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怎么這樣[年代]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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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在劉梅兩次高考落榜前后,都沒有周父這個人的存在,劉梅即使是恨周母,跟周父又有什么關系? 跟原主父母就更沒關系了! 難不成,只是巧合? 那這原主家、周家、劉梅三方都有太多巧合了吧? 這些類似的問題在腦海中不斷重復循環。 周母洗完衣服,情緒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她躺在搖椅上,用冷毛巾冰敷眼睛,一邊跟俞愛寶聊天。 方才聊到劉梅的過去,那會兒升起的同情、憐憫和少許愧疚,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現在的幸災樂禍和蠢蠢欲動。 “按理來說,我最近應該算是在走霉運,你大姨兒子的工友被辭了,她還賭對了,按她的性格,得天天過來膈應我才是?!?/br> “這幾天沒來,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難不成是這段時間太囂張,被我姨給訓了?” 周母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猜測著。 今天家里幾個孩子都不在,周小果現在愛學習了,但之前落下的課太多,小學期中考試那次出來的成績,可把他傷得不輕。 這幾個周末,主動跟老師補課去了。 周美美也是個愛學習的,但沒有那么沉迷,過去周末經常待在家里看看書,發發呆,寫寫日記,疊疊收集起來的糖紙等。 眼下看家里唯一的小學渣奮斗起來了,頓時有了危機感,也跟著補課去了。 兩個大的就更不用說了,這個階段正是最忙的時候,說起來也有快一個月沒回來。 周淮升沒有固定休息日,只有調休。 家里只剩下兩個留守婆媳可憐兮兮的待在家里。 哦不,婆婆不可憐。 中午吃完飯,下午又睡了一會兒,周母的眼睛總算消腫,匆匆忙忙交代一聲她的去向,就出了門。 那快步離去的背影,帶著迫不及待看熱鬧的雀躍。 俞愛寶:“……” 不理解,實在是不理解劉梅和趙娟這對姐妹。 不過她不用擔心趙娟的安全,即使那些事情都跟劉梅有關,但目前看來,她的辦法似乎并不是直接對趙娟下手,而是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打的什么主意? 讓趙娟眾叛親離? 她這么恨趙娟,真是因為那兩次高考失利是巧合? 還是因為,劉梅在高考失利后發現了什么,導致她認準了趙娟一家? 家里就俞愛寶一個人,心眼子動了也白動,沒有其他信息佐證,只能瞎忙活。 她看向左右上下鄰居,嗯,很好,他們也不知道,周家是在周父死后沒多久搬來的這里。有趣的是,沒多久,劉梅也搬過來了。 似是打定主意要跟趙娟永遠待在一塊兒。 在俞愛寶心上繞了一圈又一圈的劉梅,此刻的確如周母所說,出了點事情,不大好受,這才沒過來膈應周母。 兩日前,劉梅回娘家,她娘家在鄉下,鄉下這會兒都在下地干活。 她娘家只剩下劉梅的母親——年近七十的母親錢蓉。 家里的地以往都是交給村里人做,錢蓉給點辛苦錢就成,村里地不夠種,家里人口又多的村民,有不少都搶著干。 但這回不同,錢蓉忽然把那些人都給辭了。 原因很簡單,四天前,劉梅知道跟自家兒子不對付的工友被辭了,便迫不及待跑去告訴周母,十分得意自己的眼光。 然而,這邊炫耀完,剛回去,就見以往每次得八點半以后才回來的兒子,提早幾個小時回來不說,還垂頭喪氣,蔫頭耷腦的樣子,心里就是一個咯噔。 “媽,我下崗了?!?/br> 劉梅驚怒出聲:“怎么會,怎么可能?” “下崗的不是你那個工友嗎?” “他也下崗了?!?/br> “你領導呢,我要去問問你領導,你可是他的人,他打擊對手,怎么連自己人都殃及!”劉梅當下坐起來,就要沖去找剛子的前領導理論,卻被剛子死拉活拽的扯了回來。 “媽!你冷靜一點!” “我怎么冷靜,怎么冷靜?!” 劉梅急得在原地轉圈圈:“你是沒看到,周家只有你小姨被下崗,少了六十塊錢補貼而已,把保姆都辭了,兒媳婦又不干活,日子過的不知道得有多苦。你工資多少,快有你小姨的三倍了,這么多錢沒了,咱這日子以后該咋過???!” 然而,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吵也于事無補。 劉梅的母親年紀這么大了,家里又沒其他孩子,只能靠劉梅一個人養活,平日里家里兩個孩子把錢上交,她都得拿出三十塊錢給她媽。 老太太付給村里人那些辛苦錢,也出自這里。 可現在,少了兒子工作的補貼,以后日子只會越來越難,她哪里來的那么多錢給她媽? 