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狼人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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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日拂曉,冬晨的霧氣還未消散,四海城卻因為星孛再現,早已炸開了鍋,街頭巷尾的百姓們議論紛紛,隨即,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猜測,一傳十、十傳百,在城內迅速地傳播開來。 有人推測戰局將進一步升級,有人忖度將有武林絕學問世,也有人暗自臆度皇帝即將駕崩,更有膽大妄議之人,斷定不久之后必將改朝換代。 而五湖水寨的眾人,也因為星孛再現,有了新的打算,眼下,正齊聚在虎刺湖尤家寨中。 尤鎮岳將雙手搭在兒子的肩上:“弈棋,江湖中幫派林立,我五湖水寨雖然寨眾甚多,但普通寨眾除了使毒以外,卻只會一些稀松平常的拳腳武功。因此水寨縱使名聲在外,但論起實力,在江湖上也不過位列末流。甚至有一些名門大派,只把我們看作尋常水匪?!?/br> 說到這,尤鎮岳有些無奈:“只可惜,我五兄妹的功法刁鉆古怪,尤其是蠑螈勁,更是與生俱來、無法修習。因此,我五兄妹的功法無法傳授給寨中的兄弟們?!?/br> 大寨主閻魍點燃煙絲:“弈棋,六百年前星孛北斗、破空西去,江湖上一夜間出現了修煉功法,而且在星隕之地的白虎山脈,更是誕生了江湖上最為強大和神秘的勢力,星隕谷。這一次星孛再現,必有武林絕學或者神奇瑰寶問世,這正是我們五湖水寨崛起的良機?!?/br> 說到這,閻魍輕吸一口煙:“我兄妹五人商議之后,打算讓你去北境游歷一番,說不定能有什么機緣。只是武林中人必會蜂擁北境,龍爭虎斗在所難免,此行定然兇險萬分,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不用坐在教室里發呆,去哪我都愿意!”尤弈棋聽聞要放他獨自出門闖蕩,不等五位長輩逐一交代,拔腿就跑回房中準備行囊。 尤弈棋正在收拾行李,堇熏菀和水映霜緩步走進房間。 堇熏菀先開口道:“棋兒,我們五兄妹只有你爹不會使毒,也不怪你爹愚笨,蠑螈勁著實霸道,你爹多次嘗試將毒素與內功融合,但融入體內的毒素,瞬間便被蠑螈勁當作侵害己體的異物吞噬。 說到這,堇熏菀將一個精致的玉甁遞給尤弈棋:“江湖險惡,這小瓶毒藥你帶著傍身,若遇危難,擰開瓶塞釋放氣體即可,萬不得讓其中液體接觸你的肌膚。此外,你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在外要多加提防美人計,別一時沖動栽在色字頭上?!?/br> 水映霜連連點頭,語氣難得的溫柔:“弈棋,你的名字乃我所取,人心難測,遇事先想想自己的名字,多思量幾番,可別學你爹爹那般沖動?!?/br> 言語間,水映霜在尤弈棋的腰間別了一個酒葫蘆:“我體質霜寒,平素好飲些烈酒,此酒甚烈,若到了北境不適應,抿上一小口便可。如遇大難、危及性命,導致蠑螈勁運轉過甚,也可悉數飲下,恢復內力?!?/br> 尤弈棋有爹無娘,好在堇熏菀和水映霜視他為己出,特別是水映霜,人冷心熱,基本扮演了尤弈棋母親的角色。因此,尤弈棋從小到大,倒也不缺關愛。 此刻分離在即,望著眼前的這兩個女人,尤弈棋這個向來莽撞撞、胡咧咧的大男孩,此刻卻也有一絲梗咽。 尤弈棋抹了抹溫潤的眼睛,跨上行囊,頭也不敢回地向門外走去:“兒子走了,兩位娘親保重!” 尤弈棋先來到四海城,在馬市挑了一匹良駒,正欲揚鞭離去,突然聽見一陣清脆悅耳的呼聲:“傻大個,別著急走??!” 尤弈棋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古靈精怪的姜九黎。 姜九黎踱著小碎步,蹦跶而來,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木匣,神秘兮兮地說道:“昨夜星孛再現,哥哥說你一定會出游尋訪,又斷定你會在這兒挑選坐騎,讓我在此候著,把這個木匣交付于你,里面有哥哥最新的實驗成果。至于怎么用嘛,我也不知道,木匣里有哥哥撰寫的說明,你自己研究吧!” 隨即,姜九黎扯著嗓子,模仿著姜小橙的口吻說道:“尤小哥,星孛再現、自西向北,武林中人定會蜂擁北境,世道險惡,贈你木匣防身。聞你功法初成,不妨先行西去,于源頭處尋個究竟,待涌入北境之人相互內耗,再北上而去,坐收漁利?!?/br> 說到這,姜九黎低聲說道:“悄悄告訴你,哥哥不親自來送你,是因為……不要告訴其他人哦,哥哥也是要面子的人?!?/br> 尤弈棋聞言,摸了摸手中的木匣,雙手一拱:“姜兄弟費心了?!?/br> 言罷,尤弈棋牽引韁繩向北行去,心里忖量著:“時不我待,還是早日北上為妙,探根溯源的事,還是等姜小橙日后自己去做吧?!?