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個人的殊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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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右丞放下圓瓜小子,拿著劍與呼延邪并立而站,眼里看的卻是老婆婆,真想她忽然變成沒事的樣子跑到自己身邊。 然而老婆婆垂下頭,一張臉隱在蒼蒼白發之下,渾如一個木頭人。 呼延邪見暗處的真兇露了面,手上一道紅色靈力波射向那女人。 戴面具的女人在樹上一動不動,憑rou身接下了這道靈力波。呼延邪的靈力在她身上如石落靜湖,一連串的沖擊波炸斷了她附近所有的樹。 霧氣被靈力沖開,三人望見樹下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藤蔓,宛如幾萬條綠油油的蛇纏繞在一起,窸窸窣窣地摩擦出沙沙沙的聲音。 戴面具的女人毫發未傷,巋然不動地望著他們。 “你是何人,是大陸哪一支修仙門派,在此作祟為難我們到底要干嘛?!”呼延邪朗聲喝問。 女人并未理他。三人未見她一動,眼里一花,她已立在了王右丞和蕭婉云之間。 呼延邪大駭,疾聲大喝:“火爆神炎!” 一道炎火立時從女人腳下噴薄而出,地上的雪蒸出絲絲白氣,瞬間融化成了水。 面具女人打了一個響指,戰圈邊緣一個蒼老的聲音悶聲念道: “天雷地火、即時為吾調神令,速去四方五路送陰靈,急急如律令!” 八卦劍陣的雷火狂卷而至,劍靈之力霎時沖散了所有炎火。 “老虔婆!”呼延邪怒視著升起劍陣的老婆婆,手上捻出火訣,“八岐大火蛇!” 兩只斗大的火球從他背后濃霧里升起,周遭所有的樹木立時熊熊燃燒,焚盡了沙沙作響的藤蔓。一道道烈焰,烤紅了nongnong白霧。沖天火海里,一條火鱗巨蛇蜿蜒地圈住了四周,斗大的蛇眼里噴著火焰,張開大嘴沖那面具女人咬了下去。 面具女人“哦”了一聲,清脆地又了一個響指。 老婆婆渾身金光大盛,長劍飛入烈火,枯槁地手指向呼延邪念道:“赫赫陰陽、律令九章、今下神劍、萬鬼伏藏!” 聲聲霹雷中,無數道閃電從天劈下,火光上一柄巨大光劍殛下,插進了火蛇腦袋?;鹕邟暝藬迪卤阗朐诘厣匣鹣裆?,只留下一片焦土。 呼延邪大驚失色,“青城中階靈力十二劍的第一式,天雷神劍?!老虔婆不過區區下階靈力,怎么忽然使出這中階的劍法......”他不可思議地望向了戴著面具的女人。 難道,難道說她居然可以讓老虔婆靈力大增! 戴面具的女人“啪”地一聲響指,老婆婆伸手抓過從天而降的長劍,身如清風一道、長劍如寒光一點,電掣而至。 呼延邪被老婆婆的“有風徐來”和“靈犀一劍”堪堪逼退,饒是如此,額頭上亦被她輕盈的劍劃開了道口子,汩汩的血淌了半張臉。 面具女人見他無法靠近,伸手抓向蕭婉云。她尖利的指甲剛沾上蕭婉云的臉蛋,一道森然的劍氣撲面而來。 她左手伸出,以為尖利的指甲一下便能將那柄短劍彈斷。怎料短劍突刺而來,攸地偏轉劍鋒,從她側肋橫掃而去。 這一下著實太快,她本能地撒開蕭婉云臉上的手,退開一小步。 王右丞推開蕭婉云,以快劍劍譜上的招式殺向那面具女人。 面具女人仍對這毫無靈力地小子非常不屑,立著不動看他滿身破綻地刺來。她勾起一根小指,迎向短劍,要一下戳倒王右丞。 王右丞矮小的身子忽地側開,短劍湛湛清光舞出一道完美弧線,人劍合一,如風般斬向她的脖子與后背。 女人哦了一下,來了興趣,也不升起靈壓,抬腳光速側踢,要一腳踹飛從眼前繞來的王右丞。 王右丞鬼使神差地縮回臂膀,短劍由下而上、一點寒光如芒,在自己要被踢飛的那剎戳向了女人下巴。 女人面具里發出好大一個“咦?”,手刀即刻斬向王右丞握劍的手。她這招奇快,霎時劈折了王右丞的左手腕。 王右丞喝喝大叫,換右手持劍,劍鋒貼著她劈來的小臂梭地戳向她面具。 眼前的小子最初幾招快劍只是用左手拿劍,讓她固然以為他是個左撇子,怎料他左手斷腕后,忽然換慣用的右手,劍招刁鉆毒辣、快如流星,劍刃直插眼而來。