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就是那個許阿姨的兒子脾氣有點不好,要是他說了些什么難聽的話艾老師你千萬別放在心上?!?/br> 許阿姨的兒子瞿豐羽是個偶像歌手轉型的流量小生。 特別是今年拍攝的綜藝節目和電視劇雙雙爆火之后,已經說得上一句二線明星。 也正是如此,瞿豐羽耍大牌的消息開始相繼傳出。 起先小張是不太信娛樂八卦雜志的亂說,然后她就親自領教了一回。 就因為對流程時有一點不如瞿豐羽意,流程導演就被氣辱罵到當眾撂挑子不干了。 要不今天對流程這事也不會讓小張來做。 “瞿豐羽?” 艾馳沒什么多余表情,反倒是顧念如有所思地念了遍這個名字。 “你認識?” 顧念挑眉:“今年大年初一,他在我師父房門外連磕十幾個頭,請我師父幫他改運呢?!?/br> 小張:“……” “所以你師父出手了?” “在他命盤上稍微改動了一點,要不他今年能突然翻紅?”顧念撇嘴。 為了承擔亂幫人改命盤的后果,她師父足足受了三天命道反噬。 “你師父欠人情了?” 能耗損自身修為幫其改命盤,不是過命交情提都不敢提。 顧念無奈點頭:“是欠了點人情,總算還清了?!?/br> “人的命盤又不是一成不變,就算更改還會再次改變,要是不珍惜……” 話沒說完,意思就在那擺著。 就算眼下命盤紅火,要是瞿豐羽不珍惜氣韻,軌跡耗盡自然會偏離原本命盤。 “下次就算磕成腦震蕩我師父也肯定不會搭理他了?!鳖櫮盥柤?。 小張木著臉,耳朵雖然聽明白了兩人對話,心里卻怎么都沒法接受。 什么命盤,什么氣韻,說得人生軌跡輕易就能被改變似的。 “到了!” 車子緩緩停在一棟聯排別墅前,小張打開車門請兩人下車。 接著,她就聽到艾馳嘆了口氣說道:“今天就是決定他命盤的最后機會?!?/br> 小張:聽不懂,聽不懂! 第76章 別墅在小區中間,左右兩邊都有鄰居。 節目組為了不打擾鄰居,將導播室安排在了一樓臥房里。 艾馳跟導演見過面之后,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就等待遲遲不到的瞿豐羽。 原定中午一點開始的拍攝,一直拖到兩點半都沒不見其蹤影。 現場只有瞿豐羽的經紀人一個勁兒地周旋,又是買奶茶又是蛋糕地賠禮道歉。 許阿姨應該也是個講理的人,不住地跟艾馳說著道歉的話。 瞿豐羽那孩子是家里三代獨苗,從小被長輩們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人情世故上更是沒有半點分寸。 艾馳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甚至在許阿姨致歉時還笑著也說起自己同樣不懂人情往來。 如此等了一個多小時,瞿豐羽姍姍來遲。 一頭亮眼的白發抓得很有型,左右耳朵上加起來大概得有七八個耳環。 青年昨天應該玩得停盡興,進入拍攝現場后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管導演安排什么拍攝內容都一臉迷蒙地聽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拍攝內容說起來也很簡單,艾馳就是個來做客的客人,聊聊天吃一頓晚飯就結束。 許阿姨看兒子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想了想站起來:“你帶艾馳去花園里轉轉,我去廚房做飯?!?/br> 想著站起來走動走動或許能清醒點,要是再坐下來聊天,恐怕要不了多久瞿豐羽就得睡過去。 “不去?!宾呢S羽冷著臉,低頭撥弄手腕上的鏈子,根本就沒打算動:“媽你帶他去,我昨晚通宵拍戲,現在累得不行?!?/br> 這算是相當不歡迎艾馳了,攝像機后的導演心底瞬間有無數臟話響起,差點沒控制住脫口而出。 先不說這是拍攝現場,就是艾馳首富之子的身份就不應該收這種怠慢。 要是艾翔一怒之下下令封殺瞿豐羽,試問娛樂圈里誰又敢多說一句。 “他是瘋了吧!” “有這么做人的嗎!” 就連攝像機后觀看的工作人員也因為震驚不顧拍攝要求小聲議論了起來。 “豐羽?!?/br> 而鏡頭中的三人,只有許阿姨焦急起來,背身擋在攝像機面前,沖瞿豐羽瘋狂地眨眼。 只要說兩句困糊涂了把那句話帶過去好歹還能圓回來。 可瞿豐羽似乎是沒看到母親的暗示,一臉無所謂地翻了個白眼。 艾馳只是淡淡微笑著,微微轉了轉頭,而后又看向花園。 “我自己去轉轉吧,我看你們有話要說?!?/br> 艾馳起身走了,背著手穿過沙發空隙,抬手拍了下沙發靠背,推開落地窗,逐漸消失在了被各種植物包圍的花園中。 “靠!” 直到這時,導演才忽然像是被驚醒。 艾馳獨自一個人走了,攝影機沒跟上不說,稍后要怎么剪輯這個開場白。 “愣著干什么!”導演一聲怒喝,推了把攝像師:“跟上去拍啊,在這坐著干什么!” 攝像師著急忙慌看上攝像機跟了上去。 “這都是什么事兒??!”導演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準備好的流程才開始就被弄得亂七八糟,不由氣憤地瞪了眼罪魁禍首——瞿豐羽。 “客廳里也別拍了,流程導演去處理下情況?!?/br> 埋怨聲四散,所有工作人員都注視著表情還是那副不在乎樣子的瞿豐羽。 副導演低聲罵了幾句臟話,而后忽然感慨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中了什么邪?!?/br> “附身咒?!?/br> 沒想到,不遠處的椅子上有人還真回答了問題。 顧念一手摩挲著下巴,玩味地瞧著客廳,許阿姨說得口干舌燥,瞿豐羽卻不動如山。 數道視線齊聚于顧念身上,特別是早上負責接待幾人的小張,嘴角不由又開始抽搐起來。 “他們是誰???”副導演皺眉問道。 “是艾馳老師的保鏢?!?/br> “……” “你剛才說的附身咒是什么意思?”副導演不由好奇。 這群保鏢為首的竟然是個小姑娘,長得青春靚麗,穿著也挺時髦,怎么一開口就是封建迷信。 “我是說瞿豐羽中了附身咒?!鳖櫮畛终酒饋?,高跟鞋踩在地磚上咔噠咔噠作響:“再不解咒,靈魂就快被吃干凈了?!?/br> “荒唐!”副導演大怒,咬牙憤怒地吼道。 “你問我才說的,你生什么氣?!鳖櫮顭o語,徑直走過副導演等一眾人身邊:“而且我也沒能力救他,能救人的剛才被罵走了?!?/br> “師叔,我怎么沒看出他中了附身咒??!” “師叔……” 原本就是跟著來見世面的師侄們根本沒看出本店端倪,隨身攜帶的那些法寶也沒有半點異常。 “所以我才說你們學藝不精?!?/br> “好了!你們別在這宣揚封建迷信,我們馬上就要拍攝里,請你們出去等待?!?/br> 副導演家祖上三代都是是知識分子,從小學著化學物理長大的孩子,屬于堅定的科學擁護者。 這會兒還能客客氣氣趕人已經算是好脾氣了。 “我說了還不信,你自己看……”顧念無奈,放下手往瞿豐羽指了指。 “……” 瞿豐羽微瞇著眼睛靠坐在沙發上,看似已經在昏睡的邊緣。 副導演喉頭微動,下一秒就要叫人。 但下一秒,客廳里詭異的一幕讓他抬起的手懸在了半空,所有人都驚恐地看向瞿豐羽。 剛才還艷陽高照的天空醫rou眼可見的速度聚集起烏云,只幾秒鐘屋里竟然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安靜了幾秒中后,窗外雷電翻涌,雷聲響徹整片天空。 “開燈,快開燈!” “要下大雨了?!?/br> 良久,大家終于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把客廳燈打開。 “你們自己看,他是不是瞿豐羽?!鳖櫮钣种赶蝣呢S羽。 客廳里的燈非常亮,數盞燈將客廳每個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包括在場所有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