無奈之下,劉梅咬咬牙,讓兒子繼續去找工作,自己去了鄉下。 這些年,劉梅也就干點家里一些輕省的活,家里有兒子,還有個力氣非常大的女兒,一些難干的,干不動的重活,她都會留著等兒子女兒回來后做。 相比較下地干活也算是養尊處優了。 因此,下地第一天,劉梅被好幾只螞蟥吸了血,等有村民看見并提醒的時候,腿都慘白了,愣是忍著虛弱繼續干活,傍晚回去的時候,眼前一黑,暈了一晚上。 她的身體在昏迷,腦子卻很清醒,能清楚的感覺到她那腦子已經開始有點糊涂的媽進進出出好幾次,嘟囔著“怎么睡這么久,算了,大概是累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劉梅差點吐血。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意識清醒又沉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有點后怕,不想干了。 老太太說 :“也行,要不是我這身子下地干不了什么活,也不能讓我閨女去。咱花點錢就是了,何必遭這么大的罪?!?/br> 劉梅:“……” 劉梅想到每月少的那一百五,心疼錢,咬咬牙又去了。 這次更慘,大太陽天,戴著草帽,脖子上也被曬紅一片,到了晚上疼的要命,第二天開始掉皮。 這下是真吃不消了,白干了兩天,吃了這么多苦,結果因為沒經驗,兩天干的活還沒雇人倆小時干的活多又好,走之前還得花錢請人繼續干。 回來后終于撐不住,倒頭就躺,連著發低燒,身上每塊骨頭都跟被碾壓了一遍又一遍似的,隱隱的疼,肌rou一動就反應劇烈的抖動,看起來格外凄慘。 劉梅的閨女瞿喜穗要請假回來照顧她,愣是被她給罵走了。 開玩笑,現在全家就喜穗一個人干活掙錢,本來錢都不夠花了,她再請假扣兩天錢咋辦? 要是連喜穗也被下崗了,那不是要她死么! 剛子也不能留下來照顧,他得繼續找工作。 于是,留劉梅一個人凄凄慘慘留在家里,額頭上放的那塊濕毛巾早就已經被她的體溫給捂熱,還滴滴答答往頭發里流溫熱的水,她卻懶得起來,放棄般的攤著手,兩眼看著頭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砰砰砰” 院門外傳來敲門聲。 劉梅沒動。 反正敲一會兒見沒動靜,外面的人也會走的。 沒想到,等了一會兒,那人沒走,依舊在砰砰砰敲門,每隔一會兒敲一次,煩人的很。 劉梅不耐煩吼:“誰??!” 吼出來的聲音細的就像貓叫,湊近了才能聽到,何況人在院外。 劉梅又等了會兒,果然,敲門聲仍在繼續。 劉梅躺不下去了,憤怒的一把抓下額頭熱毛巾,丟進洗臉盆里,吃力下床,氣勢洶洶的走出屋,走到院門。 院門壓根沒關,她嘩的一下把門打開,一看是趙娟那張老臉,眼睛一瞪,立馬想關門。 但趙娟早有準備,一把按住院門:“哎哎哎,姐,你這是關什么門?” “哎喲喲,這是咋了這是咋了,怎么這么憔悴呢?” “呀,姐,你這脖子怎么黑紅這么大塊兒?” “哎喲喲,還掉皮了啊,得多疼啊,要不我給你吹吹?” 劉梅太陽xue青筋跳的兇猛,如果是俞愛寶在場,可能還會阻止一下趙娟的作死,不然總有一種劉梅被氣到失去理智,不管不顧會對趙娟下手的既視感。 最終,劉梅還是忍下了這口氣,扯出一個虛假塑料的僵硬笑容:“娟子,你來怎么不直接進來?!?/br> 不管是劉梅進周家,還是趙娟進瞿家,那都是只要看院門沒鎖上,就會直接推門進來,趙娟什么時候這么客氣過,院門沒拴上,還一直敲門,非得等她過來開門。 要不是她確定趙娟不知道她去鄉下發生的事情,且她沒有那個腦子,否則她真懷疑眼前這傻子是故意的! 呵,怎么可能,她周家除了新進門那個難搞的兒媳婦,其余人都是一幫子傻子。 劉梅丟開這點疑惑,側開身子,讓人進來。 趙娟就這么傻乎乎的,躥進了瞿家的門,后背毫無防備的留給了眼底晦暗的劉梅。 “我那不是怕你不在,就我大侄子在家,萬一他處女朋友了,我直接進來不大好么?!壁w娟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剛子人。 劉梅心下一沉,這傻子竟然猜到了! 不,也不一定是猜到的,說不定是從哪里聽來,要不就剛子那傻子看離周家近,跑去跟趙娟打了個招呼才露了餡。 她怕是萬萬沒想到,跟著俞愛寶待的時間久了,曾經一點心眼都沒有的青銅菜鳥,如今已是鉑金歸來,并馬上要升級成黃金階段! 趙娟還真是故意等在門外等劉梅來開門。 她來之前問了這邊鄰居,知道劉梅前兩日去了鄉下,還包的嚴嚴實實的回來,一看就有鬼。 剛子有沒有被下崗趙娟不知道,周圍鄰居也不知道,但她嘗試了下兒媳婦的套話技巧,說起‘大侄子在家’這幾個字時,還特意偷眼覷劉梅的神色。 見劉梅臉色微沉,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哎喲喲,兒媳婦這招還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