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妖山篇(一)
書迷正在閱讀:神獸全家在綜藝現原形后、槍火武林、另類童話(1v1h 破鏡重圓)、萬人嫌再遇死對頭被迫真香了、一眼著迷、云遲花顏、都市梟龍、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末世崽崽,娃綜團寵、黑蓮花祖宗被病嬌越寵越兇
王右丞黑繩劍法初成,氣宇軒昂地回到草屋,忍不住囂張地大喊:“看誰以后還敢對我大呼小叫!” 草屋里一只臭鞋砸在他臉上,只聽苦閑罵道:“畜生東西,叫地鳥緊,吵老子睡覺,還不滾遠點!” 王右丞被熏地兩眼一抹黑,腿軟了兩軟,悄悄溜了走。 他怕又飛來一只臭鞋,心有余悸地小聲說:“這貨又回來了,不知道昨夜干嘛去了??瓤?..咳咳...這貨的臭鞋真是修仙界的第一暗器,福薄之人只怕當場就要沒了小命!” 待日落西山,殘霞晚照,約莫苦閑睡醒了,才敢灰溜溜地回家。 從此,他上午去學堂,晌午到后半夜練劍。時光如流水,如此過了整一個月。 期間課堂上,桑蟲上師講了許多修仙界的歷史,丹藥的煉制原理,上、下三界諸神的秘聞等,又賣了幾十冊的講義和書,賺北極幣頗豐。王右丞本是愛讀書的,奈何桑蟲上師身上皮皮花的香味以及對她道場里“下殿之七”的恐懼,每次課上總心不在焉,自聽得昏昏欲睡。課堂筆記和功課,全教給小福女來代筆。 學堂同窗們的天賦差異顯露出來,彼此之間修為的差距越來越大。以沈蘇門為首的佼佼者,有20多人已先后沖破靈力六階,進入靈力階。島內眾說蕓蕓,皆說本屆弟子乃是正邪最后一次血戰以來天賦最高的一屆。吊車尾當然也是有的,以小福女為“佼佼者”,她靈氣一直停滯在靈氣三階。而查方平居然是第九名沖破靈氣階的,更讓她氣悶不已。時常大爆脾氣地毆打查方平和王右丞,埋怨王右丞給查方平私底下開小灶進行“特訓”。 每每被她撓地滿臉是抓痕,王右丞就會十分冤枉地心說:“若不是體內有詛咒又腦子愚蠢,查方平只怕是本屆第二人到靈力階的?!?/br> 上次休沐之日后,蕭婉云便已進階,是本屆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甚至桑蟲上師都十分驚詫于她的修為進度。但她性子越來越冷,與自己七人隊的隊員也說不上幾句話。期間,王右丞上月山找過她幾次。她每次在楓樹林里匆匆說‘未再見那個要害自己的人’便又回劍道場修煉去了。 王仙兒那日吃了教訓,不過老實了幾天,又開始撒嬌打諢地與他胡鬧,心中全無芥蒂。王右丞打她太狠,十分內疚,便將自己“心之大極”的感悟傳授給她,又在十八號錢莊那里買了一百萬枚北極幣的微級妖物作食材給她吃,儼然成了一個“寵妹狂魔”。不覺間,王仙兒妖力暴漲,蟄伏在身邊的人面小蜘蛛足有幾萬只。每到深夜她修煉時,草屋附近的蛛蟲如百鬼夜行般爬行,沙沙作響,總讓苦閑狐疑是不是下雨了。 王仙兒長高了不少,只比小喬兒矮一點。一夜又披著半透的紗裙闖進來,要與王右丞交尾。王右丞見撿來的“meimei”已長成裊裊婷婷的大姑娘,也不好再打屁股,便把苦閑的臭鞋掛在門口,自己堵死鼻子睡覺。果然她對這“天下第一毒器”也很害怕,再沒有跑來。 被人偶寄生的魏春來和師術人,體內人偶狀的靈力越來越強。他們行事與平常無異,島內也無人察覺。王右丞曾夜間跟蹤,見他們在一小殿內密談。最后一次跟蹤中,荒寺那夜的薛奇華也來了,不知他們在密謀什么。 謝步塵再沒有出現,仿佛消失了。但月山的紅豆師姐告訴王右丞,白日里很多人見過謝步塵,這讓他稍稍安心了點。 又到了休沐日,王右丞睡了個大懶覺。 巳牌時分,天又琳下一場雪。 