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怎么這樣[年代]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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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前老板在鵬城炒股賺了點小錢,說是小錢,卻遠比這三家店鋪每年帶給他的租金要多的多得多。 要知道,這個年代房屋商鋪租金都非常低廉,三家店鋪一個月也無法帶給他一百塊錢租金。炒股就不一樣了,九零年,他就在股市里掙了近一萬! 塔牌、夏牌等小轎車作為這個年代街上最耀眼的奢侈品,前老板也想擁有一輛,他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在炒股方面有一手,買下小轎車還不是一兩年的事兒。 于是,前老板開始沉迷炒股。 這年頭,進入股市的股民,只要不是太倒霉,或多或少都掙了。 然而,前老板就是倒霉的那個,或者說,他在炒股上沒有任何天賦,之前不過是走了狗屎運,九一年,炒股掙得大幾千賠進去,也沒讓他的腦子清醒過來。 他想,反正現在經常住在鵬城,在山澤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他家除了他以外也沒別的親人了,還不如賣掉給他騰出資金用在股市。 房子賣了,然后又賠了。 這時,申城賣認購證,前老板想,可能是鵬城的風水和他不合,于是他去了申城。 那會兒買認購證的,只要不太貪心,即使掙得可能沒有那么多,但幾乎都掙到了錢。前老板看認購證漲價漲瘋了,他在認購證從三十塊錢一張漲到三千塊錢一張的時候入的手,漲到六千了他舍不得放,還在以更高的價格入手更多認購證。 黑市里的價格還在瘋漲,前老板的眼珠子都紅了,朋友勸他趕緊賣出去,他不聽,跟人吵架,認為是朋友看不得自己掙大錢,還鬧掰了。 他把所有能借的朋友都借遍了,眼看著就要發大財,認購證價格大縮水,賣出去的價格依舊比三千塊錢入手時的要高,但問題是,前老板不僅僅只在三千塊錢的時候入手,四千塊、五千塊,甚至六千塊錢他都買下不少。 認購證還在縮水,他再以三千多 的價格出手,也賣了好幾天才賣完,即使如此,他在這里面虧進去了十幾萬。 賣掉的錢用來還親戚朋友,還差兩三萬,前老板便將目光投到了自己唯一僅剩下的資產——學校門口的三家店鋪。 三家店鋪的面積其實不大,加起來一百平米都不到,但地理位置優越,看上的人挺多,要么沒錢,就想租下來,要么錢不夠,還想試圖在前老板急著用錢的時候壓壓價,俞愛寶得知情況,沒還價一分錢,花了近四萬拿到手。 倒也不是可憐一個賭徒。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唔,也不可恨吧,他倒也沒損害到任何一個人的利益,要說真有對不起的人,除了他那個過世的爺爺之外,就是他自己了。 不還價的原因在于,這么便宜還還價,學校門口好不容易有幾家商鋪出售,還是連號的,這會兒不趕緊買下,像那些還在觀望的人一點一點的磨,萬一中途出來一個比她還果斷,出手更快的人,她就等著傻眼吧。 除了那個拿了錢,還完欠賬就遠走高飛,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前老板,以及幫著老婆前前后后跑腿好幾天的周淮升之外,沒人知道這三家店鋪的真正主人屬于俞愛寶。 梁家一大家子跑過來幫忙裝修、干活,鄰里店鋪的人從他們口中打聽到,這三家店鋪是租的。 兩家店鋪用來開鹵味店,還有一家店鋪是小賣鋪,這里是學校門口,賣賣文具、小吃、零食最掙錢。 