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怎么這樣[年代]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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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美美欲言又止。 她向來比較文靜,周母也沒在意,翻身正要坐起來,扭頭的瞬間,對上一雙烏沉沉的大眼睛,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頭發都在那一瞬間炸開了。 “??!” 周母彈坐起來,噩夢成真了? 不,不是噩夢,豬崽子真還魂了! “挪開挪開,把它挪開!” 周母跟見鬼似的,手忙腳亂從沙發上爬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調溫度開的太低,周母總覺得全身冰涼,心里毛毛的,愣是跑到門口,換上鞋子,到了院子里,大太陽曬到全身,這才有一種被正午最盛的陽氣包裹全身,驅散陰氣的解脫感。 臉上驚悚的表情都跟著放松下來。 今天中飯是周淮升做的,市中花園停工,而接手市中花園的幕后老板——俞愛寶同時也是城北度假村的老板,城北度假村不小心也跟著牽連,暫時還無法開工,這幾天周淮升就待在家里,跟周母學習做飯,洗洗衣服,給老婆捏捏腳。 因為無意中聽周母說過一嘴,懷孕后期孕婦的腳會浮腫。 周淮升自動 忽略‘后期’兩個字,晚上看著他媳婦兒纖細的腳,總覺得越看越腫,忍不住想給她揉揉。 還好這男人是有點求生欲和危險預知的,俞愛寶問起,他下意識沒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只把自己做這件事的目的托盤而出:“我媽說女人懷孕挺辛苦,老婆你辛苦了,我給你捏捏腿?!?/br> 俞愛寶沒看出自家老公藏的那點小心眼,但說實話,這感覺,相當不錯。 修長俊美的男人半跪在地上,低頭細致的給坐在床邊的她捏腳。 現在天氣還熱,這個好看的男人就穿著一件背心,露出結實勻稱的肌rou,大手輕柔的捏過小腿,抬頭,眉眼溫柔澄澈:“舒服嗎,手勁重了就和我說,我再輕點?!?/br> 俞愛寶從昨晚那香艷的回憶中回過神,看看自家端著菜從廚房里出來的男人,高大好看的男人,穿著紅色格子圍裙都沒為他的顏值降一點分。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滿滿的人夫感。 “瓜妹,這是我剛學會的番茄炒蛋,我剛嘗過,鹽量剛好,你嘗嘗看合不合你口味?” 男人彎腰,抬眼看她。 小嬌妻斜靠在沙發上,一手支著下巴,似乎是發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兒,嘴角勾起,眉眼帶笑的看著他。 看著俞愛寶,周淮升胸腔里冒著糖泡泡,甜的仿佛要溢出在空氣里,眉目更加溫柔,瞳孔倒影中,全副心神中,都滿滿的只有一個人…… “周淮升?。?!” “周淮升我跟你說話呢,你這臭小子,耳聾了聽不見???!” 甜蜜氛圍被破壞,周淮升回過神,不大高興的站直身子,看向門外陽光下站著的親媽,看見她,胳膊都還在隱隱作痛。 “聽到了聽到了,喊我做什么?” 周母氣個倒仰,瞧瞧他這不耐煩的語氣,越來越沒個兒子樣了! “你把桌子搬出來,今天中午咱就在院子里吃?!敝苣钢钢嘲l那邊,眼睛卻不敢看過來,“還有那頭豬,把它丟出去,不行,送人吧,不要了!” 小豬崽:“哼哼!” 早上還是她的寶寶豬,中午就成‘那頭豬’了。 女人心,海底針。 年紀越大,海越深。 俞愛寶把小豬崽摟到懷里,揉揉豬頭:“怕 什么,不就是一口氣噎住,假死了一會兒么。這小東西再可怕,還能有人可怕?” 小豬崽從這個人類身上感受到了庇護,滿滿的安全感,忍不住用腦袋去蹭她的手心。 她雖沒有明說,但周母還是立刻反應過來兒媳婦說的是誰。 想到現在還在牢里的劉梅,周母忽然覺得有點道理。 到現在,周母還是怨劉梅的。 怨她因為平日里的一些小矛盾,下手如此狠辣。 如果當初兒媳沒有發覺不對,早早提防,讓劉梅成功下手幾回,后果不堪設想。 禁藥之所以為禁藥,是因為有非偏頭痛病癥的人吃了這藥,多吃幾次后真瘋了,經過治療后,雖然精神恢復正常,但仍舊有偶爾意識恍惚的副作用。 劉梅對她有怨,如果直接沖著她來,她都不會像現在這么怨劉梅。 周母:…… 周母撤回了上句話.jpg 她還是會怨劉梅的,md下手這么狠,直接想要自己的老命! 