/br> 姜九黎見任務完成,旋即雙腳一墊,輕巧轉身,向姜宅蹦跶而去,揮著小手,俏皮地說道:“傻大個,不送啦!” 姜宅書房內,姜小橙正端坐在桌前制圖繪畫,姜九黎趴在哥哥背上:“哥哥,你私自改造爹爹的杰作,爹爹罰你在家閉門苦讀,你不好好念書,天天在這研究槍械火藥,莫不是已經將半年后的文舉選士忘得一干二凈?” “黎兒,星孛再現,爭奪之人皆是虎狼,我兄妹倆不會半點武功,若是不想羊入虎口,只能向火器借力?!?/br> 姜小橙指了指圖紙:“把后裝滑膛改為后拉槍栓,然后把擊發底火的撞針放進槍栓里,令其不再外露,這樣便解決了擊針槍的氣密性問題。只要扣動扳機,槍栓內的彈簧就會被釋放,并驅使撞針向前撞擊子彈底火,引燃彈殼里的推進藥……” “哥哥!”昏昏欲睡的姜九黎打斷了哥哥的解說,在她的腦海里,有著一大堆比這制式栓動步槍更為先進的武器,只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頭疼,令她無法與哥哥言說。 姜九黎好奇地問道:“哥哥,你不是立志要探索星孛北斗、功法現世的秘密嗎?如今星孛再現,你不跟隨尤弈棋北上探秘,反而每天在這閉門造車,難不成真要聽爹爹的安排,參加選士入朝為官?” “對,我正是打算入朝為官!”姜小橙一本正經地望著meimei:“星孛再現,不僅武林中人虎視眈眈,恐怕朝廷也是黃雀在后,爭奪必將異常慘烈,花落誰家猶未可知。我若進入朝堂,則能公私皆顧,既能助朝廷奪寶,又能借朝廷之力,去揭開星孛北斗的秘密?!?/br> 姜九黎微微點頭:“也是哦,星孛初現已經過了六百余年,也沒人揭開其后的秘密,相信這次星孛再現,一時半會也鬧騰不出什么結果。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姜九黎也要用功啦,博個女狀元來玩玩?!?/br> 言罷,姜九黎暗暗竊喜:“還好赭炎大陸思想開化的早,雖然還遵循著帝制,但女權意識已然覺醒,無論在政界、商界或是武林之中,嶄露頭角的女性皆是不少,若還停留在男權至上的時代,我還真是無法適應呢?!?/br> 姜家兄妹就這樣相互陪伴,為半年之后的文舉選士而努力著。 另一邊,尤弈棋經過數日的奔波,終于是越過荒野,再次看見了炊煙,來到一處名喚下木的小鎮。 時逢正午,連續幾日的風餐露宿,讓尤弈棋略感疲憊,故尋得一家客棧,喚小二給馬匹喂足草料,又要了些烈酒佳肴,準備大快朵頤之后,再好好休整一番。 尤弈棋剛尋得座位,卻聽見堂內眾人皆是議論紛紛。 “昨晚張家的閨女遇害了,這半個月以來,每晚都有妙齡女子失蹤,而且尸首干癟殘缺,像是被妖怪吸干了精氣?!?/br> “那yin賊也不知是人是鬼,聽說那yin賊青面獠牙,長著褐鬃赤瞳,儼然是那狼人的模樣?!?/br> “別瞎說,這世上哪來的狼人,我看就是那yin賊在裝神弄鬼?!?/br> “也是,聽聞‘吃、喝、嫖、賭、抽’五人,如今就盤踞在東南百里之外的五湖水寨,搞不好就是那‘嫖’干的好事?!?/br> “對對對!據說那群水賊無惡不作,那‘嫖’也是辣手摧花的狠角色?!?/br> 聽到這,尤弈棋已是怒不可遏,心想倒在堇三娘裙下的,皆是那些大jian大惡之徒,這群人毫不知情,卻在這亂說一氣。 尤弈棋正欲拍案而起,突然從門外掠進幾道黑線,射入一眾亂嚼舌根之人的嘴中,在那血跡斑斑的碎牙之間,混著幾枚四面鉛骰。 尤弈棋望向門外,驚訝地問道:“博二叔,你怎么來了?” “眾兄妹不放心你獨闖蕩江湖,說我輕功在五人之中最好,遣我追上來看看,若你安然無恙,再讓我折返回去?!辈┨斓撨呎f邊邁入客棧:“誰知剛尋得你這小子,就聽見有人在此胡言亂語?!?/br> 這群被擊碎牙口之人,齊聲嘶罵道:“哪來的混賬?” 博天祿目露兇芒,惡叨叨地報上名號:“五湖水寨,風鈴湖博天祿,江湖諢號‘嫖’?!?/br> 眾人聽聞,皆作鳥獸散、翻窗而逃,唯有大堂角落處,一個膚色黝黑,年紀約莫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向博天祿走近。 只見這男子突然雙膝跪地:“聞言五湖水寨皆是英雄,赤澤來往商船皆受其庇護,免去了水寇之患和朝廷重稅。小的相信,水寨的英雄,斷然做不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br> 說話間,此人猛磕了幾個響頭:“我家夫人,前幾日也遭了那狼人的毒手,請兩位英雄為我報仇,家中財物兩位英雄盡管取拿?!?/br> 尤弈棋將這男子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上絕無狼人,必定是那yin賊在裝神弄鬼。這yin賊令我五湖水寨聲譽受損,就算你不開口,我也要把他揪出來騸了。走!去你家看看有什么線索,順道給我講講這些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