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妖山篇(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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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剛過,烏司遠在小年集會上只匆匆吃了一碗五彩蝸牛燴面,就四處溜達起來。 他起先悄聲詢問了些正道破落戶門派里的姑娘,問她們是否愿意來玄英山做個小頭領。倒是有幾個小姑娘心動,但當他掏出賣身契的時候,人家又都跑了。 更有個女孩斥他:“找你老子娘去簽這賣命的死契吧!” 他臊著一張老臉混進了賭場,見面帶菜色、輸紅眼的賭徒,便上去悄聲問人家是否愿意賣女兒或者女弟子換點本錢。但皆一無所獲,還被人搶白了幾句,甚至有二三個人作勢要揍他。 踏破鐵鞋無覓處,眼見一個只穿著件破背心、舊短褲的人正趴在地上,伸手去掏滾在犄角旮旯里的一枚北極幣。烏司遠湊在他身邊,便問他可愿意用養女或者女弟子換幾萬北極幣來翻本。 那人舉著剛撿來的北極幣,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擠在了‘牌九迷宮’賭桌上,高聲叫嚷:“賭圣滿血又來也!” 烏司遠也不著急,點了煙斗在人群后抽煙。 不出所料,只一刻鐘都不到,‘賭圣’喪氣地溜了出來。 “高仙...”烏司遠諂媚地笑了下。 這人嘆了一口氣,回頭望了望賭桌,狠下心跺了跺腳,拉著烏司遠走到賭場后面一僻靜的樹下。 樹下搭著一渾是窟窿的帳篷,帳篷前系著一條繩子,繩上掛著條干凈且有香味的被子。 “冪兒,冪兒!”這人大呼起來。 帳篷里鉆出個豐韻娉婷、柳眉杏眼的女人。女人穿著件已洗地發白的梭布裙,鬢上插著朵花,蹙著眉問:“大郎,這位是誰?” 這人疾疾搶過烏司遠手中的賣身契和北極幣票子,咬破手指畫了押,嚷道:“大郎如今賭運不濟,破落沒個熊樣,說不得將你賣給玄英山去享福!” 他又對烏司遠道:“我渾家是個極美的胚子,又是極愛收拾家務的,如今賣與你了!” 烏司遠見這婦人樣貌和身段確實迷人,但他可是來買及笄少女的,遂趕緊說:“大仙莫開玩笑,貴夫人的年紀可與咱們說的不太...不太相符?!?/br> 怎料這人一把扯過他渾家,把著婦人的臉道:“我冪兒看著也不過花信之年(24、5歲)...” 他嘆了口氣,悶聲說:“如今不是我的冪兒,而是你們玄英山的冪兒啦...?你少報幾歲,回去給你主子說她不過十七八不就好了!” 烏司遠連連擺手說:“哪里瞞的過去!” 那叫冪兒的夫人哭了起來:“大郎,我與你連理十數載,如今竟被你賣了。我與父母、兄姊斷了來往,死心塌地地跟著你流浪,到頭來竟換來一紙死契。我的心、我的情,到底是錯付了!” 那人拍著她的手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如今我在賭桌上倒了運,你這只鳥兒就飛了吧?!?/br> 婦人哭地梨花帶雨,啜泣道:“煙兒咋辦?!她還小哩,難不成也要一紙契約賣了?!你如今得了錢,把她留在身邊好好養吧?!?/br> 正說著,一個穿斜襟短裙和尖頭履,白色長襪卷到小腿,手腕上綁著兩個鈴鐺的姑娘從樹后跑了過來,抱起那婦人亦哭道:“娘親,別丟下煙兒,我與你一齊去!” 