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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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繡立馬側身閃開,故作鎮定地笑笑說:“沒什么!我,我就是嗯……”目光四處亂掃,在掃到了柵欄里的一堆兔子時,趕緊轉移話題,“燕師兄是在喂兔子嗎?哇,好多兔子啊,好可愛,一個個胖乎乎的……哎?那只為什么躲那么遠?” 他指的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兔子,隔著柵欄定睛一瞧,這兔子的脖子上還戴著漆黑的項圈,項圈下面墜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金牌,李錦繡愣愣地問:“這,這不是我的兔子嗎?怎么會在這里?” “此前我被那小魔頭設計抓了去,后被大師兄趕來救下,誅殺那些邪魔歪道時,在角落里發現了這只兔子?!毖嘤暾娼忉尩?,很快話鋒一轉,又擰著眉問,“所以,你為何會出現在大師兄房里?”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又被李錦繡打斷了,直接推開柵欄,將蜷縮在角落里的煤球抱了出來,李錦繡一邊輕輕撫摸煤球的長耳朵,一邊疑惑地問:“它這是怎么了?瞧著沒什么精神?!?/br> “不知道,我見到它時,它就這副模樣……”頓了頓,燕雨真又一次追問,“你在大師兄房里……” “是不是吃壞東西了?你都喂它吃了什么?是不是喝水了?兔子不能喝水的?!?/br> “就是普通的胡蘿卜和青菜,不過它并沒有吃幾口,我想它是覺得害怕,就將它放在了這里,可看樣子……”話到此處,燕雨真神情一凜,“你不要打岔!我問你,你到底在大師兄……” “哎?”李錦繡見兔子一直蜷縮著后腿,就好奇地輕輕用手撥,誰曾想兔子竟然急了,不僅發出了慘叫,還一口咬上了李錦繡的手背。 頓時涌出了血珠。 燕雨真面色一冷,寒聲道:“畜生就是畜生!怎么都養不熟!”他是在替小師弟打抱不平,可這話一出口,反而有點像是在指桑罵槐。 當即薄唇一抿,燕雨真有點緊張地凝視著李錦繡的臉,卻見他沒什么反應,只是俊臉緋紅一片,尤其是唇瓣,殷紅如血還豐|盈飽滿,看起來很像是新鮮熟透的果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燕雨真突然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了,立馬把目光瞥開了,渾然將剛剛想要問的話拋之腦后,見李錦繡抱著兔子要走,下意識跟了過去。 李錦繡走一步,他跟一步,被跟得頭皮發麻,冷汗直流,他現在可是要跑路,被燕雨真這么步步緊跟,他還跑個鬼啊,總不能帶他一起跑吧,那成什么了,私奔嗎? 為了盡快擺脫燕雨真,李錦繡只好趁其不備,一張定身符貼在了他身上,為了防止他發出聲音引來旁人,還抓起一根很|粗的胡蘿卜,直接塞進了燕師兄嘴里,看著燕師兄突然身子抽|搐,作出了嘔吐的姿勢,李錦繡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了,捅得也太深了,趕緊收手,低聲連連告罪,說自己有難言之隱,實在是得罪了。 之后才掐起瑟瑟發抖的兔子,往懷里一揣,無視燕雨真噴火的眼睛,李錦繡再一次試圖逃出客棧。 可倒霉的是,他的逃跑計劃又一次付諸東流了,當大師兄微笑著站在他面前,身形一錯露出了身后修長的白影時,李錦繡眼前一黑,股|間鈍痛如漲潮的海水,瞬間將他整個人吞沒了。 江寒溯束手而立,定定望著他,一言不發。 眉目疏淡,雪衣墨發姿容勝雪,氣質清冷如山巔白雪,一夜之后,眉宇間略有幾分刻意偽裝的疲倦,卻并不顯孱弱,反而有一種謫仙臨凡的飄然之感,只不過一雙眼眸里此刻沒什么情緒,滿滿的冰寒和淡漠,如同寒潭一般,仿佛能將李錦繡看穿。 李錦繡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目光,幾乎要雙膝一軟,差點撲跪在地,幸好沈銀竹是個很溫柔和氣的人,見狀上前輕輕將人攙扶住,一聲“小山師弟”還沒喚出口,就聽身后傳來師尊的聲音:“把他捆起來?!?/br> 沈銀竹應是,雖然不明白師尊何故如此,但很識相地沒有多問,只是面露難色地向李錦繡點點頭,隨后便取出繩索,將他的雙腕捆住。 恰好燕雨真也被其他弟子揭下了定身符,此刻一看見李錦繡,簡直就是仇人見面,當即眼神一戾,立馬沖過來要揪住他的衣領,好在沈銀竹在前面擋著。 江寒溯也不慣徒弟們的毛病,冷冷掃了燕雨真一眼,沉聲道:“把燕雨真也捆了?!?/br> 就這樣李錦繡的逃跑計劃算是胎死腹中了,一路上都被迫和師尊擠在同一個馬車里,他實在無顏面對師尊,根本不敢睜眼看師尊,只好一路裝死,也不挑地方直接倒頭就睡,大部分時間是裝睡,江寒溯也不理他,由得他繼續當縮頭烏龜,但小部分時間里,李錦繡裝著裝著就睡著了,江寒溯就趁這種時候,取出傷藥,還有他精心替徒兒挑選的藥玉,尺寸只比他自己短上一指,在上面涂滿了藥膏后,才小心翼翼封到徒兒體內。 饒是再如何小心了,可睡夢中的李錦繡還是察覺出了異樣,本能地抗拒起來,江寒溯哄孩子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腰,直把人拍得渾身酥|麻酸爽,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才順暢地完成了手里的活兒。 待李錦繡再一次醒來時,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藥玉的存在,瞬間漲得俊臉通紅,下意識翻坐起來,可渾然忘了兩手還被捆著,師尊為了不讓他跑,坐馬車時,就會親自抓著繩子的一端,此刻盤腿打坐,閉目養神,似乎并沒有被動靜驚醒,李錦繡張了張嘴,猶豫了很久很久,到底還是沒有勇氣開口,索性繼續裝死,一頭扎回角落里,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