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因為他是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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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李澈覺得不對勁,就連秦婠也覺得不對,這般輕易的就得到了答案,還將陸國公一派最最重要的人抓在了手里。 勝利來的太突然,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 李澈皺眉問道:“他是如何暴露身份的?” 青雷當即,將寶云那聲皇兄,以及陸子昂那無奈的絕望給道了出來。 聽完之后,李澈與秦婠面面相覷。 就這樣? 秦婠還是覺得不大可能,她搖了搖頭道:“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你看那寶云,一副很穩重的樣子,按照這個事態來說,她應該是前朝公主,可你瞧她,很是懂得隱忍,就是被貶成了丫鬟,也都忍耐著?!?/br> “別說前朝皇室公主了,就是那三個女官,只是出生稍好了些,就受不得那些苦,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演了一出戲騙我們的?” 青墨本來還為探出了陸子昂的身份而高興,聽得秦婠的話后,頓時也懷疑了起來。 李澈雖不相信任何巧合,可他思來想去,陸子昂此時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者假冒前朝皇子的身份,對他而言似乎并有什么好處。 陸國公已經在威逼自己放人,陸子昂只要再熬上幾天,自己勢必還是得放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陸國公被逼急了會如何。 這時候,陸子昂還故意弄出這么一出,有什么用? 李澈將自己的想法同秦婠說了,秦婠想了想道:“我也搞不懂你們這些彎彎繞繞,但某個厲害的人說過,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br> 李澈細細品了品秦婠的話,沉思片刻道:“婠兒說的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厲害的人是何人?” 秦婠:…… 柯南道爾了解一下? 瞧見秦婠一臉尷尬模樣,李澈輕咳一聲轉了話題,對青墨道:“孤去見他,將韓先生也喚來?!?/br> 李澈匆匆走了,秦婠躺在床上,心里默默盤算著事情。 前幾日方大將重新整理后的賬冊送了過來,也帶來了第一批眉筆的樣品,她已經將盈利算過,扣除了一些流動銀兩,保證海棠坊后續以及新品生產之外,還余下了一些銀子。 不若干脆將這些銀子先分紅了,也給小二掌柜發一回福利,畢竟大伙忙活了那么久,也該有些回報才是。 還有她手上的怡紅院,也不知道是誰在打理的,那賬本怎么會是通過小全子遞給她的呢? 仍在通宵達旦算賬的某人,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看向賬本:“皇嫂這個記賬的方式真好用,這個一二三四也方便許多,若是能通行下去,本皇子得省多少事!” 小海子撥了撥燈芯,打了個哈欠道:“再好用,殿下也只能偷偷摸摸的用。若當真想要通行下去,殿下還得找個由頭,得了太子妃的許可才行?!?/br> 李清:…… 旁人家的貼身內侍,總是會鞍前馬后為主子,出謀劃策,可他的這個內侍…… 他要這內侍,到底有何用?! 李澈并沒有直接去尋陸子昂,而是在外間等了一會兒,待到韓先生到了,這才與他一道進了陸子昂的院子。 屋內,陸子昂坐在桌旁,臉色陰沉的可以,寶云哭的梨花帶雨,站在他的身后,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皇兄,我……我只是太擔心你了,平日里我是絕不會犯下這等蠢事的?!?/br> 陸子昂已經懶的搭理她。 他這個meimei,與他一母同胞,他長相隨母,她長相隨父,性子也是南轅北轍。 在他看來,寶云一直都是蠢的,不管是當年救李澈也好,還是死皮賴臉留在太子府也罷。 其實與其說她蠢,倒不如說她是一根筋,總以為自己會守得云開見月明,總覺得自己這般隱忍這般辛苦,李澈總有一天會看見她的好。 嘖,就跟他那個蠢母親一樣。 說到底,還是一個字,蠢! 若是秦婠在此,可能會有一個更精準形容:戀愛腦。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李澈和韓先生抬腳走了進來。 陸子昂掀了掀眼皮,看了李澈一眼,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不用拘禮?!?/br> 李澈:…… 陸子昂身后的寶云,瞧見李澈整個人都有了光彩,她急急忙忙側過身去,抹了抹臉上的淚,確認自己儀態完好了,這才轉過身來,朝李澈甜甜一笑:“奴婢見過太子殿下?!?/br> 這話一出,陸子昂就冷哼一聲:“出息!你好歹也是前朝公主,對著一個亂臣賊子的后人自稱奴婢,將我們衛氏的臉面置于何地?!” 寶云聽得這話,面上顯過一絲難堪,她抬眸看了李澈一眼,卻發覺,李澈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寶云的心頓時一痛,他…… 終究還是看不到他是么? 李澈沒有理這兄妹二人的話,徑直來到桌旁坐下,看著對面的陸子昂道:“于衛氏而言,李氏確實是亂臣賊子,可于姬氏而言,你衛氏又何嘗不是?” 聽得這話,陸子昂冷哼一聲:“你倒是能言善辯?!?/br> “彼此彼此?!?/br> 李澈淡淡的看著他:“成王敗寇乃是常事,前朝倒行逆施不得民心,即便不是亡在李氏手中也會是旁人,此乃天命亦是順應民心,前朝既然已經亡了近甲子,為何還不死心?” 陸子昂聽得這話,一改平常的漫不經心,看著李澈緩緩吐出四個字來:“身不由己?!?/br> 李澈怎么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就連韓先生也詫異道:“閣下為何會身不由己?拒在下所知,陸國公樁樁件件皆是為了閣下,陸家更是傾盡全力為閣下鋪路?!?/br> 陸子昂聽得這話,嗤笑一聲。 他看了看李澈,又看了看韓先生道:“你們以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皆是我的授意是吧?” 李澈和韓先生沒有回答,可態度已經不言而明。 “那你們可就錯了?!?/br> 陸子昂冷聲道:“他為的只是他自己!” 李澈其實根本不信陸子昂這番話,甚至他懷疑,陸子昂所謂的無意間暴露了身份,也是蓄意為之,但他還是順著陸子昂的話問道:“何出此言?” 陸子昂笑了笑,看著李澈道:“因為他是個太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