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身
成月圓半個身子都趴在地上。 好熱。 渾身燥熱,又不停冒冷汗。 想爬卻爬不起來,全身的肌rou都在發顫。 好不容易有人把她扶起來了,似乎在跟她說話,可是她什么都聽不清。骨頭像被螞蟻蛀空了一樣難受,觸碰和撫摸能讓她感覺好受一點。 她不自覺地想要更多,像溺水的人緊張抓著浮木,八爪魚一樣全然緊貼對方。 “怎么了?”那人拍打著她的臉頰。 “嗚嗚……”成月圓語不成句,臉色明顯紅得不正常,體溫也是guntang的 。 她追著他的唇,眼睛亮晶晶渴求著。 卻被對方偏頭躲開。 她哭,滿心的絕望,感覺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 路遙夕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成月圓被人下藥了。 理智告訴他趕緊遠離。 可是她哭得可憐又無助。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不肯下來。一雙酥胸緊貼他的身軀,腰肢輕扭,軟軟的唇貼著他的脖頸磨蹭,小口的喘息像羽毛撩撥著他。 路遙夕屏息,眼神陰沉,趕緊拿出手機叫人過來查看,同時警惕環視四周。 卻忽略了最大的危險恰恰在他眼前。 她像蛇。 仰著頭,唇一路挨蹭著喉結,下巴,貌似無害一點點進攻著,又要碰到他的唇了。 路遙夕眉頭緊蹙,下意識吸氣,聞到她身上一股異香。 他有機會推開她的。 應該在意識到不對勁的第一秒就把她推開。 可是他沒有。 甚至沒有發覺自己摟著她的那只手都不舍得放。 這股香同樣有催情作用,路遙夕發覺無法控制身體的瞬間,摟著她倒向了床,避免她受傷。 忍耐的欲望在雙唇相接的瞬間爆發,他像野獸般瘋狂掠奪,毫無節制地貪婪啃噬著她。 懷里的人柔弱無骨,唇邊溢出嬌聲刺激著他的雄性的本能。 路遙夕青筋暴起,恨不能立馬將她拆吃入腹。 然而后頸突如其來的重擊,卻令他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路滿滿掛著譏諷的笑,拖著胳膊,把他拽下床,一腳一腳狠狠踹上去,完全下死手。 那狠勁叫人看了都害怕。 不解氣,他還要繼續,被一陣煽情的哭聲打斷。 床上的成月圓,好一個香汗淋漓的尤物,每一個毛孔都冒著旖旎艷氣,沒有男人看了能把持得住不立馬解褲腰帶。 不過路滿滿不,他又踹了路遙夕兩腳,這才上前。 “難受就對了,這可不是簡單的春藥?!?/br> 他蹲在床邊,笑著欣賞自己的杰作。 “這叫yin蠱。一旦被激發,yin欲擋都擋不住,男人沾了你也必定著你的道?!?/br> 成月圓哭得嬌氣至極,夾雜著難耐的嚶嚀,蹙眉哀怨的神態,勾魂攝魄。 路滿滿眼里波瀾不興,透著冷光,捏著她的下巴,掰開成月圓的嘴:“不過放心,你死不了,等落地,給你找點男人的jingye,吃了就沒事了?!?/br> 他將冰塞入她喉嚨,這能暫時緩解yin蠱的癥狀。 果然,不多時,成月圓安靜下去,像睡著一樣。 路滿滿將人扛上肩頭。 后院有一隱蔽出口,掩在滿墻爬藤之間,只需拆掉幾塊木板就能神不知鬼不覺逃出去,這是路滿滿早就準備好的。 帶著個人是不方便。 這出口不大,還需要向上爬一段。 路滿滿一手摟著成月圓緊貼自己,另一只上抓著支點,讓兩人一點點往外挪動。 成月圓的臉就倒在他肩頭,路滿滿聽見她不舒服的小聲哼唧,一低頭,都快要挨著她的唇了,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 月光下,她的臉龐靜謐甜美。 “還真是個妖精?!甭窛M滿小聲斥她,輕笑一聲,繼續前攀。 yin蠱的異香對他不起作用,路滿滿從小就愛搗鼓這些旁門左道害人的玩意兒,他自己早就百毒不侵了。 出來之后,一切就很順利了。 上了接應的直升機。 這里本來就和意大利接壤,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路滿滿又滿血降臨了自己的大本營。 在這兒,路滿滿就是王法,誰來了也不好使。 落地之前,機上通信器來了電話,駕駛員說是路滿滿的一個親信。 路滿滿一接過來,十幾個聲音鬼哭狼嚎。 “行了老子又沒死?!彼s緊讓這幫孫子打住。 路滿滿人緣出了名的好,并非完全依仗家里背景,他這個人最講義氣,誰的閑事他都愛管,替人出氣最拿手,所以走哪兒都是孩子王。 那頭突然有個聲音在喊:“多多出事了,被學院里的一個叫Lorenzo的給綁……” 聲音戛然而止,路滿滿當即皺起眉頭。 接著就聽見那頭一陣動靜,好像在制止聲音的主人繼續開口。 過了會兒:“滿滿,沒事啊,別聽敘平瞎說,你剛回來,休息休息,有什么事過兩天說?!?/br> 路滿滿沉了聲:“到底什么事,說?!?/br> 不必多言,那頭不敢再隱瞞。 多多是他們這幫子里家境比較困難的一個,人老實,也善良。前兩天因為幫女同學擺脫sao擾,被學校里一個流氓盯上了,這人仗著家里有黑幫背景,狂得不行,揚言誰來了都不放人。 事情鬧得還蠻大,多多家里只有一個身體不太好的老父親,也沒人管他,小伙伴們自然著急,可對方真有點本事,他們至今還拿不下。 說到這里,肯定得路滿滿出面了。 他臨時跟駕駛員溝通,飛機直接開去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