這些老板們只當是有人一次性從前老板那里買下來,然后梁家人從現老板手里租下來。 平日里梁舅媽管著鹵味店,梁外婆管著小賣鋪,小賣鋪忙碌的時候,梁舅媽可以過來幫幫忙,鹵味店忙的時候,梁外婆可以去打下手。 周母種的蔬菜,除卻自家吃的之外,可以拿去菜市場賣。 她養的雞鴨魚,除了自家吃的,拿去菜市場賣,肯定沒有拿到鹵味店劃算方便,賣的更快,也不用浪費時間一直守在菜市場門口。 生出來的雞蛋可以做鹵蛋,鴨蛋做咸鴨蛋,一點不浪費。 俞愛寶能確認食材的干凈和新鮮,周母拿錢也更便利。 是的,俞愛寶是如此大方的人,怎么可能白拿周母的東西,當然得給錢呀。 畢竟,周母都說了,等自 己開始掙錢,小洋樓每個月的房租,都由周母自己出! 食材錢從俞愛寶手里出去,進入周母手里,又經過付給小洋樓的租金流入俞愛寶自己手里,這食材的錢,瞬間少花不少,那可不比去菜市場買劃算? 盡管做生意應該是一件非常忙碌,忙到腳打后腦勺的棘手事兒,但俞愛寶除了在自己的本職工作——教師工作上加班加點過,怎么可能還愿意在別的事情上費神? 能掙就掙,掙不到錢,虧就虧吧,反正她也不指望拿做生意掙錢,主要也就是為了不讓店鋪空著,為了自己吃喝買東西方便,為養貓少花點成本,也為了給那些家里沒什么錢讀書的學生提供點幫助。 當然,也能給提供一部分食材的周母找點事、掙點錢,讓梁家人也掙點下地干活之外的錢。 有位姓俞的名人曾曰過:一個好的管理者,得學會放手。 俞愛寶是個很聽話的人,她把一件件事情分發下去后,基本除了拿錢,也就沒別的事情做了。 店鋪要怎么發展,怎么裝修,她是真的一點想法都不出,裝成什么樣都沒意見,身上看不出一點點控制欲來。 周家人、梁家人都忙碌起來,連周美美和周小果都沒歇下來。 他倆被送去了少年宮上興趣班,周美美對舞蹈感興趣,學習的古典舞,周小果對畫畫感興趣,學的素描。興趣班放學回來做作業,好不容易歇下來,就跑去店鋪里幫忙。 至于俞愛寶…… 俞愛寶吃吃喝喝躺躺睡睡,只要她不出格,沒人有空管她,一個人的生活如此寂寞,寂寞的她躺在躺椅上,看著湛藍的天空,捏著雞腿,嘴角默默流淚。 啊,這該死的孤獨空巢人生! 兩個月的肚子依舊平坦,這段時間俞愛寶很能吃,但消化能力也一流,吃了這么多,身上幾乎沒見長多少rou。 等真無聊的時候,她也不會真當一個甩手婆婆,偶爾也會坐車去魚米鎮看看兒媳婦。 古鎮到魚米鎮有固定時間的公交車,上午一班,中午一班,下午一班,傍晚一班。 騎自行車大家不放心,俞愛寶只能坐公交車。 坐車過去只要十五分鐘就能到,到了醫院旁邊的站點,走路過去五分鐘的時間。 李昭昭在醫院里住了一周 多的時間,按照俞愛寶的提議,半個月的月子都在這里做算了。 因此還有一周時間,但作為虐文女主角,她的體質好的過分——否則也經不起原文里那么折騰,一周的時間,已經能抱著小寶寶偷偷爬墻想逃跑的程度。 仿佛醫院空氣里全是爬蟲,讓她照顧病患也就罷了,作為一個產婦被控制著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李昭昭就熬不住了,恨不得立馬回到家。 周二恒這段時間就在醫院里幫忙,能掙點錢,還能照看她們母子倆。 結果剛離開沒十分鐘,差點越獄成功的母子倆就被剛來到醫院的俞愛寶逮個正著。 看著一腳跨在圍墻外,頭還在看身后,一手捏著襁褓就掛在墻外,襁褓松松散散,小嬰兒就被這么倒掛著一點點掉出來,逐漸露出整個腦袋,腫腫的眼泡被迫倒垂,烏溜溜的眼珠子茫然的對上她的。 俞愛寶:“……” 眼看著自家孫子還在往下滑,俞愛寶直接伸手,都不用舉多高,就把大孫子給抱進了懷里。 俞愛寶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就當奶奶了,懷了一個的同時,還要給另一個還是孩子的兒媳婦盯著點兒大孫子。 