烏司遠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又見這叫煙兒的姑娘嬌妍似月、面靨如花,體內還有一股三階靈氣,便想:“這小妮倒是極適合做蠶姬的人饅頭?!?/br> “大仙,您看貴千金...” 那賭徒聽罷,高聲喝問:“咋了,你還想買一送一不成?!天底下賣婆娘已經夠羞恥的了,你還想讓俺把閨女也賣了咋滴?!” 煙兒滿目悲愴,嗚咽地說:“你若將娘親賣了,我也早投了河去,也不跟爹在一起過活?!?/br> “反了你了!老子不打死你!”那賭徒跳去甩了煙兒兩個嘴巴子,直將一對香腮打地紅腫。 婦人護著姑娘,抓著賭徒的手,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將我們娘兒倆全都打死吧!死了好,好過在玄英山做個下賤的婢子!” 烏司遠心中嗤笑起來:“這賭癆的貨,有這樣嬌美的妻女不知道珍惜,眼里全是賭。我再給他5萬錢,他焉能不賣姑娘給我?況且這小妮也不愿再跟他一起過了?!?/br> 當下便假裝安慰,悄聲在那賭徒耳邊說了幾句。 賭徒猶豫地蹲在地上不出聲,許久才捶了一下地,一腳踢翻了帳篷。他扯過烏司遠又遞上的票子和賣身契,畫了押,指著母女說:“莫哭,作什么生死離別的丑態?!待我翻了本,去玄英山再把你們贖回來!” 說罷將賣身契扔給烏司遠,不顧妻女如何哭喊,頭也不回地跑向賭場。 烏司遠見這賭徒胳膊上掛著的是‘東湖七半月’門派的牌子,那婦人胳膊上的牌子亦是這個門派,心說:“果然是毫無名氣的小門派!” 便也不再看小姑娘的木牌,拉著那婦人就說:“大娘子,快與我回山吧?!?/br> 叫煙兒的姑娘立即狠狠咬上了他的手腕,不住踢打他。 烏司遠好不耐煩,一股靈力震開煙兒,說:“你這等靈根羸弱,靈氣僅僅三階的小妮子,連只玄英山的螞蟻都殺不死,不要再在本總管面前逞兇!不然今晚便將你母親送到伙夫屋里頭去!” 婦人急忙扯了一個干凈、帶補丁的披風給煙兒披上,抹著眼淚說:“閨女,咱們就認了這個苦命吧!玄英山冷,咱們家最后一件厚衣服給你蓋上胳膊,娘只能為你做這些了...” 母女二人哭了一抱,跟著烏司遠在集會上又各吃了一碗五彩蝸牛燴面。 烏司遠見她們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禁心中樂道:“果然是挨窮的破落門派里的女人,一點好東西都沒吃過?!?/br> 他還有要緊的事要辦,耽擱不起時間,催著母女二人跟自己回去。 玄英山莊中,負責守衛的頭領見他領著兩個面生的女人走來,便問起來:“烏總管,此二位是...” “山莊里缺人手,顏良族長命我買兩個靈氣低微的女人回來服侍,”烏司遠指著母女二人介紹起來,“此大娘子叫公孫紅冪,這是她女兒公孫煙兒,是我從‘東湖七半月’門派里買來的?!?/br> 守衛頭領只看了一眼那婦人的牌子,也不去檢查公孫煙兒,笑著說:“原是那個滓子賭鬼的妻女,他確實能干出這種事來!” 烏司遠在頭領耳邊悄聲說:“這是顏良族長私下交代的差事,你不要與別人說”,說罷塞了一張北極幣票子過去。 那頭領見這公孫母女樣貌婉約動人,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亦小聲道:“可從穿林小道走,那兒直通顏良族長大婚的合院。我這就讓那兒的兄弟們暫時休息一下,就沒山莊里的人聒噪總管你了?!?