今天是大陸上的小年,石崇派家奴送來好多東西,好酒好rou十幾擔不說,居然還遣了兩個侑酒的藝伎來。 王右丞看著環肥燕瘦的兩位美貌女子,吞咽著口水,十分不舍地對領頭的家奴說:“我自會彈琴唱曲,你還是將兩個jiejie帶回去吧?!?/br> 那家奴垂手弓腰道:“此二位才女,已簽了契,今早散了辮子。請世兄與她們結線頭,作個梳槐孤老?!?/br> 吳起與苦閑仍時常徹夜不歸,白日不見蹤影,查方平便擔當起草屋伙夫的角色。此時收拾妥當了酒rou,跑來問:“老大,他這是啥意思?” 王右丞悄聲說:“藝伎簽了契,便真入了紅塵青樓。她們改梳發髻,即可第一次接客,這叫‘梳弄’。你懂什么意思了吧?” 查方平眨眨眼,羨慕地說:“那你還在等啥啊,還不快快進屋子里快活。我且與老大作門神,不讓別人打攪?!?/br> 那家奴也笑說:“正是,正是?!?/br> 王右丞“心之大極”的劍道已成,貪色的心欲轉瞬即逝,不斷推辭不受。 他心說:“若往日,我非要痛苦決絕一番才肯拒絕這好事。如今清心寡欲,只求心樂。以后不會真他喵地甘心做個和尚吧?我還要取小喬...額...是娶云兒呢?!?/br> 旁邊查方平卻急了,扯聲說:“我老大有個極兇悍的未來媳婦,不敢玩兒!我替他與兩個小jiejie困覺如何?!” 他又搓手思考了一下,大嗓門地問:“這次是免費的不?收錢的俺不玩,上次被害地恁苦!” 那家奴作難地望向王右丞。 王右丞哭笑不得,在查方平耳邊說:“小心福兒姐知道?!?/br> 查方平立即xiele氣,沒好脾氣地將家奴和藝伎趕走了。 梭地一聲,院中大樹上忽站上兩個姑娘。 穿白色裙衫的王仙兒站在稍高處,一手拎著包鰻魚丸子,一手撐著把蝴蝶花樣的紙傘。 小喬兒背著長劍,穿件有櫻粉和檸檬黃線條的袍子,廣袖上各繡著一只淡素的蝴蝶紋飾;系條蝶紋桃花色的群衫;腰束著白紅兩色格的寬帶,正站在稍矮處笑吟吟地看著他們。不穿紀律委員的袍子,這身打扮更襯她妍麗好顏色。 小喬兒笑道:“小徒弟,一個多月不見啦,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偷懶練劍?!?/br> 話音剛落,已翩然地跳在王右丞面前,扯出“焚寂”長劍,單以稷下火院的劍招刺向王右丞。 王右丞看她腿仍跛著,遂站在原地不動,以黑劍遞過去,與她“鐺鐺鐺”地斗了幾十劍。 小喬兒見他的劍招仍刁鉆毒辣,奇快無匹,但已與那夜比劍時迥然不同,劍光密如萬根黑線結成的大網,令自己盡全力也突破不了。十幾招時,他便可將自己的劍打飛,往后不過在讓著自己,只作防守而已。 劍網上閃過一絲空隙,小喬兒劍若飛矢,一招挑飛了黑劍。 王右丞還沒開口,查方平抽出鬼頭刀大叫:“恁這狂暴丫頭,怎么見面就打?!老大娶你之前,我幫他先給你立個從夫的規矩!” 小喬兒轉手一劍打在他刀鐔上,鬼頭刀脫手飛上屋頂。 “老大,你這婆娘太強了,我...我盡力了”,說罷往屋頂爬去,撿刀去了 王右丞好久不見她,歡喜地說:“小喬兒師傅劍術又精進啦,只怕我一輩子都追不上咯?!?/br> “你隊員這般說我,你也不吱聲。我難道真的很兇?”小喬兒佯裝不滿地說。 “天底下再找不到比你溫柔的了”,王右丞違心地回答。 “你這話和剛才賣的破綻一樣,都這么刻意”,她笑著說。 二人四目相對,忽同時開口: “小師傅,我還有點想你哩!” “我好想你...” 沉默了一下,二人頓覺有趣,擊了一掌,皆笑出了聲。 “哎呦,小情侶淋著雪在說悄悄話,感情我來的不是時候”,蘇小小撐著把傘走了過來,她幾個隊員站在遠處卻不來。 小喬兒大方地說:“許久不見他,特趁著小年的休沐日來看看?!?/br> 蘇小小一臉“我懂、我都懂”的表情,道:“那我不叨擾你們,送了年例就走?!?/br> “年例?”王右丞納罕說。 “今天小年了,門派不給你點過節費,你怎么過春節哩?”小喬兒拉過他的手說。 蘇小小看在眼里,心說:“早知道我在遠處多等一會再過來,也許他們還會親嘴呢??上Э上?,這等好新聞我見不到了?!?/br> 王右丞詫異道:“修仙界也過小年和春節么?” “當然啦,你在北極島內見過幾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修仙者?” 除了僧肇,王右丞還真沒見過,遂搖了搖頭。 “可不是了,而且修仙者的小年還有集會呢,聽說極其熱鬧。我這便跟隊員們去逛逛,你們幽會完也來吧。興許遇到了,一起吃酒?!?/br> 蘇小小說完,從納戒里取了一包東西扔給樹上的王仙兒,道:“這是你和你哥的年例,里面有200北極幣,可別自己吃光了哦?!?/br> “嘿咻、嘿咻”,王仙兒未戴面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蘇小小遂與隊員們走遠。 王右丞望著小喬兒的腿,忽然有個奇思妙想:“我若以蛛絲將她碎掉的經脈和骨頭修補好,腿可不就好了?!?/br> 小喬兒正在埋怨:“你們青城也忒小氣了,兩人才給100北極幣年例,打發叫花子的...” 沒說完,王右丞已把她公主抱起,往房里跑去。 “??!你干嘛啊,小徒弟!”她驚叫起。 木門“啪”地摔上,風雪里聽不到里面說啥。 王仙兒“嘿咻”一聲跳下,要跑進去屋里。小福女從樹下雪堆后面跳了出來,將她捉住,悄聲說:“你哥哥和她在房里親熱哩,你可別去?!?/br> 車金鳳與司馬巫也走了出來,說:“福兒姐,你用詞好沒臊。興許隊長跟她只是說幾句體貼的話呢?!?/br> 原來他們亦剛到,躲在雪后要偷看別人約會。 小福女抱著叫狗蛋的貓,沖她使了個眼色,蚊聲說:“要不要去聽墻根?” 車金鳳“嘻嘻”一聲,二人躡足躲在了窗下。 司馬巫沒興趣,只抓著挎兜里的五彩蝸牛吃,滿口汁rou地說:“今日蝸牛的味道好怪?!?/br> 二女扒著窗戶縫瞄去,只見小喬兒臉蒙著一方手帕,仰躺在床上,烏黑的長發鋪滿了被子。裙子抬到小腿上,光著條白腿搭在王右丞肩膀上。 她們捂著嘴,臉上緋紅,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是:“他們居然在做羞恥的事情!” 遂再不敢看,只蹲著偷聽。 屋內王右丞給小喬兒說了,要以秘術治她的腿。 小喬兒雖然狐疑他醫術,但覺得很有趣,便任他治療。 前些日子,王右丞曾說她腳臭,此時自己的腳正搭在他臉旁。小喬兒要自證清白,心說:“我的腳可不臭”。 便嬌聲道:“好不方便,把我鞋襪脫了吧?!?/br> 小福女和車金鳳瞪大了眼,皆心道:小喬兒好主動。 王右丞摘掉她鞋襪,握著她柔軟的腳兒,亮起八色復眼觀察她腿上的經脈和靈力流動。 只見小喬兒膝蓋處的骨頭、經脈和肌rou全碎在一起,關節由一塊柔軟的、閃著靈力光芒的軟玉撐著,小腿經脈早已枯斷,連血管里的血都只在微微流動。 “這軟玉應該是醫仙館的人植入進去的,不然小喬兒師傅的這條腿只怕無法撐地”,王右丞心說。 他要以蛛絲刺進去,撥順經脈和血管。但不懂人體構造,只好先觀察自己的腿,便說:“我要掀開自己的半截褲子,你莫看?!?/br> 窗下二女的臉又紅一分,腦補出一番王右丞解腰帶的畫面。 實際上,王右丞只從褲腳將褲子挽到膝蓋,心說:“她膝蓋碎的太狠,亂麻一團。今天只好先試著調順她小腿上的血管,其余的日后再作計較?!?/br> 想罷以八根蛛絲纏上了小喬兒的腿。 小喬兒咯咯咯地笑說:“好癢,好癢呀?!?/br> 窗下的兩個女孩,四只手不自由地握緊在一起。 