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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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江寒溯笑問。 李錦繡老老實實點頭。 今晚趙家設宴替眾人接風洗塵,李錦繡一心只想探望大師姐,壓根沒有露面,肚子里此刻空得只剩點壞水了。 江寒溯問:“晚上什么也沒有吃么?” 李錦繡怕師尊擔心,或者多心,剛要搖頭,可一看見師尊洞若觀火的眼眸,就不敢撒謊了。又點了點頭。 “你此前受了重傷,還沒有完全調養好。飯還是要吃的?!苯莩雎晢玖讼氯诉M來。 “小云吞!”李錦繡笑瞇瞇舉起三根手指,“三碗!不要辣!” 想不到在師尊這里,臨睡前還能吃點東西香香嘴,早知道這樣的話,李錦繡就應該想方設法在師尊房里打地鋪了。 鬼知道他之前日子多難熬,流火是個斷袖,一起住總是狗一樣在他身上亂聞,燕雨真又防狼似的提防他,搞得他吃飯都不香了。 李錦繡心滿意足吃了三大碗云吞,拍了拍自己明顯圓潤了的肚皮,起身向師尊行禮告退,再不回去補個回籠覺,天都要亮了。 豈料才拱手拜下,眼前驟然一黑,整個人暈暈沉沉的,不知怎么就倒了下去。 意識斷開之前,他隱約聽見了一聲戲謔的輕笑。 江寒溯起身將人牢牢扣在懷里,捏著小徒兒下巴的手指上,原本漆黑的指環已然如燒紅的鐵塊一般灼熱,哪怕他故意翹起手指,熱浪還是將少年粉白的俊臉,燎出了一片紅印。 不乖。 江寒溯搖了搖頭,用手掌丈量著小徒兒的腰肢,很纖細。指尖捻著腰帶,輕輕一拽,衣衫如雪片般件件滑落,直至露出一具干凈白皙的身軀。 第24章 他不是個合格的徒弟 李錦繡睡得很沉,整個人如同浸泡在了死水中,身子浮浮沉沉,怎么掙扎也起不來。 神智無知時,做了個夢。 夢里周圍一片漆黑,寒鴉從林深處撲棱著翅膀,簌簌飛了出來,風聲在連綿起伏的山坳中穿梭,鬼哭狼嚎的,隱約還能看見跳躍的鬼火。 他和宿文舟對立而站,腳下遍地尸骸,鮮血匯聚成了小河,在草地和石路上蜿蜒爬行。 “李錦繡,你怎么有臉活著?你忘了,當年我爹娘是因你而死!” “你承諾過他二老,要保護我一生一世,你做到了嗎?!” “容成宣,容成宣!你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離開他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嗎?他到底哪里好?!”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一聲聲質問如同尖銳的鋼針,直直從耳中穿了進來,李錦繡醒來時,滿頭大汗,窗外樹影搖曳,天光微亮。他神智不清,迷迷糊糊翻身下床,險些摔了下去,很快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托住了。 穩穩將他攬在了懷里。 嗅著熟悉的氣味,李錦繡瞬間心安了不少,渾然沒注意到自己此刻不著寸縷,身上還覆蓋著斑斑點點的鮮紅指印,有些很深,尤其腰間和大腿內側,紅到發紫,幾乎快要滲出血來。 “師尊……”李錦繡迷迷糊糊喊了一聲,雙臂主動環住師尊的脖頸,跟貓兒一樣,蜷縮在師尊的懷里。 “嗯?!苯葺p聲應他,一手攬著小徒兒的背,一手以指為梳,輕輕將徒兒散開的,已被汗水打濕的烏發,慢慢梳理開。 腦海中還浮現著方才小徒兒光著身子,在床上艱難扭動的樣子。 江寒溯高大的身形,往他身上一覆,他就徹底動彈不得了,只能發出細碎的,受傷小獸一般的哽咽,聽著真是可憐得很呢。 竟比三年前還會哭。 這倒是讓江寒溯有些意外。 梳理好徒兒的烏發后,翻開掌心,一顆通體散發璀璨光芒的明珠,便浮現而出。 此為避塵珠。 一般是用來清潔身體的,在江寒溯的手里,又多了其他用途。 “張嘴?!苯輷е?,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帶著點哄騙的意味,“阿錦最聽師尊的話了?!?/br> 李錦繡神志不清,如受cao縱的木偶一樣,把嘴張開了。 避塵珠足有小兒拳頭大小,吞咽起來非常困難,可若是不吞咽,又無法很快修復徒兒嘴里的傷。 是江寒溯不小心弄出來的,他真的沒想到,小徒兒如今的身體,這般嬌弱,口腔也這般狹窄。 江寒溯怕他傷上加傷,好不容易將珠子推了進去,見李錦繡難受得在他懷里直扭,淚水又一次弄濕|了濃密的長睫,他便垂下頭,修長的玉頸上,一根淡青色的筋絡,還跳得很厲害,似乎在回味剛才的滋味。 輕輕吻上了徒兒濕紅的眼睛。 翌日李錦繡醒來時,衣著齊整地躺在師尊的床上。 他昨晚做了一夜的夢,夢里反反復復浮現出宿文舟的臉,搞得他一夜都沒睡好,起來后腰還隱隱有些作痛。 夢到最后,宿文舟揮劍跟他割袍斷義,還說了很古怪的話,大致就是命令他脫衣服,然后鉆小樹林之類的。 后來夢就醒了。 李錦繡緩緩坐起身來,師尊不在,他摸了摸身旁的被褥,涼的,看來昨夜師尊并沒有與他同榻而眠。 也對。 他現在是啥身份啊,哪有資格跟師尊同榻? 要不是師尊平易近人,悲憫又良善,還關愛晚輩,他只怕連師尊的房門都踏不進來。 只要一想到師尊昨晚可能枯坐了一夜,李錦繡就很愧疚,好像從小到大,他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給師尊惹出了很多麻煩,就像燕師兄說的,他闖的禍,自己擺不平了,每次都要師尊給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