但凡留點手呢,她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每次想起來都氣的頭頂冒煙。 所以說,這人心得多復雜可怕。 這么一想,周母忽然看小豬崽順眼了不少,那烏沉沉的大眼睛也變成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周母是個情緒跳脫反復無常的人,她信任俞愛寶,且對俞愛寶的話有一種潛意識里的服從,思想感知就容易跟著俞愛寶走。 而拋出劉梅,對周母來說就是王炸加成。 周母的心情在短短兩分鐘內來了個翻天覆地的逆轉。 汗毛也不炸了,后背也不陰冷了,小豬崽也可愛了。 周母又蹭蹭蹭往屋里鉆,扭頭,就看到自家兒子正扛著一個桌子往外走。 “你干啥去?” 周淮升:“……不是說要在外面吃中飯么?” “你傻啊,外面又曬風又大,吃個飯,嘴里都是沙子,還熱的要死,回來,在家吃!” 周淮升:“……” 母子情能維持這么久,全靠他經常出差,不怎么在家。 否則分分鐘就是你死我活。 吃完午飯,周淮升放心不下度假村那邊的工地,上次偷工地材料的人最終還是沒有找到。 周 淮升猜或許是因為自己盯得太緊,他們沒有下手的機會。 現在大家人都不在,周淮升不放心。 他把內心的擔憂說給俞愛寶聽。 俞愛寶向來崇尚‘決定自由’、‘思想自由’。盡管俞愛寶認為沒有必要白跑這一趟,但周淮升想去看看才安心,俞愛寶也沒有阻止。 看著兒子一準備離開家,就眉飛色舞的樣子,周淮升一走,周母就躥到了兒媳婦身邊:“他說去看工地你就信?看他高興成這樣,指不定看的是人是鬼!” 周淮升:“……” 周淮升推著自行車出現在院中,無語:“媽,我是您親兒子么?要說我壞話,好歹也得等我走了吧?” 自行車放在院子角落的屋檐下,剛剛人消失,那是去角落里推車了。 周母叉腰,理不直氣也壯:“我這人,從來不喜歡背著人說人壞話,那是小人行徑!” 周淮升點頭,可憐兮兮看向自家媳婦兒。 俞愛寶忍笑,揮手:“去吧,升哥,我信你?!?/br> 周淮升高興了,推著自行車離開院子的背影仿佛有一條無形的大尾巴在搖晃。 “你呀!”周母恨鐵不成鋼。 中午周美美洗的碗,端著碗從她倆身邊經過時,嘆了口氣。 這個家,是分不清誰是兒子,誰是女兒了。 張正宏不知道怎么把周淮升沒了的消息告訴他外甥,加上這幾天事情太多,愁緒上頭,索性來到度假村工地走走,散散心。 天色擦黑,工地里靜悄悄的,他似乎還能看到昔日這個工地最亮眼的一抹顏色,認真、努力的埋頭干活,從不嫌活計苦累臟,也從不會因為這工地屬于他老婆而得意自滿隨意指揮他人。 那真是一個好小伙啊。 “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小伙……” 張正宏嘆氣。 戴著黃色安全帽的周淮升剛把一根柱子給扛到一邊,直起身擦擦臉上的汗,見張正宏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還看著自己出神感慨。 感慨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安靜的工地里,兩人離得又不算遠,還是很輕易的落進了周淮升的耳里。 “可惜什么?” 周淮升問。 他自認說話聲音不大,語調溫和有禮。 誰知張正宏眼睛瞪大,仿佛才看清他似的,捂著胸口張嘴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只顧著急喘氣,然后兩眼一翻,暈了。 一天之內兩個人暈倒在自己面前,周淮升摸摸腦門,上面也沒寫著個‘王’字啊。 張正宏再次醒來是在醫院,他的暈倒和周母不同,周母明擺著就是嚇暈的。 張正宏卻是嘴唇發青,氣喘不勻,看著就和周母不同,一副要蹬腿的架勢,急的周淮升趕緊將人往附近醫院送。 好在送的及時。 張正宏是因著連日來睡眠不足精神焦慮引起的心律不齊,人已經在瀕臨崩潰的邊緣,乍一看到原本以為沒了的人大晚上的出現在眼前,情緒波動過大導致了暈厥。 好在碰上周淮升因不放心工地來這塊兒,否則要是繼續精神緊繃失眠異常,在開車途中暈厥會出車禍,睡覺途中暈厥會被當成正常睡眠而忽略。 那等白天才發現的話,人恐怕都涼了。 “張叔,你終于醒了,醫生說你思慮太多,給你配了藥,以后讓你少胡思亂想?!?/br> 見他醒來,周淮升趕緊出去端臉盆,毛巾是新買的,浸了水擰干,一邊說著一邊要湊過來給他擦臉。 張正宏本來剛醒,人還迷迷糊糊的,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