面具女人大駭,但仍巋然不動,右手啪地拍在劍脊上。將王右丞的劍剛好拍偏,短劍只削斷了她一縷長發。 面具女人一腳踢中王右丞小腹。她這下十分留情了,王右丞只是小腹劇痛,強忍著退到蕭婉云身邊。他左手90°垂下,整個小臂腫成了一截蘿卜。 那邊呼延邪鼓掌大聲喝彩:“哈哈哈哈,小哥好俊的劍法!有風徐來、圓舞、靈犀一劍配上你獨有的快劍,真是他娘的精彩!若小哥有靈力在身,再潛心練上幾年,這賤人的腦袋便要被你串成rou串了!” 呼延邪如果知道王右丞只不過看了一遍老婆婆的劍法,是現學的這些劍招,那他要更大聲地驚嘆了。 戴面具的女人從上而下打量起王右丞,“嘿嘿”笑了,也拍起手稱贊起來。 王右丞疼痛難忍,內心其實很沮喪。他自知自己不過三板斧的氣勢,在對手意料之外還一擊不中的話,當下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他又十分驚嘆面具女人的身手,不用靈力、不再退一步便生生廢掉了自己。這就是高手么? 他本對修仙一道談不上興趣,但目睹了呼延邪、老婆婆的靈力和這面具女人的招式,突然很想離開這里以后好好修煉一番。只是離開?他還能離開么? 不見面具女動彈一下,她已然又站在了很遠的一棵燒焦的樹上。以手支頎地坐下,饒有興趣地彈了一個響指。數不清的藤蔓又如綠油油地蛇一樣,在眾人四周蔓延開了,沙沙聲如田野中的疾雨。 王右丞折斷的手腕忽然鼓起了一個膿包,一團rourou的東西在他小臂里爬了起來。 呼延邪、蕭婉云大吃一驚,王右丞居然也中了這個藤蔓的妖法! 王右丞舉起短劍就要將左臂砍下,然而他右手也動彈不得,一個小rou球也不知何時鉆到了他的右手里。 “蓬”一根細嫩的綠色藤蔓從他斷掉的手腕處鉆出來,三人心里涼成了冰,篤定王右丞不是變成行尸走rou就要被包成綠繭。左腕的藤蔓迅速爬滿了王右丞左手。 王右丞小臂的皮膚下面,血管肌rou如長了疹子一樣,爬滿了綠油油的植物觸手。耳里“咔嚓”一聲,他斷掉的手腕居然接上了。小臂在迅速消腫,皮膚下綠油油的東西如潮水一般退散了。 綠色的藤蔓從他左手里掉下來,迅速地枯萎。右手的rou球從他手背上鉆出,竟然是一粒種子,滾在地上也不動了。 王右丞揮揮手,他的小臂已痊愈如初。 眾人愕然地看著面具女,她居然給王右丞療了傷。 面具女坐在樹上,又打了一個響指,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呼延邪的大哥悶哼著粗氣,扛著一截樹干,一步步逼近了王右丞。 “大哥!”呼延邪要上前阻攔,立即被老婆婆擋住了去路。 面具女伸出雙手,各伸出一只手指。 王右丞恍然:“她治好我,只為了讓咱倆一對一和這倆人單挑。她要看一場好戲!” 金發人高大威猛,手臂比蕭婉云的腰還粗,儼然鐵壁銅拳、一副橫練的筋骨。他扭著身體矗立在王右丞和蕭婉云面前,如一堵高墻。 那邊呼延邪大喊:“小哥,我這大哥已然死了。他消化了那圓瓜小子的孱弱靈根,如今不過是如凡人一樣的行尸走rou而已。生死在天,老子不會對這老虔婆手下留情,你也不必對我大哥客氣!斬了這二人,咱們再一齊對付那個扎手的面具女人!” 王右丞點點頭,其實他內心還盼著老婆婆能活過來,但生死攸關時刻,焉能有半點婦人之仁。當下大喊:“大哥,若咱倆今日死在這里,輪回路上要一起喝酒!” 呼延邪紅色的長發飄散在紅中,眼里射出紅光,哈哈大笑:“壯哉、壯哉!”說罷凝出一團火焰在手上,從火里抓出兩把紅色彎刀,靈壓暴走地沖向老婆婆。一團炙熱的熱浪卷裹了整個戰圈。 老婆婆舉起劍厲聲念道:“日出東方、掃盡不祥,捉怪使天蓬力士、破鬼用鎮煞金剛,急急如律令,敕!” 她腳下的一大片土地上,一道道劍光來回穿梭,組成六角雪花的圖案,一個身高十丈、渾身白光的金甲力士、攥著金剛杵從雪花劍陣里爬了起來,無上的靈力把空氣都幾乎壓縮光了。金剛杵轟然砸向呼延邪。呼延邪召出八岐大火蛇,立即纏住金甲力士。他飛在空中,身上灼灼之火,兩把火焰之刃綻出無與倫比的殺氣砍向老婆婆。 老婆婆橫劍當空劃下,一支長戟凌空砸下。 呼延邪哈哈大笑。他長發四散,身體爆出一團灼眼的火光將他包圍住。