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著迷 第140節
她突然被托回出臉,懵住的模樣可愛。 他笑意更加濃郁。 許織夏無處躲,抬手去捂他的眼睛,紀淮周笑著拉下她手,在指間揉捏著,又親親她的指尖。 “難受么?”他問。 男人散發著難以忽略的熱度,身上又都是結實的,和他無礙地貼著,她的心臟也跟著共振,因情而羞,但事后更想賴著他了。 “還好……”許織夏含糊著聲,細柔的胳膊去抱住了他腰。 他的腰勁瘦,昨晚在交椅里塌下去又挺回來,雖是她坐著,力卻始終都是他在使。 不過他并不痛快,放緩了自己折磨,速度上去了沒幾下她就要哭哭啼啼流眼淚,她一哭他又得哄半天,后來都不知夜深到幾時了,才總算找到個適中的節奏,拍子不輕不重,她能接受些了,臉靠在他肩上,慢慢地就隨著拍子哼哼唧唧起來。 因事前就到過,那會兒她軟趴趴的,半分勁都沒有,但坐著她就不得不繃住腰,否則他那尺寸,坐實了她吃不消。 那時他每分每秒都在留心她的感受,扶著她腰問:“想躺著?” “嗯……”她甕聲。 于是到后面他就托著她去了臥室。 房子里有兩張小葉紫檀床,他那張還裸著,她屋子里的那張他事先叫人擺好了床墊,鋪上了被套,是為她練舞累了能回來躺著休息,本意不是要用在這里。 但他也是想的,想得要死,因此上回忍受過后,房子里車子里他都備了措施,倒不是惦記著用,總要以防萬一。 昨晚就成了那個萬一。 “是還好?!奔o淮周指腹從她的唇,摸到她的眉眼,再撫著她額鬢:“哥哥都沒怎么弄?!?/br> 她初經事,他只點到為止,沒過火,但事后的招惹不落,話里有揶揄的意味,顯得難受的人是他。 許織夏沒想過醒后還要特意聊一聊,人熱乎乎的,她支吾:“……誰不讓你弄了?!?/br> 紀淮周翹了下唇:“你哭成那樣,怎么弄?” 他一牽引,許織夏腦中就出現了昨夜的畫面,先是坐在交椅里,后面換到床上,膝蓋卡著他的腰。 應該沒過多長時間,因他沉時有那么幾下沒按捺住,連得迅速了,她就瘋狂搖起了頭,推不走他,她又委屈出了嗚咽的聲。 許織夏心虛,聲音很輕:“那你……小一點就沒事了?!?/br> 昨晚她也是這么說的。 紀淮周帶著氣音笑了幾聲。 “哥哥是沒你小?!彼皖^,湊近她的臉,嗓音低而繾綣,語速故意很慢:“誰能有我們寶寶小啊,哥哥喂都喂不進去?!?/br> 許織夏耳朵都紅了,拖著佯哭的調子,嗔他:“不要說……” 她這么撒嬌,紀淮周不好再鬧她了,語氣正經幾分,想知道她的感受:“有沒有做得不舒服?” 他調弄時和認真時的口吻,有明顯區分。 許織夏胸腔怦然,心神微微蕩漾開。 和哥哥親熱,就是可以無所顧忌,事后他還是哥哥,結束累了只管睡去,他會照顧好她,將她伺候干凈,抱她進懷里。 許織夏躊躇著,回應了聲“沒”,聲音短促又縹緲,生怕他聽清似的。 紀淮周笑了笑:“你舒服就好?!?/br> 小姑娘的沐浴露各式各樣,且愛涂身體乳,膚感滑膩得要命,叫人沒法不喜歡,他掌心貪戀地在她背上來回。 許織夏被他撫得一顆心綿軟,頭腦一虛晃,話就出來了,想住口都來不及。 “……哥哥沒爽么?”她含著剛睡醒輕輕軟軟的鼻音。 話落許織夏就斂住氣息。 她在說什么見鬼的話,他好幾回被迫中止,最后只能借她的腿,肯定抒發得不得勁。 紀淮周又那樣注視著她,看不厭。 “心里爽了?!彼咧?,后半句沒說——身體下回再爽也不遲。 有過關系后,被下他們的身子就都膩歪著,聽他的聲音都有了種別樣的柔情蜜意。 許織夏在這樣的心情下,迎上他目光。 他的臉比例實在完美,面中立體飽滿,高高的眉弓,從眉心連到高高的鼻骨,眼窩深邃,嵌著雙有神的眼睛,瞳孔隱隱透著迷人的藍意。 許織夏手指不由地探上去,學著他方才,摸摸他好看的唇形,摸摸他臉,摸摸他鼻梁,再往上摸到他的眉骨。 紀淮周彎著唇,闔上眼給她摸。 但男人總不會太老實,他昂昂下巴,尋到她手腕,張開唇,用舌面放浪地舐著。 許織夏腕間倏地一片濕熱和酥麻,指尖一蜷,羞窘著表情,立馬縮回手。 他卻意猶未盡,追過去,許織夏抿著笑,把手藏住了,他就向著她頸窩去,許織夏閃躲不開,于是往被里鉆,被他勾回來。 兩人都光溜著,在被里頭一裹,黏在一塊兒,擠著擠著磕碰到了哪里,突然就都安靜了。 悶在里面,氣氛悄悄異樣起來。 在走火之前,許織夏輕輕推他的手肘,她長發亂散開,四處纏繞著,被他壓住幾絲。 “哥哥,頭發……” 只過一晚,知道再來她是要疼的,聞言紀淮周便起了身,手掌托起她的腦袋,耐心地把她的發絲一縷一縷都捋出來。 “要不要扎?”他問。 許織夏輕聲:“嗯,要?!?/br> 他下床去尋皮筋,許織夏面朝著窗坐起,被子裹在身前,滑下去半邊。 紀淮周回到床邊,視野里是她披散的長發,半掩住雪白光潔的肩和背,坐住的臀,部分倒心形微陷進床面。 升起的陽光過濾進窗,在床上臨摹下窗格雕花的影子,照射進屋里,空氣都有了光的形狀,似蒙著層霧的夢境。 許織夏循聲,在朦朧光暈中回眸。 烏黑的長發蓬松著,鵝蛋臉在其中巴掌大,肌膚薄,落著光影,光線穿透,臉頰清透又瑩白。 望見他,她眼珠子亮亮的,融起笑意來。 紀淮周不經意間失神,靜靜走過去,曲著條腿放上床,坐到她的身后。 他指尖滑入她長發,從額際勾到耳廓,手指順著她后頸慢慢梳理下來,在手心攏住,仔細開始編辮子。 她最喜歡的魚骨辮。 側著編,一股一股地編下去,發尾用小皮筋纏了幾圈扎住,搭在身前。 頭發都撥過去了,她的天鵝頸和肩背就都完全露了出來,深淺恰如其分的蝴蝶骨間,漂亮的脊線流暢而下,延伸至臀上。 紀淮周彎下去,唇落在她的腰背間。 許織夏心柔柔地跳了下,側過臉去望他,他已直回起身,掌心捧住她后腦,傾身向前。 她斂住眼睫,他在光亮里,親吻到她的額頭。 在滿足meimei的生理后,紀淮周又給足了她心理的溫情,而她笑一笑,他的血液,也仿佛被注滿了陽光。 這是他的骨頭,他是要保護她一生的血rou。 - 那回后,許織夏有所不適,休息了兩日,沒去練舞,其實也不用每天都去,她舞蹈底子在那里,一支舞練上幾天就會了。 兩人之間一如既往,但又有了微妙的變化,心照不宣地想要待在一起,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不分開。 明面上還是好哥哥乖meimei。 但私底下,都熱戀到要guntang了。 在檀園,周清梧眼皮子底下,紀淮周不能隨心所欲地做什么,就是有天晚上進她屋,情難自禁地壓她在門上接吻,都能發生周清梧在外面叩門,他被小姑娘急急趕走,不能不翻陽臺回自己房間的事情。 弄得他像是見不得光的情人。 紀淮周是有念頭就要付諸行動的性子,棠里鎮不方便天天去,第二日他就在杭市全款購下幾套房子,有檀園附近的,有eb附近的,也有浙校附近的。 許織夏不知情。 商演在下周,那天許織夏最后一次排舞,日落時分,紀淮周開車到棠里鎮接她,她一出鎮子,遠遠就望見了他的車子。 但許織夏當時拎著只袋子,里面是楊老師給的舞裙,同時她又捧著手機,在和談近聊著重要的事。 于是她迅速跑過去,坐進副駕駛,系上安全帶,把袋子丟到后座,下一秒就迫不及待敲起了字。 紀淮周還等著她湊過來親一下,結果這姑娘連個正眼沒瞧他。 他瞅著她:“忙什么呢?” “嗯……”許織夏低著頭,分心敷衍了他兩聲:“哥哥等會兒?!?/br> 當她是有工作的事,紀淮周沒問,啟動了車子,回檀園的路程至少一個鐘頭,她幾乎都沒有搭理他。 直到許織夏點開語音,手機里響起談近溫和含笑的聲音。 “我在超市,只能給你發語音了,那場講座叫佛學與心理學的對話,很有意思,畢竟佛家文化是東方的心理學,兩者有很多共通之處?!?/br> “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開在寺院里的心理咨詢室,我的一位導師,也有在研讀佛學,上周和他聊天,對我啟發很大,我在想,如果要成立工作室,有沒有可能往這個方向?!?/br> 談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學妹,提前向你發出心理咨詢師的招募邀請?!?/br> 許織夏聽得笑起來。 車子正好在別墅的地下車庫停臥下,回復過后,許織夏放下手機,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抬起頭。 “哥哥……”許織夏止住了聲。 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紀淮周胳膊搭著方向盤,一副慵懶的樣子:“怎么不跟你學長聊了?” 許織夏意識到情況,老實巴交:“在說專業的事呢?!?/br> 她眨眨眼,又眼巴巴地望著他。 過頃刻,紀淮周欺身而上,單膝跪到副駕駛座,臉一沉,吮住了她的嘴唇。 他一只手支著座椅,一只手撫住她臉,逐漸不滿足于此,滑到她后頸摩挲,再沿著頸滑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