/br> 頭領拱手去了,烏司遠見公孫煙兒很怕生地窩在她娘懷里,心說:“待會你就永遠不會害怕啦!” 只一小會,山莊西側的小林里有人打了個呼哨,有家奴牽過兩只行路的大螞蟻來,三人在無玄英山的人知道的情況下駛向了合院。 卓顏良正在青瓦房里查看山莊地圖上個個隘口的守衛情況,蠶姬則好不無聊地坐在椅子上吐著絲玩。待烏司遠領著公孫母女進來后,二人眼中皆是一亮。 蠶姬看著公孫煙兒,一條舌頭流著口水就伸了出來。 卓顏良則心說:“這婦人好細的腳踝啊,把玩在手里不知是何滋味。老烏到底是會辦事!待我消了毒,非好好品品這枚熟透了的果子。只是可惜,這戴著鈴鐺的漂亮姑娘,馬上就要被蠶姬大將給...可惜,可惜啊,我無福享用二女盛宴了?!?/br> 他問烏司遠:“此二人的來歷可干凈?” 烏司遠恭敬地奉上兩張賣身契道:“這對母女是從‘東湖七半月’的賭癆手里買的,來歷清楚,與北極島不沾邊?!?/br> 卓顏良看了眼那婦人胳膊上的木牌子,見她不過大約四階靈氣而已。她懷里的公孫煙兒只有三階靈氣,此時正楚楚可憐地說:“娘親,這宅子好大,只是怎么陰森森地沒一個人哩,我有點害怕...” 卓顏良笑著摩挲她臉蛋說:“原來是對母女啊,我還從沒享受過...額...我和蠶姬大將不是人嗎?你莫害怕,待會我陪你玩兒?!?/br> “老烏,你先將這大娘子帶去前面‘聞風樓’里歇息吧。明日婚禮大典,這院子要來不少人。你關照一下,讓人別去那邊,等我日后親自給她安排事情做?!?/br> “我帶煙兒一起去!”公孫紅冪搶道。 但烏司遠不由分說,押著她走了,只留了公孫煙兒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在青瓦屋內。 卓顏良轉臉對蠶姬說:“人饅頭已做好了,女菩薩快快將我不能動情的毒除去吧?!?/br> 蠶姬笑道:“我須吃飽了才行?!?/br> 此時門外忽然跑來一個紅衣女孩,俯首拜道:“小公子,我們孫茗香姑娘找你?!?/br> 卓顏良急忙道:“何事如此急慌?” “說是地宮符咒的事”,紅衣女孩說。 卓顏良、蠶姬臉上顏色變了變。只是他們沒發覺,角落里的公孫煙兒也皺起了眉頭。 “快快走!”卓顏良拉著紅衣女孩就要走,卻被公孫煙兒拉住了。 “你不要陪我玩么?”公孫煙兒天真無邪地問。 那紅衣女孩打掉她的手,叉著腰斥道:“哪兒來的勾人的狐媚子,想窩夫去鄉下找漢子去!” 公孫煙兒拍了拍雙手,腕上鈴鐺‘叮鈴鈴’作響。她作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問:“jiejie是做甚么差事的,難道是這宅子里管事的么?我是烏總管新買的丫頭,不懂事哩,還要請你以后多多提點我?!?/br> “提點?等我隨著我們孫姑娘嫁過來,才要將你們這些狐媚少主的貨全打出去!” 公孫煙兒微微看了她一眼,訕笑著退了下去。待卓顏良與這紅衣女孩走了,她眼里隱隱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 屋內陰影中忽閃出一個人,把她嚇了一跳。只瞥了那人模樣,她立即用粗布披風蓋住了臉,伏在椅子上小憩。 “應是地宮‘鎮妖八卦圖’的符咒有眉目了,我與飛鼠妖將一同去看看”,這人甩了一句。 蠶姬忙問:“不如我也跟著一起?” “不,你看住這里,大事成功之前別讓人來搗亂!”那人說罷一個閃身沒了蹤跡。 