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怎么這樣[年代] 第2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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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在收費窗口那邊,陳伯原本是想要繳費,結果聽到人家收費的護士說,是一個小姑娘幫他交了,愣了一下,抬了下頭。 由于老人下意識快速低頭,導致那微小的動作十分不起眼,他們看了好幾次都忽略了。 “這里,這張照片拍下來!” 那個監控畫面十分清晰,方隊長嘴角微勾,心情一個放松,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兩眼一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牛貴拍桌,下意識咧嘴:“我就知道,這暈得可太及時了,盧主任,快,給我們老大做急救!” 盧主任:“???”你這是對你們老大有多大的愁多大的恨吶? 方隊長被匆匆送下去,盧主任擦了下額頭的汗,全程跟在擔架旁邊,看到一個醫生,想到什么,趕緊喊道:“李醫生!李醫生過來一下,這個病患就交給你了!” 李醫生瞪眼:“主任,我這手里還有那么多……” “別廢話,快點過去!” 李醫生無奈,只能匆忙跟上。 盧主任站在原地,不由松口氣。 這下算是與警方的調查配合完美了吧,最后警官暈過去了,自己都不忘給方警官送去那天那個陳老伯的主治醫生,有什么事情,方警官就直接找李醫生去了解吧。 他背著手,摸摸有點光溜的頭頂。 今天,又是頭禿的一天。 盧主任的確做了好事,方隊長已經初步做過急救,李醫生要做的事情并不麻煩,等給人掛上藥水后,李醫生松口氣,見有人陪床,就想著先離開,去處理堆積成山的文件,就被牛貴攔了下來。 牛貴上上下下打量李醫生,越看越覺得眼熟。 看得李醫生脊背發毛。 “這,這位警官,是有什么事情嗎?” 牛貴眼睛一亮,他想起來了,這個醫生,不就是之前在陳老頭站在繳費口處時,和陳老頭說話的那位白大褂嗎? 他趕緊拿出一張剛用拍立得拍下來的照片,指著照片上那老頭的臉問道:“李醫生,您認識這個老頭不?” 李醫生推推眼鏡,湊近看了眼。 現在已經是初冬,陳老伯被送進醫院還是暑假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李醫生手里每天都有這么多病患,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直到牛貴又拿出一張照片來。 這是傅怡的照片。 因為是傅怡請人將陳老伯帶來的醫院,和犯罪嫌疑人相處這么融洽和親近,細心的牛貴便將監控里傅怡的照片也拍了下來。 相比較陳老伯的難纏,傅怡的照片那就好拍許多。 傅怡長得很漂亮,白白嫩嫩,笑容甜美。 雖然病患接手很多,但這么多人里面,長得好看得鳳毛麟角。 幾乎是在看到傅怡的第一眼,李醫生就立刻想起來。 不僅僅因為她長得漂亮,還因為她長得漂亮,心地也好,后來那位陳老伯突然離開,傅怡并不清楚,還去醫院食堂買了菜色相對來說非常不錯的中飯。 因為陳老伯的離開,傅怡就將這份飯菜送給了李醫生,作為對那次他對陳老伯救治的感謝。 對此,李醫生對她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以至于一起想起了這個獨眼老伯。 “想起來了,這個老伯沒事吧?” 李醫生湊近看了兩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不由擔憂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為什么這么說?” 聲音嘶啞。 牛貴忍不住咳了兩聲,聲音還挺清亮,想到什么,趕緊扭頭。 果然,說話的是病床上的方隊長,不知道什么時候,方隊長醒了,也不知道在那邊聽了多久。 李醫生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說道:“這個老伯有點特殊,他頭部受到過重創,應該有好幾年的時間了。頭部是人體非常重要的部位,有時候可能磕一下,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實際上……” “李醫生,您說重點?!?/br> 李醫生還沒說完,牛貴就忍不住打斷。 “牛貴,你別插話?!?/br> 方隊長阻止牛貴,誰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是否有用,但萬一在哪些碎碎念的話里,有一個字或一個詞有點關聯,那都會對案件有非常大的幫助。 李醫生瞪了牛貴一眼,但還是說道:“你們先等等,我去找一下這位老伯的病例再跟你們詳細說說?!?/br> 主要是擔心自己雖然記得一些,但記得不算太清楚,還是先把病歷找出來再跟警察們說。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能讓警察上門查,想來這位陳老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說不定,是因為頭部的傷導致突然死亡,警察認為這是謀殺,在調查呢! 如果猜測為真,作為主治醫生,李醫生心痛的同時,也擔心這件事情會牽連到自己 ,因此還是得找出檢查報告才行。 半小時后,李醫生終于找到那份檢查報告。 “經過詳細檢查和診斷,這位病患的情況比較復雜。