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到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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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進屋,便窩在沙發里,慵懶的很。 一身質地不俗的藍黑色高定西裝,深色襯衫,同色系暗紋馬甲,領帶系的一絲不茍,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閑時交疊,連褲子上的每道褶皺都嚴謹的沒有一絲不妥帖之處。 他微垂著腦袋,略顯蒼白的修長手指,摩挲著拇指上戴著的一枚玉扳指,雍容華貴的氣質,宛如一個高高在上傲視萬物的王者。 縱是隔著一段距離,仍能感覺到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連緩慢抬頭看向她的動作都矜貴的令人驚艷。 待看清楚男人帥到慘絕人寰的五官時,雙眼如同見了鬼! 怒! 這不是一掌拍死她的“小狼狗”嗎? 燕國太子——戰靳城。 風華絕世,驚為天人。 當年,兩國交戰,她和這位太子殿下刀光劍影大戰三天三夜,不分勝負,最后,她使勁陰招才俘虜了他。 為了怕他逃跑,她廢了他一雙腿,圈養宮里。 都說紅顏禍國,這只危險的“小狼狗”尤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會蠱惑君心。 因為他,她荒廢朝政,忠言逆耳誤害忠良,大赦敵國俘虜,結秦晉之好,導致臣心向背民怨沸騰。 而他,回報給她的卻是滅頂之災。 她永遠也忘不了,洞房花燭夜的晚上,戰靳城坐在輪椅上看著她瀕臨死亡時的仇恨眼神。 “秦掌珠,我詛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更讓她震怒的是,她死后沒多久,戰靳城潛回燕國,出兵滅了大秦。 而她,則成了大秦的亡國罪人,萬民唾棄。 滔天恨意如五雷轟頂般頃刻間爆發,每一根神經仿佛都在劇烈顫抖著,眼睛里絞殺著弒血恨意,秦掌珠恨不能立時就將他碎尸萬段。 腦中卻傳來大神007的警示音:“宿主若殺了男主,會被系統粉碎性刪除,俗稱,死的連渣都不剩喔?!?/br> 他……是男主? 簌簌戰栗的拳頭,垂了下來。 她還沒有蠢到大仇未報身先死的地步。 九世穿越,各種奇葩狗血劇情,她早已見怪不怪,可她生前真實存在著的仇敵,亂入到小說世界里,又是腫么回事? 莫非并不是同一個人? 一切只是巧合?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她這樣,綁定一個辣雞系統,穿來穿去各種浪。 她穩了穩心神,試探地朝他招手:“太子殿下?” “......” 男人眉宇輕蹙,好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沒反應? 秦掌珠聲音略大了些:“戰靳城!” “......” 不知是不是氣著了,他沉著嗓子咳個不停。 他皮膚本就比常人蒼白,因咳嗽,削薄的唇添一抹桃紅,連眼圈四周都浮上淡淡粉暈。 那雙仿若生來就會勾魂的桃花眼,掩去了些許冰霜,水汽氤氳,琉璃色瞳孔給人一種似醒非醒的煙雨朦朧感。 三分病態,三分嬌,三分媚,還有一分病懨懨的慵懶。 簡直就是病美人西施再現??! 和第一世那個霸氣冷傲的燕國太子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氣質。 她上前一步,正預進一步試探,姜臻攔住她:“你怎么知道我家少爺的名字?” 秦掌珠:“......” 媽耶!連名字都一模一樣! 戰靳城顯然有些不耐煩,指著茶幾上的一包贓物,涼聲質問:“解釋一下?!?/br> 秦掌珠卻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曾經的仇敵,忽然間,覺得這一世有了比做任務賺錢還有意義的目標,竟有些激動。 這會兒,也摸透了自己的處境。 無非是她被戰靳城當做是掘他老祖宗墳的賊了! 說來可笑,一朝穿越,竟是從他家祖墳爬了出來,這么說來,她還是他的祖宗。 想到此處,秦掌珠恨不能拍桌狂笑,臉上的表情越發嘚瑟。 姜臻擰住她一條胳膊:“小毛頭崽子,說,你是不是還有同伙?” “什么小毛頭崽子?眼瞎嗎?”她稍一運力,便掙開了他的禁錮。 挺胸,扭胯,一個妖嬈的s型pose完美展現:“姐是女王!美艷賽妲己好不!沒見識!” “小娘炮!”姜臻妥妥一純硬漢,愣是被她一系列的saocao作辣到睜不開眼睛,拳頭都麻了:“一個小爺們,sao里sao氣的!惡不惡心!” 秦掌珠:“......” 娘炮?爺們? 她好像意識到什么,默默地,將手放在xio g口。 然后,又延伸到......下方! 鑒定完畢,沒問題啊。 mad!這人確實眼瞎! 殊不知,這一幕,在旁人眼中,很猥瑣。 戰靳城剛喝進去一口水,愣是卡進了喉嚨里,嗆得咳紅了臉,冷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牙縫里咬出四個字:“不知羞恥!” 姜臻唯恐少兒不宜的畫面污了他家少爺的眼睛,擋在戰靳城面前,怒斥:“小變態!” 然后,命保鏢將“小變態”五花大綁,拴在椅子上。 秦掌珠:“......” 只覺得這些人,不僅瞎,還煞筆。 這時,一個保鏢走進來,對戰靳城頷首道:“戰少,醫生請您過去一趟?!?/br> 戰靳城冷著一張漂亮的臉,起身就走。 姜臻囑咐門口的保鏢務必將“小變態”看好,然后也跟了上去。 整個病房只剩下她一個人時,她忙跌的掙脫了繩子,奔向盥洗室。 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險些原地去世。 ...... vip病房。 戰靳城瞅著病床上仍處于昏迷狀態的席寶琛,問主治醫生:“他現在什么情況?” 醫生一臉愁容:“席少這種癥狀很少見,像是中毒,可五臟六腑又無傷損,他的樣子......更像是睡著了?!?/br> 見戰靳城神色凝重,醫生又補充道:“不過您放心,他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什么時候能醒,暫未可知,接下來,我們會再做一次會診?!?/br> 戰靳城忍著咳意,嗯了一聲,沒什么力氣似的,病懨懨的。 出了病房,一個保鏢滿臉鮮血的跑過來,說那個變態跑了。 病房里經過打斗,一片狼藉,保鏢個個掛了彩,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姜臻慚愧的低下頭:“戰少,是屬下大意,沒想到那小子還是個練家子?!?/br> 戰靳城滿眼寒星:“去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