此時夕陽在山,屋內人影散亂;院中梨樹陰翳,草蟲之鳴上下。 “呱”地一聲鴉叫,驚地公孫煙兒抬起了臉。 她赫然發現青瓦房內不知何時結起了滿屋的蟲網,這些蟲絲結構精密,像一座巢將自己罩在里面。 滿鼻是腥酸的味道,她訝然道:“這居然是蠶蛾的巢?!” “小妮子見識不錯,只一眼就看出來了。到底是修道中人,非那些粗野凡人丫頭能比。只是不知你的汁rou可肥美?”蠶姬像一條蟲爬在蠶絲網上,呲著兩只板牙,伸著長舌頭說。 “呀!這個jiejie,你...你怎爬地這么高?”公孫煙兒拍了拍手道。 蠶姬手腳攀著絲,緩緩爬了下來,下顎張成了碗這么大。 公孫煙兒一跤跌在地上,磕巴地說:“你是...是妖!” 一條絲悄然纏住了她的脖子,陰冷的妖力鉆遍了她全身,令她無法動彈。 蠶姬四肢一蹬,撲在了她嬌軀上。 公孫煙兒使出渾身力氣,射出一道靈氣,扯聲喊起來:“救命呀!救命呀!有妖要吃我!” 蠶姬細長的舌頭舔著她的臉,粗笑道:“你叫破喉嚨也用的。這里偏僻之極,院子里一個人影都沒有,你安心做我的人饅頭吧!” 公孫煙兒眨巴著眼睛,嬌聲問:“這里真沒人來嗎?” “哈哈,何止是人!在我的這個蠶巢里,你連一絲靈力也滲透不出去!你別想掙扎了,太緊張可是會影響rou質的哦?!?/br> “哦哦!”公孫煙兒點了點頭。 蠶姬獰笑著,低頭咬破了她的喉嚨,血rou橫飛地吃了起來。 只吃了一會,她皺著眉拍了拍公孫煙兒死不瞑目的臉,納罕地說:“這小妮也太柴了,跟土里的干尸一樣!” 她撕掉臉蛋上的一塊面皮,又將公孫煙兒的舌頭拽出來塞進嘴里,“呸呸呸!簡直如同嚼蠟!如此水靈的靈童,怎么會這般無味?!” 正在納悶,懷中臉已經破爛不堪的尸體忽然眨了眨眼,把蠶姬嚇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地去摸公孫煙兒的脈搏,就見懷中尸體迅速干癟成一個只有三尺的干尸。 干尸頭上豎起兩只毛茸茸的耳朵,長發脫落了干凈,又長出一頭干枯的褐色短發。尸體慢慢癟了下去,只留下一層土灰色的皮在骨頭上。 “尸變了?!”蠶姬大驚,伸手掏出一柄夾鏟妖器朝女尸頭上砸去。 怎料干尸又眨了一下眼,雙眼球全成了黑色,伸出只有樹枝粗的雙臂一下箍住了她。 蠶姬渾身經脈像被冰凍住了,妖力居然無法流動,握著夾鏟的手僵在半空根本揮不下去。 突然一只溫軟的小手自身后拍了拍她肩膀,有個女孩笑吟吟地問:“我的阿離好吃么?” 蠶姬脖子無法扭動,斜眼瞧見一張女孩的臉伸在自己臉旁,居然是公孫煙兒! “呃...呃...”她渾身的血甚至被干尸制住了,連話也吐不出來。 再轉眼時,箍住自己的干尸已換上了身白色絳袴,脖子上掛起一串鮮紅的佛珠,手腕和腰上還戴著一串鈴鐺。 “上...上古式神?”蠶姬使勁渾身力氣才擠出這幾個字。 公孫煙兒笑著蹲在她身邊,打量著她道:“你是一只蠶蛾妖吧?!?/br> 她拍著手開心地說:“蠶蛾都喜歡在極為清澈純凈的水里產卵,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完成任務的法子?!?/br> 她似乎對自己的這個主意很滿意,不住地說:“有趣,好有趣!” 公孫煙兒正想再跳一支舞慶祝,就見蠶姬小腹的妖丹閃了一閃。她“哎呀”一聲,立時滾向了一邊。 “篷!”一道耀眼的光芒炸開,蠶姬左手攥著阿離式神的脖子,右手拎著夾鏟妖器已站了起來。 “區區三階靈氣的渣滓,居然敢暗算老娘!你的修為還差的遠呢!” 