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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憐當然焦頭爛額在滿世界找她。 寶貝老婆不見了,他比任何人都要自責。 為什么要放她出國,為什么明明已經派了那么多人手還是讓她出事。 綁架這種事情無非是為了兩件事:錢,或者仇。 起初他也認為是一些為錢盯上他老婆的亡命徒,畢竟這種事在他們的圈子里發生得不少,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家一直十分重視安保。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沒有任何勒索消息,這便是更壞的消息了。 他最終抓到了一個女人。 當然動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如果真按部就班,他恐怕成月圓會有不測。 女人有著姣好的面容,心思卻歹毒到了極點。 “哈!你們來晚了,那個賤人早被我賣了,誰知道現在在哪個yin窩里被男人排隊騎!誰讓她竟然敢勾引遙夕,如果不是她,遙夕不會拋下我的,不會的……不會的……” 她最終陷入了反復的喃喃自語,身上還遍布奇怪的紅疙瘩,整個人瘋瘋癲癲不太正常。 只是一些只言片語,宋憐已經怒火中燒,命人繼續審問,不必留情。 與此同時,另外一組沿著這條線索追查的人傳來消息,當天綁架用的車輛查到了。 一個隸屬于當地某幫派的波蘭籍人販子的車,這人在同一天被莫名槍殺,出事路段的監控全部被毀,被綁架的成月圓則不知去向。 該幫派一開始還有意隱瞞消息,礙于出面的是警方高層,他們才松口透露了這一情況,并堅稱綁架事件與他們無關。 也就是說,現在線索就斷在了死去的人販子這里,死無對證。 宋憐懷疑過是否是這個幫派在搞鬼,然而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他只能一邊死咬對方,一邊繼續別的追查手段。 幾宿沒合眼,正是身心俱疲。 此時,一個人卻主動找上門來。 此人叫梓一舒,海內外都頗有名望的一位老先生。 “梓云袖是我孫女,我知道人在你手上?!崩舷壬糁照?,語氣篤定。 宋憐不接他的話,要不是中間人有分量,他此時誰也不會見。 梓一舒嘆了口氣:“這孩子本性不壞,她是誤入歧途了。我早說過那個路遙夕不是好東西,可她就是不聽,如何呢?” “無妨,路遙夕無非要的就是這‘盤龍玉璽’,”他拿出一坨明黃綢緞包著的東西:“這東西老朽珍藏數十年,現在想來,錢財無非身外之物,只要你放了云袖,這寶貝拿去也罷?!?/br> 保鏢為宋憐接過那坨明黃,在他面前打開。 宋憐本來十分不耐煩,這一看,喲呵,前朝的傳國玉璽? 他隨手拿起把玩片刻,真東西。 據說當年皇帝被抓,有一支旁系卻帶著這玩意兒不知所蹤,竟然是流落到這兒來了? 路遙夕,他咀嚼著這個名字,有種直覺,這個人得好好查查。 成月圓這頭,小日子過得是越發滋潤了。 路遙夕信守承諾,允許她在房子里自由活動,不過外面安排了人手24小時巡邏,防止她逃跑。 成月圓隔著窗戶觀察過,幾個快兩米的保鏢像一堵堵行走的墻,令人望而生畏。 她只好暫時打消逃跑的念頭,轉而開始研究吃喝玩樂。 路遙夕說過,他不在的時候,有什么要求就直接告訴保鏢。 于是她一點不客氣,列了一大堆清單,把冰箱塞滿,又整了一套游戲主機。 本來是想要ipad的,但因為這東西能聯社交網,被對方拒絕了。她也不在意,只要能打發時間都行。 游戲機屏幕大,占地方,只能安置在一樓客廳。 成月圓窩在新買的懶人沙發里,手邊是零食飲料,腳那頭一個巨大的游戲屏。 她面無表情地按動手柄,翻了半天,看來看去只會玩消消樂。 轉眼兩個小時就過去,隱隱約約總聽到一些奇怪的響動,她把游戲音量調小,朝著聲音來源躡手躡腳靠近。 是一扇被鎖起來的門,她趴在門上細聽。 什么金屬在嘩嘩響,一聲一聲時而激烈。 立即警覺,不會還有人被關在這里? 門被鎖上了,擰不開,但她在電視上看見過,這種門用卡片好像可以劃開。 她找來一張,沿著門縫試探了叁四次,還聽見咔噠一聲。 可把她高興壞了,她是不是天才? 小心翼翼打開一條縫隙,里面很暗,拉著窗簾什么都看不清。 成月圓壯著膽子,探身進去,沿著墻壁摸索,果然摸到開關。 燈打開,她驚叫。 籠子里面關著赤裸上身的人! 那人還死死瞪著她,眼神犀利! 他嘴巴被膠布封了起來,手被拷住,腳蹬在籠子那頭,越發使勁,那意思,好像是要她去救。 成月圓遲疑上前,觀察著他以及他的周圍。 看身形是個少年,可是直覺告訴她非常危險,她不敢輕易上前。 “唔唔唔!唔唔唔!”他拼命試圖跟她說什么。 成月圓湊近一些,發現他身上好多傷痕,看上去好可憐。 她判斷了一下,準備先把他嘴上的膠布取下來,再做打算。 她把袖子擼上去,伸著一截白白的胳膊通過籠子縫隙艱難地撕,少年也安靜下來,湊近她配合。 終于完全揭開。 他呸了一口,先是一句:“路遙夕,我cao你媽!” 然后惡狠狠瞪著她:“你他媽再敢玩消消樂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