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
成月圓只覺得一覺睡得死沉。 醒來,是在自己家。 成遲錦看著她,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是管不了你了?!?/br> 成月圓懵了,她是怎么回來的?她不是在酒店嗎? 依稀記得早上醒來床邊有早點,她還吃了一口…… 后來……后來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爸,”成月圓問:“哥呢?” 成遲錦站起來,看上去更生氣了:“你們!你們要氣死我……” 成月圓環顧四周,手機也不在身邊。 到底是什么情況? “從現在開始你哪也不許去!”成遲錦撂下這句話,走出了房門。 成月圓被關在房間里整整兩天。 除了保姆送來叁餐,房門一直被鎖著。 她心里有不詳的預感。 第叁天,成遲錦帶她出了門。 到了紫瀠湖。 這回宋家的陣容要隆重許多。 主位還是孟老太,左手邊是老二宋淳明,還有他二婚的太太也就是宋頤可的母親喬可欽,以及老大宋思明的妻子金悅。 桑慶之的mama劉曉曉本來也應該在,她跟喬可欽是表姐妹,兩家關系密切。雖說宋憐不是喬可欽親生的,到底也算表親,應該關心關心。 不巧的是,劉曉曉這段時間在照顧生病的大女兒,走不開,就沒到場。 成月圓一見這個場面,預感非常不好。當即就要跑,卻被爸爸一把逮住,警告她“一會兒不許說話”,拖了進去。 雙方簡短寒暄,孟老太先切入了正題。 “你們家任何條件都可以提,只一條,婚禮下周就得舉行,一切都由我們準備?!?/br> 成遲錦皺了皺眉:“這是不是太倉促了?” “這點您放心,一周足夠了,這也是小憐的婚禮,我們哪會敷衍呢?”喬可欽拿出當家姿態。 “聽說他病得很重?”成遲錦也有顧慮。 “沒有沒有?!眴炭蓺J忙否認:“一點小毛病不礙事,這兩天休息休息也就好了?!?/br> 這時候,成遲錦發現孟老太的表情可不太輕松。 “我們能去看看他嗎?”他問。 成月圓被爸爸牽著,進了病房,各種儀器都上了,滴滴地響,看著嚇人。 宋憐戴著呼吸面罩面色蒼白。 他看見她來了。 她躲在成遲錦身后,只露出半個腦袋。 “我能和她單獨談談嗎?”他氣息微弱地詢問。 “好,好,你們談?!泵侠咸奶鄣貌恍?,連忙滿口答應。 一家人這段時間為了宋憐的病情可謂是心力交瘁,孩子已經這樣了,說個不好聽的,萬一有個叁長兩短……他有什么心愿,只要是他們能辦到的,還不都得滿足嗎? 成月圓被推到病床跟前,其他人都被請了出去。 門關上,就剩他倆。 成月圓局促地站著。 宋憐就這樣盯著她,蒼白的肌膚襯得那滴淚痣詭異的美。 他摘了面罩,捉住她一只手,拇指摩挲著她的指尖,悠悠道。 “新加坡的海岸景色一般,你不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可以去大溪地?!?/br> “你?”成月圓警覺不對,甩開他的手,一下表情就厭煩起來,問:“你有必要這樣嗎?沒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 她被猛地拽了過去,壓在他身下,他身上插的那些管子都被掙掉好些。 “正好,我就喜歡酸的?!彼螒z語氣強勢。 成月圓被他吻得嘴唇都腫起來,怎么也推不開。 半晌,她氣喘吁吁,瞪他:“你裝???”很肯定。 她憤怒質問:“你還要不要臉?” 宋憐掌著她的后腦勺,不管不顧在她唇上親了又親,簡直瘋了:“我會死的,我總有一天會死的,到時候變成鬼繼續纏著你?!?/br> 成月圓感覺冰涼,脖子突然被套上什么,沉甸甸的。 低頭一看,脖子上是條項鏈,墜著鴿子蛋那么大一塊粉色寶石。 這不就是“粉紅之心”? “假的?” “真的,我安排人拍的?!?/br> “我不要?!背稍聢A要取下來。 “行那就扔了,垃圾桶在那邊?!?/br> 成月圓當真扔了。 離開前,她又放下狠話:“我死也不嫁給你!” 其實這一趟,讓成遲錦也不大滿意。 病成那樣,擺明了要拿他女兒沖喜,這家人不厚道。 權勢再大又怎樣,以后當真讓她女兒當個寡婦? 也算并未談攏。 成月圓這么長時間沒有她哥的消息,心里沒由來的慌,一直問他爸爸。 成遲錦還不是沒搞清楚。 宋家拿著那樣個不堪入目的照片找到他時,他當時是想把這兩個孽障通通打死。 可成晴夜一直聯系不上,他這兩天也犯嘀咕了。 直到兩名公務人員找到他,成遲錦簡直晴天霹靂。 成晴夜竟然被羈押起來了! 涉嫌的是經濟犯罪,以及泄露國家機密。 絕對的子虛烏有! 不過是些莫須有的舉報材料,就這樣把人關起來了,探視都不讓。 成遲錦一時怒急攻心,暈了過去。 成月圓在醫院守著她爸爸,面如死灰。 哭也哭過了,發泄完只剩下冷靜。 成遲錦緩緩醒來,握著女兒的手,顫抖:“晴夜這是被人整了??!” “爸爸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我一定救哥哥出來?!背稍聢A忙安慰。 成遲錦苦不堪言,扭過頭老淚縱橫:“你能有什么辦法……” 這些天,家里托了不少關系,都碰一鼻子灰。人家就是公事公辦,有罪沒罪,先關你個小半年再說,你能怎樣? 成月圓呢,她根本就肯定,事是宋憐做的。 行,不就是結個婚嗎?又不會少塊rou,結就是了。 以后有的是機會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