公孫煙兒不料她能以全部妖力集中在一點沖破自己式神的桎梏,當下驚訝地張大了嘴。 “沒了阿丸,僅靠阿離一個人果然不行!”她大呼。 蠶姬為沖破雙仙鈴的壓制耗費了太多妖力,但眼見公孫煙兒已無別的jian詐伎倆,當下一個閃身,夾鏟似浩蕩長風劈向她。 她并不想用妖之絕技,怕將蟲巢和這青瓦屋給沖毀,但這一鏟對付這個只有三階靈氣的女孩已然足夠了。 “嗖~~” 斜刺里,一個手持大黑鐵錘的布娃娃憑空出現,掄錘似電地砸來。 “鏘!”蠶姬轉鏟去擋,鐵錘的摧天蠻力竟將她打飛在蠶網上。 剛落在網上,還未及運起妖力,一個手持長柄鐮刀的小人從她腳下鉆了出來,鐮刀寒芒一點已將她握著夾鏟的右臂切斷。 蠶姬再也管不上青瓦屋會不會被毀掉,妖力大作,一個彈跳在半空,大嘴一張即要噴出妖力。 而地下的公孫煙兒身前竟不知何時立了一尊紅衣火炮,她正推著炮口對準自己。 “這個小妮哪來的這么多仙品級寶貝?!”蠶姬大驚,妖力激射而出。 “咕咕咕~”一只披著鎧甲、花花綠綠的大蛤蟆蹦在半空,大嘴一張竟將她的妖力吞進了肚子。 大蛤蟆吃了妖力,渾身冒著白煙,蠢萌蠢萌地蹲在了公孫煙兒身邊。 “不要小看老娘!”蠶姬默念咒訣,平生絕技‘八步追魂波’立即要射出。 怎料左手抓著的阿離式神,忽然拍了一下手。在‘叮鈴鈴’的鈴鐺聲中,蠶姬的妖力一滯,霎時跌在了地上。 一串刀槍金鳴、戰馬嘶吼聲襲來,三隊排列整齊的小人騎兵沖了上來。一道道長鞭絞在她脖子和手腳,十八般兵器全都插在了她周身大xue上。 “八步追魂...”蠶姬還未念完,紅衣火炮‘轟’地一發炮彈射在了她妖丹處。 這一發炮彈的靈力被控制的極為精巧,凝成了一點剛好穿碎了她妖丹。 蠶姬匍在地上,小腹上只有一個雞蛋大的洞,渾身其余的地方連衣服都沒破一點。 “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眼前俏麗清純的女孩嬉笑說:“北極醫仙館小福女參上!” 小福女捧起個盒子,另一個小人跟在她身后說:“嘎啦,嘎啦,所有好玩的法器都任你使用?!?/br> “知道啦,知道啦,我回去就謝謝你的主人!”小福女拍了拍小人說。 蠶姬妖丹已碎,布娃娃和第一個小人拿著大黑錘和鐮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她已然成了小福女刀俎上的rou。 “你要殺就快些動手,老娘喊一個疼字是狗養的!” 小福女微笑著說:“我殺你費什么事?你還要幫我完成任務哩”,她說完拍了拍花花綠綠的大蛤蟆。 那大蛤蟆‘波’地吐出一只大大的蠶蛾來。 “這是一只公蠶蛾,它可幫助你產卵哦!”小福女說著將蠶蛾塞進了蠶姬裙里。 “你...你...是想...” “噓!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啦!”小福女說著從盲盒里掏出一柄晶瑩剔透的小刀來。 蠶姬戰戰兢兢地道:“你還想做什么?!” “在你快活的時候,我還想讓你品嘗一下《玉蟬心經》的換皮術。恭喜你了,我是學醫的,扒皮時絕不會讓你暈過去的”,小福女一步步走向蠶姬。 初月時分,青瓦屋內傳來蠶姬撕心裂肺的痛叫聲,跟早上玲香的叫聲一模一樣。 (喜歡的讀者粑粑們請給個五星好評和免費票票;歡迎收藏、評論,新年給你們磕頭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