕缫沟ńomeimei穿好內衣,系上扣子,抱她下來。 出去前,他鄭重道:“相信哥,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以后,沒人能分開我們?!?/br> 雖然解開一個心結,可成晴夜制造爆炸的事還沒解決,成月圓憂心忡忡。 眼下也擺著難題。 兩人手牽手,出來了。 沙發上坐著的成遲錦,手里拿著戒尺,一臉陰沉。 成晴夜上前,跪得干脆。 “爸,你打死我吧,月圓沒做錯事,是我的錯?!?/br> 成遲錦站起來,周圍氣壓低得可怕。 成月圓戰戰兢兢不敢靠近。 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成晴夜眨眼間被毫不留情地連抽了十多下。 只隔著薄薄一層襯衫,可想那下面皮rou的慘狀。 “爸……”成月圓顫著聲,還沒說話,被成遲錦吼住。 “閉嘴!我連你一塊兒揍!” 成月圓心慌焦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爸爸打得太狠了,真下死手。 要知道她哥從小品學兼優,啥事兒都不用家長cao心,迄今為止還從來沒挨過這么狠的打。她心疼得只能在一旁掉眼淚,實在受不住也噗通一聲跪下。 “爸,別打了,求你了……” 此時外頭門鎖忽然響,緊接著傳來保姆的尖叫。 “哎呀你干嘛!你誰!” 闖進來的竟然是桑慶之。 成月圓掛了他電話之后就沒接過,不想他竟然找到家里了。 他后頭還跟著提著大包小包顯然才采購歸來的保姆。 保姆一臉焦急,生怕放了壞人進門,追著跑,攔不住。 桑慶之一看這場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路過成月圓,徑直走向成遲錦。 毫不猶豫,又是噗通一聲跪下。 “爸爸!” 成遲錦正在氣頭上,這一頓輸出人累得氣喘吁吁。又碰上這么無厘頭的一幕,鼓著眼,一時做不出任何反應。 桑慶之跪得筆直,膝蓋蹭著靠近他腳下,捉著成遲錦的褲腿懇求。 “爸爸,您就成全他們吧。您跟我說過,當初您也曾經為愛私奔,想想,您該知道感情的事無解的呀!您不知道,月圓姐想不開自殺過,再逼下去,是真的會把他們逼死的!” 這一大通話,成遲錦只聽到“自殺”兩個字,人怔住,僵硬轉動眼珠,看了跪在地上痛哭的成月圓一眼。 越看越心驚。 女兒神色哀傷,眉宇間竟真有幾分看透紅塵的輕生之意。 可成月圓從小活潑,長大后看著文靜,實際上還是鬧騰,骨子里一直是積極向上的,何時有過這種神態? 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這乍一看,人是成熟好多,可也莫名透著哀痛神傷的感覺,像經歷了什么事。 他手中戒尺啪地掉到地上,人往后栽落在沙發上,面色發白。 有些后怕地下意識看向桑慶之:“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場面,桑慶之這個外人反倒說上話了。 他忙起身過去,半跪在成遲錦腳下:“不信,您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問宋憐,月圓姐是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他心虛不敢跟您說,我說?!?/br> 見成遲錦神情糾結,桑慶之趁熱打鐵。 “您氣歸氣,也該想想,名聲當真就那么重要嗎,比人命還重要?” 桑慶之這孩子,成遲錦一直認為他本心赤誠,不虛浮,不做作。要換了別人來勸,成遲錦再怎么也會因著怒意下意識抗拒??缮c之來勸,成遲錦本能地幾乎沒有抵觸情緒,以至于他每一句話都直直擊向他內心。 成遲錦聽著聽著,顯然是聽進去了,慢慢彎下了腰,一把年紀,捂著臉哭得無助。 “我真……我真不該生了你們,造孽啊,攸銘泉下有知,她,她……” “不會的,“桑慶之繼續勸慰:“天底下的母親一定是希望孩子平安快樂,她也不會忍心他們活得那么痛苦,爸,您還是先冷靜冷靜冷靜……” 成遲錦終于反應過來,奇怪瞧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關鍵時刻,成晴夜不顧一身傷痛爬起,搶在前頭扶成遲錦起身:“爸,身體要緊,我扶您去休息,有什么話,都等您冷靜了再說?!?/br> 成遲錦也確實是再經受不起刺激了,沖正準備開口的桑慶之擺擺手,跟著兒子上了樓。 成月圓擦干臉上的淚,起身跟圍觀全程一臉懵逼的保姆交代兩句。 保姆一向嘴嚴,連連點頭稱什么都不知道,進了廚房。 成月圓這才放心走向桑慶之。 “是你救的我?” 桑慶之望著她,一點頭。 “那你干嘛不早說!”成月圓摳著自己大拇指,直挺挺的,看上去很生氣。 要知道這個誤解差點把她慪死。 桑慶之拉她坐下,一邊幫她擦淚痕一邊親熱地哄:“你也沒問我呀,好好好,都怪我?!?/br> 他這么說,實際上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至少之前成月圓賭氣不理她哥,轉投他的懷抱時,桑慶之是樂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