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勁
宋頤可就這脾氣,一點不講情面,撂下她就走了。 成月圓一個人站了會兒,看了看四周,再往前,只有懸崖。出了樹叢,外頭又被燈打得透亮,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她嘆了口氣,慢吞吞往外走。 剛鉆出來,就被抓住胳膊,逮了個正著。 路滿滿把她拽到身前。 成月圓討厭離他這么近,危險得很,感覺這人就是個神經病 恐怖分子的組合。 她扭著肩膀要跑,路滿滿好像更生氣了,下了狠勁,像要掐下她胳膊上一塊rou來。 成月圓才被宋頤可攥得手疼,又挨他這么一下,委屈得頓時眼淚直冒。帶微微的哭腔,可憐又挺嬌蠻地叫起來。 “你弄疼我了!” 路滿滿把她再次拽到懷里,換了個姿勢摟緊,惡狠狠地在她耳邊陰陽怪氣地低語:“也不矜持點,這么著急跟他鉆林子……怎么?他上次當真把你cao得這么shuangma ?放心,我不會攔著,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們單獨開間房不是更好?” 成月圓耳邊都是他的熱氣 ,路滿滿摟著她腰的手漸漸滑落下去,手掌從她的胯骨緩緩移向下腹。 他的聲音曖昧地低了下去,帶著點咬牙切齒:“這么下賤,小逼是不是已經濕了?看來根本用不著我下藥……你這么yin蕩,見一個愛一個,對著哪個男的不乖乖張開大腿?” 什么混賬話! 成月圓不敢打他,忍了又忍,還是氣不過,嗆道:“是嗎,可我對你就沒興趣,看來你不算個男人啊……” 路滿滿的指尖停在了她恥骨的位置,好玩兒似的食指小幅度劃圈。 他突然不說話了,成月圓感覺后背涼颼颼。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故意大聲開起玩笑:“你可別突然咬我啊,怪惡心的。畢竟我是個yin蕩的女人,yin蕩的女人很臟?!?/br> 這句“惡心”,叫人分不清到底是在罵她自己還是在罵路滿滿。 路滿滿倒少見地沒去計較,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只是鼻子里不屑一輕哼,退開一步,牽著她的手往回走。 有這么個插曲在,氣氛不說劍拔弩張,起碼也是能讓人嗅到火藥味的。 起點前,圍滿了人。 尖叫聲、口哨聲不絕于耳。 這無疑是一場緊張刺激,充滿懸念的對決。滿滿的主場,支持他的肯定占大多數,然而“喬一”今年在阿拉貢夏季賽的驚艷表現有目共睹,著實是個不可小瞧的對手,暗戳戳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數。甚至一些衣著熱辣的美女已經明目張膽站在前排,擠著碩大的胸脯給他拋媚眼、送飛吻。 面對這些艷俗示好,宋頤可厭煩地撇過頭移開視線。目光偶然落到不遠處,角落里。 成月圓被一個混混模樣扎彩色頭巾的小子拉著,很不耐煩地掙扎,對方卻笑嘻嘻無論如何都不松手。 他禁不住攥起拳頭,心揪著似的,想動卻不能動彈,憤懣地盯著。 視線中突然闖進一顆腦袋,并排的另一輛機車上,路滿滿歪著頭正戲謔地望著他。甚至,胳膊肘擱在儀表盤頂部,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宋頤可神色淡下去,聽見路滿滿在那頭。 “哎?!?/br> 宋頤可看他一眼。 路滿滿憋著壞,眼神里藏著興奮:“另外再玩點刺激的?最后那個斷崖彎,誰更貼外側誰贏?!?/br> 媽的瘋子。 宋頤可冷冷看著他。 這一路連環的發卡彎已經夠危險了,最后那個懸崖彎可是一點防護設施沒有,摔下去必死無疑。 “賭什么?” 宋頤可想聽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路滿滿起身,沖那邊吹了個口哨,再一勾指頭。 頭巾小子便應聲拉著成月圓過來了。 這小子好像天生一副笑眼,笑瞇瞇:“滿滿,她真好玩兒?!?/br> “玩兒個屁,讓你把人看好?!甭窛M滿正兒八經斥了聲。 頭巾小子立即行了個板正軍禮:“yes sir!” 成月圓被強行拉過來,又是這么個萬人瞧的位置,肯定不自在,叉著胳膊頭別過去氣鼓鼓的,誰也不看。 路滿滿伸著胳膊把她摟過來,吧唧一口親在她軟乎乎的臉上,故意斜眼瞄著宋頤可,話,還是跟成月圓說的。 “寶貝兒,說,想讓誰贏?” 成月圓皺起眉嫌棄地趕緊擦臉,一人看他們一眼,翻了個白眼,關她屁事! 她上半身厭惡地往后躲,路滿滿把她摟緊了,側著臉湊在她耳邊。 外人看上去,這個姿勢親密極了,曖昧極了,像滿滿在吻她的脖子,又像在跟她說悄悄話,朦朦朧朧就是看不真切。 實際上,滿滿貼著她的耳朵確實在悄聲說話,不過是威脅的話:“快說,不然我真咬你了啊——” 宋頤可不自覺地在觀察她的表情,她哀怨挑著眉頭,無可奈何的樣子。 她就算發大脾氣,表情也狠不了幾分,最多像發飆的小動物,神態軟軟的反而讓人覺得更好欺負了。 這就叫人很難區分她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變著法兒撒嬌。 “你贏,你贏行了吧!我想你贏!” 她推拒絕路滿滿的動作,宋頤可怎么看怎么像在勾引。 那句“我想你贏”在他腦海不?;仨?,甚至還在后面幻聽出來一個撒嬌的尾音。 宋頤可咬著后槽牙,眼皮一翻瞥向別處,眼里的恨意叫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