否則這個好不容易被她從原著劇情里救回來的大孫子,可能就被他那個不靠譜的媽給折騰沒了。 大孫子也不哭,安安靜靜窩在俞愛寶懷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她胸前蹭蹭小臉,閉眼睡覺。 嗯,很好,頗有他奶的大將之風! 襁褓空了,李昭昭都沒反應過來,跨另一只腳的時候,腦袋才扭過來,看到了一臉面無表情的俞愛寶,以及她懷里那個看起來頗為眼熟的嬰兒。 “媽,你來了???!” 還不知道禍到臨頭的李昭昭看到一個多星期沒見的婆婆,驚喜叫道,單手一推,整個人跳下來。 剛剛還捏在手里的襁褓散了…… 俞愛寶的眼皮跳了跳,深吸一口氣,微笑:“趁我沒發火前,先找你的靠山躲一躲吧?!?/br> 周二恒回到病房的時候,媳婦兒不見了,娃也不見了。 青年大驚,扭頭,就看到了抱著孩子的俞愛寶,俞愛寶個頭不高,一米六,她的身后是一米七五,個頭高挑的李昭昭。 只不過看上去更加修長高挑的女人 ,此刻就像是落水的大狗,蔫頭耷腦,像是做了什么錯事被抓了個正著般。 “愛姐?” “李昭昭?” 周二恒想問什么,但男人與生俱來的求生欲讓他下意識選擇避開這個話題:“愛姐,我來吧,魯班一天一個樣,現在的體重不輕,小心閃著腰?!?/br> 魯班是俞愛寶給取的小名,周二恒原本還想展示自己的紳士風度,讓李昭昭取小名,李昭昭給取了個‘狗?!?。 周二恒想了很久,委婉表示周家俞愛寶地位最高,應該讓她這個奶奶來取小名。 然后俞愛寶看著嬰兒小小的一只,想到了前世某個大熱手游里的角色,張口就給他取名——魯班。 周二恒又掙扎很久,‘小魯班’和‘小狗?!@兩個小名之間,周二恒無奈選擇‘小魯班’。 其實小魯班這個小名不難聽,但不符合現下父母給孩子取小名的習慣,不難聽,有點可愛,但——奇怪。 俞愛寶這次過來并不是來看李昭昭和周二恒的,她來看她的大孫子。 丑是丑了點,貌似還疑似有出生第一眼瞪誰誰懷孕的技能,但怎么說也是因她來的這個世界,跟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沒太大區別了。 俞愛寶把小魯班連同襁褓一起塞進周二恒懷里:“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回家坐月子去吧?!?/br> 周二恒一愣:“您多交了一周的住院費,那我先去把錢退了?” 他也不問為什么,俞愛寶現在臉色不好,在懷孕前她在周家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很少管事,但偶爾做決定,連同周淮升和周母在內,都沒人敢反駁她。 周二恒自然也是不敢反駁的。 以前還能問兩句,現在她臉色不好,周二恒半句話都不敢問。 已經進入夏天,醫院走廊里的溫度還有些低,偶爾還有過堂風吹過,對一個正在做月子的產婦的身體有害無利。 “李昭昭,你還在月子里,走廊上有風,不要在外面站太久了?!?/br> 李昭昭偷瞟眼俞愛寶,腳下原地碾地,不敢進來。 高挑的個子看起來怪可憐。 周二恒呼吸一窒,眼皮在跳。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他不傻,至少看出來了一點。 惹到俞愛寶的,正是 他媳婦李昭昭。 俞愛寶翹起二郎腿,看向李昭昭,似笑非笑:“進來,剛剛爬墻不是挺利索么,現在走個路都邁不開腿了?” 周二恒:“爬墻???!” 俞愛寶:對,爬墻,差點把你兒子一腦袋砸碎的那種。 俞愛寶還不知道青年聽岔誤會了,這么坐著不舒服,換了條蹺二郎腿。 忽然,腦海閃過前世一個朋友腰椎出現問題,送去醫院用大錘子捶了好久才矯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