一個頭上兩只尖角,滿目猙獰的巨大地炎魔王從火光中咆哮而出! 魔王渾身燃著烈火,手持三刃九環火焰刀,伸手往天上抓去,將云中又一個金甲力士氣扯下來?;鹧娴都纯虜叵?,金甲力士長戟倒轉而來,兩把靈力神兵互相插進了彼此身體。另一邊,八岐大火蛇咬住了第一個金甲力士的脖子,那金甲力士的降魔杵同時捅進了它的肚子。立時間,劍靈之力,炎靈之力拼了個平手,在空中爆炸開來。中階恐怖的靈力,幾乎將整片山林蕩平! 呼延邪用身軀擋在王右丞和蕭婉云身前,替他們接住了所有靈力的沖擊,整個人呼呼喘著粗氣。他剛入鬼級靈力階,便幾乎耗盡靈根,召喚出兩大地火系魔物,又憑著rou身保護兩個小友,當下靈根枯竭,接近強弩之末了。 另一邊老婆婆滿身是傷的站了起來,她的身體不過是靠著面具女的妖法,強行拔高到中階靈力,自身的情況也與呼延邪相差無幾。 “小哥,老子再顧及不到你了。你可要自己拼命了!”他雖出身魔道,但渾身一股豪氣,已將同陷絕境的王右丞當成了好友。 當下拍了拍王右丞的肩膀,一道火光撲向老婆婆。 王右丞心中好大個感激,還未開口,一股黑風已到面門。他抱著蕭婉云趕緊滾開,金發尸體手上的樹干便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王右丞揮著短劍欺身上前。 奈何這金發尸體的凡人功夫也相當了得,他似乎早在戰圈外觀察出王右丞貼身的劍招奇快,于是舞起長長的樹干如一個巨大的風車,讓王右丞無法近身。偏他身體高壯,卻也迅捷的很。他護住全身空隙的同時,也能雷霆般對王右丞攻出數招。 王右丞憑借靈活的躲閃,才免遭滅頂之災。但他體力虛弱、又沒有內功傍身,幾個回合已經氣喘吁吁。金發尸體體力卻源源不斷,如瘋牛一樣,對他橫沖亂撞。。 王右丞好不狼狽的周旋,突然腳下拌蒜,一個趔趄跌到在地上。 金發尸體,嗷嗷地揮起樹干砸向他。 王右丞大喜:這金毛死尸中計了! 當下忽然起身,就在樹干砸到他身體的那刻暴起。短劍唰唰地砍中了金發尸體的膝蓋。王右丞一擊得手,立即滾開。 金發尸體右腿膝蓋碎裂,單膝跪了下來,但手上的樹干毫無減速,瞬間砸中了王右丞后背。王右丞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如斷線的紙鳶在空中飛出好幾米才滾在地上。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對老子這樣的新手來說已經夠賺了”,他躺在地上,滿口鮮血的看著金毛尸體拖拉著腿一步步靠近他。 王右丞勉強的站起來,上身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腦中眩暈不止。 “一力抵十快,這金發巨力猛男尸體,握著這么長的樹干,專治我這種花里胡哨的劍法?!彼睦锖呛堑匦χ?。 金發尸體在與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單腿跳起,在半空中砸向王右丞。 王右丞不料他單腿還有如此的爆發力,堪堪滾開。他剛躲開,便被那金發猛男的大手抓住了腰。 手上短劍閃電一樣向身手梭梭砍去,霎時切斷了金發尸體的幾根手指。 王右丞大喜,心道這是千載難逢的近身機會,當下鬼魅一般地轉身,短劍舞出一圓滿月,一招青城“圓舞”,突地砍進了金發尸體的脖子。 但他重傷之下力度不夠,又則金發尸體的脖子里不再是血rou,而是一條條藤蔓觸手,他這一劍居然卡在了對方脖子里拔不出來了! 金發尸體只剩下半個脖子掛在身上,口噴腥臊之氣一把拽過王右丞。他松開樹干,一根粗大的手指一點點捅進了王右丞肚子。 王右丞不愿示弱,當下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的臉,手不斷地想去夠自己的短劍。但他始終也夠不到,感覺肚里的那根手指馬上就要扯出自己所有的腸子。他仰天大笑起來:“呼延大哥,小弟黃泉路上先走一步了!哈哈哈哈!” 危難之時,耳邊有人匆匆跑來,他和金發尸體轉頭望去,一根燃著火的樹杈立即捅進了金發尸體的眼睛! 蕭婉云咿呀呀地怒喊著,拼勁全力想將樹杈多捅進那尸體一點! 