他幾年前腦部曾經受到過撞擊,當時過來時又再次遭受撞擊。這種反復的腦部創傷對他的生命構成了嚴重威脅?!?/br> 李醫生咳了聲,看了眼兩位警察。 這是得提前鋪墊一下,洗清自己的嫌隙。 然而,兩個警察同志都沒有反應,他只好繼續道,“從醫學角度來看,腦部在遭受撞擊后,會引起腦組織的損傷、出血以及水腫等一系列病理變化。之前的舊傷可能已經導致腦部某些結構的脆弱性增加,而新的撞擊進一步加劇了這種損害?!?/br> “他的顱內壓很可能處于不穩定的狀態,隨時可能出現急劇升高,從而壓迫重要的腦組織和神經結構。而且,由于兩次撞擊的疊加影響,腦內的血管也處于高度危險之中,極易發生破裂出血?!?/br>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可能引發腦疝,導致呼吸、心搏驟停,從而突發死亡?!?/br> 一個護士推著小車進來給方隊長換藥,李醫生往旁邊讓了讓位置,推推眼鏡,繼續說道:“所以,我本來是想要留這位病患住院觀察幾日,但他態度堅決,不愿意留下?!?/br> “警察同志,你們也知道,現在的醫患關系非常緊張,他堅持離開,我也沒辦法?!?/br> “不過,在他離開前,我再三提起,讓他一旦有不舒服,就要立馬回醫院,他也答應了,只是好幾個月過去,也沒見過他?!?/br> “我還以為他找了別的醫生,沒放在心上?!?/br> 這話并不是李醫生推卸責任,這個年代,還沒有像后世那樣,這邊看個病,另一個醫生直接登錄病患的病歷號,就能查看到他在這個醫院的所有檢查和掛號。 他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對自己的身體這么不在意。 顯然,李醫生這是愈發肯定,那陳老伯已經沒了。 方隊長和牛貴面面相覷。 他們不清楚陳老伯腦部受傷這件事情,是否跟那些案子有關聯。 難不成,他們還得去調查一下這陳老伯的腦子是什么時候受的傷,又是因為什么? 就在此時,換完藥,又站了一會兒的護士忽然開口:“你們說的是幾個月 前來的獨眼老人家嗎?” “你也認識?” 牛貴趕緊看向這位護士。 “我不認識,但記得比較清楚,因為當時李醫生說,那位老人的ct結果,很有可能有失憶的情況。我沒見過那些失憶的人,所以記憶深刻?!?/br> 這位護士顯然比李醫生的記性要更好,主要也是陳老伯帶給她的印象比較深刻。 畢竟,獨眼,還有可能帶有‘失憶’標簽,對這個年輕護士來說比較少見,也就記得深。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實當中有真人真的因為頭部撞擊而有可能失憶的。 “失憶?” 方隊長皺眉:“李醫生,這一點您怎么沒提?” “兩位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提,而是暫時還沒辦法確定,人就離開了?!?/br> 李醫生解釋道: “根據ct顯示結果,他的頭部受到過損傷,我們醫院給他把脈的那位老中醫診斷結果是,那次頭部重傷的時間,應該在三到五年。從老中醫的把脈,以及ct檢查結果來看,損傷的部位涉及了大腦中與記憶形成和存儲密切相關的區域。這種損傷有可能導致大腦組織的結構性改變和神經通路的破壞?!?/br> 看到牛貴已經打瞌睡的臉,以及方隊長眼中的茫然,只能用盡量簡潔的話來總結:“他的頭部受傷,有可能會引起失憶,但頭部受傷導致失憶并非是必然的結果。雖然大腦中與記憶相關的區域受到損傷會增加失憶的風險,但也有一些患者在經歷類似的創傷后,記憶功能并未受到明顯影響,或者只是出現了短暫的記憶障礙,隨著時間推移和大腦的自我修復,逐漸恢復正常?!?/br> “所以,沒有更多地了解和診斷,這位老伯是否會出現失憶的情況,我們無法真正確定?!?/br> 這就是為什么李醫生沒有跟兩位警官提起陳老伯有可能的失憶。 然而,被陳老伯忽略的這一點,卻讓方隊長和牛貴眼前一亮。 如果這位陳老伯真的失憶了,那么,他給特定人群捐款的古怪之處,就有了解釋。 但有一點,牛貴還是無法理解。 “李醫生,您說,一個沒有人性的壞人在失憶后,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好人嗎?” 方隊長出言喝止:“牛貴!” 李醫生心里一個 咯噔。 這指向性太明顯了,李醫生立馬反應過來,牛警官問的這個問題,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跟那位陳老伯有關。 而方隊長下意識地喝止,讓這種猜測的正確性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 他不由開始冒冷汗:“這個,這一點醫學上解釋不了,不過我這些年也看過其他專業書籍,不能保證權威,只能說可以給你們提供一點參考方向?!?/br> 牛貴:“李醫生您說?!?/br> 李醫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其實,從心理學和神經科學的角度來看,壞人在失憶后是有可能表現出‘變成好人’的行為,但不能簡單地定義其本質上就從壞人變成了好人?!?/br> 沒想到真的能從李醫生這邊得到答案,這下,方隊長也不阻止牛貴了,兩人紛紛伸著脖子。 牛貴:“李醫生,你這話繞得我有點暈,能不能說得簡單或具體點?” 李醫生:“……” 李醫生索性坐下來: “失憶可能會導致罪犯失去對過去犯罪行為的記憶和相關的價值觀、動機。新的環境和經歷沒有喚起其過去的惡性傾向,使得他在沒有那些負面記憶和動機影響的情況下,以全新的方式去感知和應對周圍的世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