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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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酷刑,本就不該因為燕雨真的“猜忌”而執行。 燕雨真不死心,怕他跑了,就取出捆尸繩。 李錦繡都懵了,覺得此舉太損了,捆尸繩顧名思義就是捆尸體的,自己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他才不愿意吃這個苦頭,連忙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往師尊身后一藏,就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兩手緊緊抓著師尊的衣袍。 “過來!”燕雨真掙著繩索,兇神惡煞。 “我不!”李錦繡見師尊沒有施法掙開他,有點蹬鼻子上臉,仰頭哀求,“江宗主救我,快救我!這個哥哥好可怕,我不喜歡他了!” 燕雨真額上的一根青筋狠跳,左一句好可怕,右一句不喜歡,如刀子般捅進了他的心里。 綁,必須綁起來! 否則跑了怎么辦? 第12章 我抱的是江宗主,又沒抱你 李錦繡聽見了他的心聲,越發抓緊師尊的衣袍:“我不會跑的!我發過毒誓了,要一生一世跟在江宗主身邊!” 燕雨真看不得他這么膩著師尊,面色越寒:“你有什么資格跟在我師尊身邊?” 這很明顯是在套話,李錦繡才不傻呢,反正只要不搜魂,燕雨真就沒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拿他怎樣。 屈打成招那是旁門左道愛干的事兒,在江寒溯面前這樣胡來,燕雨真有幾條狗腿都不夠打斷的。 當即就牢牢抱住師尊這棵大樹,李錦繡哼了一聲,藏在師尊背后道:“那自然是以江宗主座下仆人的身份了!” 非常得意,一點都不覺得當師尊的仆人就低人一等了。 不管是當徒弟,還是當仆人,本質上都是侍奉師尊,不過是名頭不一樣而已。 李錦繡死去活來一遭,臉皮更厚了。 燕雨真氣得夠嗆,面色都黑了幾個度,若不是師尊在場,他真的會抽出鞭子,噼里啪啦給這個小白臉點顏色看看! 深呼口氣,燕雨真皮笑|rou不笑地道:“是么?既然你是師尊的仆人,而我是師尊的親傳弟子,如此一來,你也該是我的仆人!” 他再度掙了掙捆尸繩,發出啪啪的可怖聲音,夜色已沉,破廟中也昏暗朦朧,玄青色的弟子服被寒風灌得飛揚開來,燕雨真年輕俊美的面容,落在李錦繡眼底,竟一瞬間似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鬼差,半明半昧駭人得緊。 李錦繡不禁哆嗦了一下,越發藏在江寒溯的背后,下意識想撒嬌似的嚷嚷一聲“師尊,你快說句話呀”,可如今身份不明,他也只能把到嘴的話生生咽回去,一開口就是勾欄似的哭慘,“江宗主……” 江寒溯微微揚眉,不禁莞爾。 三跪九拜求來的正經弟子身份,孽徒似的心態,勾欄般的求寵招數……這都是哪個教他的? 江寒溯還未來得及表態,燕雨真已經受不住了。 他家小師弟雖然臉皮厚,嬌縱又任性,還特別淘氣貪玩,行事也不那么光明磊落,一肚子花花腸子都泡在黑沉如墨的壞水里,缺點一大堆,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出一點美好的品質,但在師尊面前一向規矩有禮……哪怕三年前昏頭了,為情所困還一時鬼迷心竅,想叛出師門,也都是先當眾斷腕割袍,親手了結了師徒之情。 彌留之際,李錦繡雖然留下了一句看似兇狠的遺言,可鬼都聽得出來,他說那句話時有多害怕,抖得多厲害,聲音顫得像是在哭……與其說是大放厥詞,死不悔改之下詛咒師尊,不如說他是一時賭氣,像個任性的孩子。 燕雨真很難相信,李錦繡在經歷過被師尊親手所殺之后,還能這么坦然自若地跟師尊撒嬌,求師尊的庇護……明明最想殺,也最該殺李錦繡的人,就是師尊! 除非……李錦繡腦子有??! 燕雨真相信自己的直覺,定不會有錯! “你怕什么?我又沒怎么你!”燕雨真冷冷盯著他,想要找出一絲破綻來,語氣很不友善,“你有什么長處?” “什么,什么長處?”李錦繡懵了下,頭發特別長,算不算?他瞧了瞧自己的手,手指也蠻長的,說實話。 但很顯然,頭發長不能算長處,手指再長也沒有用武之地。 燕雨真奚落他:“你以為仆人是那么好當的?什么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都能接近我師尊?” 李錦繡覺得有道理,然后就掰手指說,自己會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帶孩子。 燕雨真不屑一笑:“這些可以用法術做到的事,何須你做?” 言下之意就是認為李錦繡沒有價值。 而沒價值的東西,就該丟進垃圾桶里。 李錦繡有點慌了,下意識望向師尊,卻恰好瞥見師尊唇角劃過一絲淺淡笑意,他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使勁眨了眨眼,那抹熟悉的寵溺笑容,果真消散殆盡,應該只是錯覺。 “你到底還想抱多久?”燕雨真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李錦繡從前就打不過他,如今重生到一個小白臉身上,就更打不過他了。聞言越發往江寒溯身后藏,嘴也不消停:“我抱的是江宗主,又沒抱你!” “你還想抱我?!”燕雨真語氣驟戾。 李錦繡都有點佩服燕師兄的理解能力,但為了不讓誤會繼續擴大,他便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br> 燕雨真點頭。 是,你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你隨便起來都不能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