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問他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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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臻也不知道秦掌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糖果,于是每種口味都買了一樣。 心想,雇主對秦南笙好像有點縱容…… 他跟在雇主身邊這么多年,也沒這待遇。 唉! 他回去的時候,秦掌珠剛好洗漱完,從盥洗室出來。 瞥見那一盒糖果,心情大好。 這次,沒有一絲遲疑,屏住呼吸,端起那碗藥,咕咚,喝了一大口。 差點苦到吐。 小臉皺成一團,一副喝了毒藥似的,難受的厲害。 “好苦哇!”她捂住嘴,隨時要吐的樣子。 “給……” 戰靳城適時地遞過去一只棒棒糖,嗓音一貫的清冷。 秦掌珠瞅著面前已經剝除的棒棒糖,一把接過,咬進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點點沁入喉嚨,嘴里殘留的藥味才漸漸消除。 她沒好氣的睞他一眼:“藥已經試過了,這下疑慮盡可消了吧?” 男人凝著她攥著棒棒糖,粉嫩舌尖,一下一下的舔舐著,帶著孩子氣的憨萌可愛,幾無可察的勾了一下唇。 然后,吩咐姜臻再去煎一副藥,送到席寶琛的病房。 秦掌珠留意到他眸光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打轉,從盒子里取出一個草莓味的棒棒糖,很大方的遞給他:“又盯著我做什么?你也想吃?” 他嫌棄的別過了頭:“我不喜歡吃甜的?!?/br> 秦掌珠想起什么,將手縮回去,“倒是忘了,咳疾之癥,最忌甜膩辛辣?!?/br> 戰靳城沒再搭理她,坐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等姜臻那邊的情況。 偌大的房間一瞬間安靜下來。 秦掌珠覺得現在是索要笛子的絕佳時機。 于是,開門見山問道:“戰靳城,我被撞那晚……你是不是撿到一支笛子?” 戰靳城抬眸看她,似是猶豫了一下,惜字如金的回了一個字:“嗯?!?/br> 她眼睛亮了亮:“那支笛子是我的,煩請還給我?!?/br> “有可能是你的?!彼凰膊凰驳亩⒅?,語氣一下子冷了幾個調:“也有可能是你戰家祖墓帶上來的,不是么?” 秦掌珠擰眉:“你還在懷疑我?” 他壓著嗓音連連咳了幾聲,俊臉暈了淡淡微紅,眼圈也紅了,秋水剪瞳,一臉嬌弱病態,緩緩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附身,一把攥住她的下巴,被迫對上對上他瞬間冰冷的視線。 他突然變臉,她有些小心驚:“你干什么?我可告訴你,動手的話,你打不過我的?!?/br> 男人攥的更緊了,聲音寒徹如冰,“秦南笙,最后一次問你,戰家祖墓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秦掌珠聞言,嗤了一聲,“如果說,真的跟我有關系,而我是從你家祖墳里爬出來的,我是你祖宗,你信么?” 下一瞬,他松開了她。 顯然對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他雙手叉腰,呼吸有些紊亂,眉間蘊著寒意:“老實說,秦南笙,我并不信你?!?/br> 她一副無所謂的慫慫肩,“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br> 她氣鼓鼓的咬碎了棒棒糖,轉回主題:“我也沒騙你,那只笛子確實是我的,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這是當年我母……母親留給我的遺物?!?/br> “可我記得上面篆刻的名字是——秦掌珠,分明是一個女人的名字?!?/br> 秦掌珠啞然,差點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名字是秦南笙。 想了想,她撒了一個謊:“那是我小時候的名字,小時候總被村里人說名字太女氣,后來,我被送到山上的庵堂,師太說我命里陰氣太盛,所以就改了個像是男孩的名字?!?/br> “呵!還有一種可能是,笛子是戰家祖物,而你看過那支笛子上面的字,有心記下了,也說不定?!?/br> “你——”她磨了磨牙:“你們戰家祖墓怎么可能有秦氏的東西,我看你就是故意不給我!” 她沒了耐心,再被他細究下去,真的要破防了。 戰靳城看她氣的不輕,扯了扯唇:“且不說是與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欠我五十萬,怎么也得有一個抵押物吧?!?/br> 秦掌珠:“……” 好氣??! 這狗子太腹黑了! 看來,只能以后找機會拿回來了。 這時,姜臻推門進來,一臉興奮:“戰少,席少吃了藥,已經醒了?!?/br> 戰靳城眸底閃過一抹幽暗不明的波光,看了一眼秦掌珠,神情有些復雜。 對于這個結果,好像沒有一絲意外,又好像那么些許驚喜。 秦掌珠朝他痞里痞氣的揚了揚眉梢:“這下相信了吧!” 戰靳城微微抿唇,不給她耀武揚威的機會,甩給她一頁紙:“簽了?!?/br> “……” 她接過,只看一眼,就變了臉色。 這是一份五十萬的借款協議。 這狗子還真夠謹慎的! 繼續往下看,發現分期由一年改為了三年。 她愣了一下。 男人開口:“本想著,你若治不好我朋友,就把你丟海里喂魚,現在既然治好了,算是對你網開一面?!?/br> 說到此處,他冷哼一聲:“省的又有人在背后說我摳門?!?/br> 秦掌珠眨眨眼,看向姜臻。 姜臻點了點頭,意思是,她在背后嚼舌根的話,戰少都知道了。 她呵呵了一聲。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狗子還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于是,趕緊在最后一欄的簽字欄上,洋洋灑灑的簽下了秦南笙三個字。 把協議遞給他,“我可以走了嗎?” 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下巴朝門口方向抬了一下,示意她可以滾了。 她迫不及待的抬步出了門。 還細心的帶上了門。 男人手里還拿著那紙協議,看了一眼那歪歪扭扭的字跡,咳了一聲,“去寶琛病房?!?/br> 姜臻跟上,先于一步,去開門。 卻不想,一開門,就看到秦掌珠站在門口,咬著手指頭。 男人見她沒走,有些意外,“有事?” “那個……我沒錢坐車回家?!彼従彽爻斐鲆恢皇郑骸敖栉尹c錢唄?!?/br> 戰靳城愣了愣,一個欠債者,一分錢還沒還,這就又借上了? 什么事??! 男人冷了她一眼:“多少?” “二……十?!?/br> 男人從西裝里面掏出一個真皮錢夾,正欲打開,聽到她這一句話,動作頓了一下。 “你是有多窮?” 秦掌珠舔臉一笑:“窮得連車費都掏不起?!?/br> 男人唇角一抽,從錢夾里掏出一張一百,遞給她:“不用還,算是你昨晚對我施救的費用?!?/br> 秦掌珠接過錢,眼珠子一轉,說:“既然醫生都說了,中醫點xue法對你的咳疾很有助益,你要是有需要的話就找我,我隨叫隨到,一次……一百,怎么樣?” 戰靳城呵了一聲,差點氣笑:“所以,你是要爭我的錢,去還欠我的錢?” 她眨眨眼睛:“不然哩!我是真的很窮啊?!?/br> “滾?!?/br> 男人回她一個字。 氣不順的,又開始咳了,緩著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