金發尸體抽出手,一掌將蕭婉云打飛出去。 王右丞牙呲目裂從懷里掏出寶刀,只稍一下便將抓著自己的手腕齊齊砍斷。他已貼在了金發尸體的邊上,手上的刀不待對方反應,又一式“有風徐來”霎時將那金發尸體的大半個身體切斷。 他忍痛滾開,立即抱起蕭婉云躲在了遠處。懷里的蕭婉云已經昏過去了,手臂雖然斷了,儼然沒有生命之憂。 另一邊呼延邪聽到王右丞臨死的大笑,驚駭萬分,趕緊回頭望去,就在這分神的功夫,對手的長劍差點戳進他脖子。 老婆婆一擊不中,長劍曳著她最后的靈力,雷霆的劍光從天而降。 但她面前空空如也,呼延邪已不知去向。她正警覺的尋找呼延邪的蹤跡,胸口一團火焰霎時燃起,但她并沒有舉劍來擋,迅速地轉身劈劍砍下。 呼延邪以為這招聲東擊西必然得手,怎料老虔婆并沒有上當,自己剛從背后的火里鉆出,迎頭便要被她砍死。 “婆婆勿傷他!”王右丞心知老婆婆早見過八寒部的這招,必然不會上當。不顧生死地跑來,舉起寶刀鏘然地格擋住長劍。 他沒有靈力,本應要被老婆婆一劍砍死當場。奈何他手上的寶刀突然泛出一團溫柔的靈力來,將老婆婆擊退。 呼延邪一柄火焰彎刀立即殺到,刺穿了老婆婆丹田,將她釘在地上。 “??!”王右丞亦不想老婆婆死,捂著肚子撲向呼延邪。 怎料呼延邪將他拽在了身后,飛花短劍立即透穿了他的胸口,鮮血噴濺了王右丞全身。 王右丞不敢相信地望去,被他剛才砍成兩半的金毛尸體,單手做著擲劍的動作又倒在了地上。 “啊啊??!老婆婆、呼延大哥......”他喃喃地喊著兩人。 呼延邪朗聲大笑,從身體里拔出短劍遞給王右丞,“小哥,記住我說的,生死有命,以后切不可心慈手軟!” 那邊老婆婆恢復了神智,喉嚨里沙啞地說著話:“右丞......” 王右丞立即奔到她身邊,滿眼淚水地抱著她道:“婆婆,弟子在此?!?/br> 老婆婆搖搖頭:“你我永無師徒之份?!毙磸难锾统鲆话巵?,“你和這個妖邪之人各自吃了,這些傷便不會要了你們的命?!?/br> 她又說:“這只是報了他救你一命的恩情。從此你與他不要再來往,你要答應婆婆!” 王右丞有些為難,仍咬咬牙點了點頭。 老婆婆附在他耳邊說:“想不到你如此有出息,不過短短一天,劍法就可以獨當一面了?!闭f罷她指著圓瓜小子的尸體說:“他是我招在身邊靈力微不足道的小子,雖不成氣候,但心地很好。他死了,我也要死了。北極島的師門只知道我招了一個孩子在身邊,不知道他是誰。你從今天起就是他了,婆婆最后送你一個進北極島的機緣,不枉費了你的天賦。但你要記住,將來無論修為高低,一定要一個正派的人?!?/br> 王右丞臉上眼淚和血混在了一起,痛哭不止。 老婆婆指著樹上戴面具的女人說,“她不會殺你,若殺你早就動手了。這邪道小子在林里感知不到她的靈力,是因為整個林子都在她的靈力包圍里。她是實實在在已到元嬰級的高手?!?/br> 王右丞驚駭地望了一眼那個女人,又聽老婆婆說:“我在被他們奪去神智之時,聽見他們在此的目的起初是截殺我和那個女靈童,但他們在我和徒兒的記憶里看到了你的樣子和你的寶刀,便把矛頭對準了你。這一切跟北極島內一個女人有關,你對這個女人干系重大。按理說殺了你便一切都結束了,但你的出現對他們似乎也是不可思議的。終歸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罷了,還有......有......我在林子里......看......看到了另外一個跟你......跟你很像的人。你.....你以后要好自為之?!闭f罷閉眼而死。 王右丞伏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樹上戴面具的女人拍拍手,嘻嘻嘻地笑起來,儼然很是開心。 這時一只手從身后按在了她肩膀上,有人在陰暗處說:“這小子考察完了,那把刀也出鞘了。任務結束,主人命我們回去?!?/br> 女人不甘地“嘖嘖”兩聲,指著王右丞比劃了一下。 陰暗處的人說:“放心,北極島不會相信他們的話。他的劍法很詭異,你回去再琢磨?!?/br> 二人說完便憑空消失了,只留下奄奄一息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