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她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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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太大逆不道,秦婠連忙將這個想法趕出了腦海。 承德帝此時也道:“起來吧,也別老跪著,跪久了某些不孝子要跟朕急?!?/br> 秦婠對承德帝的印象,其實并不怎么好,畢竟于公來說,他貪圖享樂美人無數,并不是個明君。于私,興安侯府人丁凋零與他脫不了干系。 可今日,看著承德帝像一個普通疼愛兒子的父親一般,還會善意的打趣,這讓秦婠一時有些顛覆了她對承德帝的認知。 再者說,身為帝王,和自己的兒子之間,不是應該像劇本里寫的那樣,既培養又提防么? 怎么會如尋常家父子一般? 哦對,還是不一樣的,承德帝是個沒什么野心的,前不久還說著要禪位。 能將王位看的這么淡的,歷史上估計也沒幾個了。 秦婠和李澈起了身,在一旁凳子上坐下,承德帝對秦婠道:“不看看朕給你的是什么?” 秦婠聞言這才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幾張紙,秦婠眼尖的看到了打頭的三個字:怡紅院。 怡紅院? 是她想的那個怡紅院么?! 秦婠震驚的朝承德帝看去,只見他朝她眨了眨眼,然后輕咳了一聲道:“既然看到了,就收好吧,朕私下就這么些產業,大部分都給了這個不孝子,這是最后的一點了?!?/br> 看著李澈投過來的目光,秦婠啪的一聲合上了蓋子,心頭腹誹,她到底遇到了一個什么奇葩的公公,居然給兒媳婦的見面禮,是個連鎖的怡紅院?! 但臉上她還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朝承德帝道:“多謝父皇?!?/br> 承德帝聞言露了笑容:“朕就知道,你會喜歡?!?/br> 秦婠:…… 她到底在承德帝眼里,是個什么奇怪的形象?! 渾渾噩噩的從養心殿出來,秦婠和李澈一道去了坤寧宮。 他們去的時候,陸皇后早就在等著了。 秦婠與李澈一道進了大殿,正準備如拜見承德帝一般,跪下來給陸皇后磕個響頭,卻見李澈一把拉住了她,而后松開朝上座上的陸皇后行了個拱手禮:“兒臣拜見母后?!?/br> 陸皇后的目光,從不知如何反應的秦婠面上掠過,而后看向李澈冷聲道:“怎么?本宮現在都當不得你一跪?” 李澈掀了掀眼皮,沒有答話。 陸皇后顯然也沒想要他的答案,做都做了,臉皮也已經撕破,口舌之爭也不可能讓她占到便宜。 與是她將目光投向了秦婠,冷聲道:“太子不跪便也罷了,畢竟他幼時跪在本宮面前的次數太多也不稀奇,只是你,未成婚之前尚有禮數,怎的成了婚,反而禮數全無?” 秦婠不想跟她硬碰硬,在她看來,不管怎么說,陸皇后都是李澈名義上的母親,跪一下是應該的。 再者說,跪一次也不會少塊rou。 秦婠能屈能伸,當即就準備給陸皇后行跪拜之禮,然而李澈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看向陸皇后道:“孤很不明白,在你做出那般事情之后,又怎的有臉讓她跪拜于你?” 說到此處,他輕嗤一聲:“倒是孤忘了,這便是你陸國公府的一貫作風?!?/br> 陸皇后聽得這話,頓時怒不可遏:“你別忘了!你身體里也流著陸國公府的血!” “不,你錯了?!崩畛豪渎暤溃骸肮碌纳眢w里是李家的血,而不是你陸國公府的?!?/br> “呵!” 陸皇后冷笑一聲:“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翅膀還沒張硬就想當雄鷹了,本宮等著你,親口承認自己是陸家人的一天?!?/br> “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的?!?/br> 說完這話,李澈立刻轉身,牽著秦婠走出了大殿。 李澈的心情很不好,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他不說話的時候,那張矜貴清冷的俊臉,就讓人有一種如看神只的錯覺,感覺是那么近卻又顯得那么遠。 秦婠看著他抿唇的樣子,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輕依在他肩頭,柔聲問道:“咱們就這么走了,沒事吧?” 李澈伸手攔住了她的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沒事,正如你所言,既然已經正面宣戰,那些表面的禮數又是何必?!?/br> 秦婠可沒說過這話,她想了想,拿出承德帝給的東西來,遞給李澈道:“父皇給了我這個?!?/br> 李澈看了一眼,并沒有什么波瀾,他淡淡點了點頭道:“這是父皇手里最后一份私人的產業了,盈利還不錯,你收著便是?!?/br> 秦婠有些無語,這是盈利的事情么? 這父子倆到底把她想成了什么人?竟然給了她一個京城最大的非官方青樓?! 青樓不比別的產業,且不說做的是什么行當,就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弄不好還有見不得光的手段存在,她一個良家婦女,還是大胤的太子妃,手里拿著這樣一份產業,真的沒問題么? 要是真的出了問題,她要找誰幫忙去? 黑白兩道,她都不熟的呀! 似乎看出了她內心的咆哮,李澈唇角微揚,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無妨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想管,也有專門的人打理著,每半年坐等著收銀子就成?!?/br> 聽得這話,秦婠一顆忐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突然有些好奇道:“以前幫父皇打理這份產業的人是誰?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產業?” 李澈聞言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么,最后卻只道:“這些事情,待你日后自己發覺?!?/br> “切?!鼻貖粷M:“還賣關子了?!?/br> 李澈并不想跟她賣關子,只是李清的身份一開始瞞著她,現在要坦白,似乎有些困難。 她心心念念的海棠坊,在成婚當天都不忘賣力推銷,顯然是用了心的,若是讓她知曉,背后有他在推波助瀾,怕是得郁悶上一段時日。 新婚燕爾,李澈不愿意他和她之間發生任何不愉快。 然而這種想法終究是徒勞的。 因為回到太子府后沒多久,秦婠便黑了臉。 下了馬車回到太子府,李澈便去忙了。 秦婠連著兩天兩夜都沒睡好,困倦到不行,回了屋中之后,就準備補覺。 正準備讓紫嫣打水來卸妝,就聽得外間有人通報,說是四個女官來拜見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