蛛絲緩緩刺進皮膚,在rou里繞開毛細血管,柔柔地繞在幾條紊亂的大血管上,要慢慢將它們撥通順, 小喬兒蹙眉呢喃:“你...你...輕點,我有點疼?!?/br> 這是極為精細的cao控,王右丞汗涔涔地說:“忍耐一下就習慣了。你且別亂動,(蛛絲)進不去里面了?!?/br> 窗下的人已抱在了一起,臉紅的像炭。 蛛絲一點點拉順血管,難免觸碰神經。王右丞捏著蛛絲,好不小心,粗喘連連。 小喬兒腿上又疼、又麻、又癢,一股熱流滾在皮膚上,痛苦地問:“我好辛苦,是不是流血了?” 王右丞已將纏在一起的大血管分開,正在無數毛細血管間撥最后一條極度扭曲的大血管,當下沉聲說:“是流血了,不過好少,你別怕?!?/br> “啊...”車金鳳聽罷,羞地要叫出來,立即被小福女捂住了嘴。 少頃,幾條大血管里的血已流暢起來,王右丞輕輕拍著自己臉,讓自己集中精神。 他邊拍邊問:“(你的腿)是不是舒服一點了?” 啪啪聲里,小喬兒察覺原本毫無知覺的小腿里,有熱熱的感覺,開心地晃著床說:“好舒服!” 她的腿長時間缺血,此時血管紓困,又沒靈力輔佐,立即麻了。 小喬兒柔聲道:“好酥麻!” 這些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里,小福女強忍著羞恥感,“呀”地一嘴咬上車金鳳的肩膀,盡量不吱聲。 腿里的經脈和毛細血管何止千千萬萬條,錯綜復雜,有些比蛛線還細,王右丞不敢再醫治下去,便對小喬兒說:“我要(將絲)拔出來了?!?/br> 蛛絲抽出來的那剎,他忍不住發出“呃”的聲音。 麻木感褪去,rou被蛛絲剌著,小喬兒挨不住刺疼,“啊!”地呻吟。 屋內是短暫的沉默。 二女幾乎是爬著回到樹下。 王右丞給小喬兒穿上鞋襪,急切地問:“快起來感覺一下?!?/br> 小喬兒拿手帕擦了擦腿上的血,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經脈不通,膝蓋仍無知覺,但腿已然能吃住些力了。 她開心地摟著王右丞叫道:“你好棒呀!” 待她與王右丞從房內出來,捏著帶血的手帕給小福女等人打招呼時,車金鳳磕磕巴巴地低聲說:“我...我...要存錢給他們作...作...新婚賀禮了...” 王右丞納悶地看著他們說:“怎么傻乎乎地在淋雪?”說著領他們走進廚房。 他的治療初有成效,心情大好地指著小喬兒的腿問:“我(醫術)厲害吧!” 車金鳳和小福女sao紅著臉,小雞啄米地點頭。 “你們也是來找他去逛小年集會的么?”小喬兒將帶血的手帕塞給王右丞說。 小福女結巴地說:“若你們還有...有事,我們也可以再等...等等?!?/br> “今天怎么如此生分?”小喬兒疑問。 “沒...沒什么?!?/br> 小喬兒拉著王右丞的手笑說:“難道是怕我跟你們去?小年集會一向是七人隊一起去玩,我這就要去找林荀龍他們,才不跟你們一起哩?!?/br> 查方平此時撿了刀跑進來,忙不迭地問:“據說小年集會是在大陸上舉行,由北極當鋪全程維持集會秩序和各個攤位。每年都換一個地方,齊、燕、楚國北境的正道都會參加,好不熱鬧!今年不知在哪里舉辦?” 小福女和車金鳳猶在私下討論羞恥的事,沒有理他。 小喬兒見他似乎能接受自己和王右丞相處了,便搭腔道:“今年集會是在楚國與東齊交界的玄英山里?!?/br> 司馬巫是東齊王族,開口說:“從未聽說東齊和蠻楚邊界上有這么一座山?!?/br> 小喬兒笑道:“你自然不知了,那兒是一座妖之山?!?/br> ......................................... (請讀者粑粑們給個五星好評;求收藏、評論。新年給你們磕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