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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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作玩意兒取樂,或作爐鼎修煉,也有一些體質比較好的,會被囚|禁起來作為母體,為魔族培養新的血液。 因此,魅魔的生命一般都不長。 雖在魔界隨處可見,但在修真界倒是不常見。 此魅魔隨手將人皮放在面前架在火堆上的銅鍋里洗了洗,之后濕淋淋拿了出來,懸在一旁的木架上,等著風干。 趁此期間,就斜倚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吐出蛇一樣濕淋淋的殷紅舌頭,舔舐著指間殘留的人脂人膏。 時不時抓過尾巴,貓兒一樣舔|弄吞|吐,在練習口技。 忽然,魅魔察覺到了什么,瞬間起身,沖著某一個方向打去,聲音驟戾:“什么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更強悍的一股勁氣,猛劈而來。 魅魔甚至都沒看清來人是誰,又是怎么出的手,就被狠狠打了出去,身體撞翻銅鍋,被里面煮沸的血水潑了一身,極其狼狽地翻滾在地。 “饒命!求尊上饒命??!”魅魔也不傻,知道來人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立馬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地求饒。 江寒溯看了眼一旁風干的人皮,目光掃過魅魔時,面色如常。 果真如此。 他踏進寺廟時,就覺得廟中氣息渾濁,即便有菩薩金身坐鎮,還是壓不住那股子腥sao之氣。 他本以為會是只有點道行的狐貍精,沒曾想竟是個魅魔。 倒是讓江寒溯微微詫異,但不論如何,這種以色侍人,穢|亂佛門清凈之地的邪祟,當殺! 那魅魔知道死到臨頭了,幾乎把頭都磕破了,百般哀求:“尊上饒命!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奴從未害過人!只是從男人們身上吸點陽元修煉!你情我愿的事,不曾有過強迫!” 江寒溯揮袖一掃,那張人皮就輕飄飄落至魅魔面前,語氣平淡:“這就是你說的,從未害過人?” “尊上有所不知!這個小和尚原先入山還不曾受戒時,就yin|蕩不堪,常愛跟一些男人們尋歡作樂,終有一日死在了男人身下……奴是趁他死后才……” 可江寒溯根本不想聽他辯解。 真真假假,并不重要。 殺之甚至不配用劍,比碾死一只螞蟻都簡單。 “尊上饒命!奴愿意當尊上的爐鼎,伺候尊上!”魅魔嚇得一直磕頭,“奴可以變成任何尊上喜歡的樣子!” 哦? 有點意思。 不過太臟了。 江寒溯有潔癖,身心都有,不過……他突然又有了別的想法。 “你可聽說過,純陽之體么?” “純,純陽之體?”魅魔愣了愣,下意識抬起頭,面露貪婪,“那可是傳聞中最上等的爐鼎之體啊……哪怕是我族最漂亮,身段最好的魅魔都比不上分毫!” 江寒溯:“此刻,外面就有一個純陽之體的少年?!?/br> 魅魔也不傻,瞬間就明白了,趕緊磕頭表忠心:“奴愿為尊上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 夜風嗖嗖地刮。 李錦繡已經從坐,逐漸變成了躺。 枕著自己的胳膊。一腿曲著,一腿翹起,嘴里還叼著一根狗尾草,饒有趣味咬著嫩嫩的草|莖,淡淡的苦澀在嘴里蔓延。 師尊去了也忒久了吧? 感覺都有一盞茶時間了。 通常只要師尊出手,鐵定快準狠,沒理由磨蹭那么久啊。 該不會寒癥又復發了吧? 萬一打著打著,寒癥復發了,師尊靈力潰散,豈不是羊入虎口? 這么一想,李錦繡“呸”地吐出狗尾草,立馬翻坐起來。 剛伸手拍拍身后的灰,就驟聞遠處傳來分枝踏葉聲,李錦繡神情一凜,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背在身后的右手捏決。 眼前一恍,一道玄青色身影從夜色中擠了出來。 燕雨真才一落地,臉色就唰的沉了下來:“怎么是你?” 還不等李錦繡找借口,迎面一掌徑直打了過來,李錦繡一時間只覺被打中的左肩劇痛,腳下踉蹌,竟一屁股跌坐在地,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嘶嘶抽著冷氣,李錦繡委屈又惱火地抬頭問:“你打我干嘛?” “你不聽話,難道不該打么?” “你憑什么打我?”李錦繡有點生氣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師尊救了你,為你拔尸毒的時候,你疼得亂動,還是我幫忙按住的。這一路上你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住店的錢都是我出的,還有你身上披的羽衣,也是我不要了的……我早就告誡過你,不許你亂跑,你聽話了嗎?” 燕雨真冷笑一聲,將李錦繡的神情舉止盡收眼底。 難不成是自己太敏|感了,此人似乎不通術法,瞧著跟嫩瓜秧子一樣,手無縛雞之力,令人生厭! “我……!”李錦繡竟一時語塞。 行吧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反正也不是外人打的,自家師兄弟打兩下也沒啥,矯情什么?再說了,燕師兄的本事他知道,真要是存心打他,就剛剛那一下,絕對能打碎他的骨頭。 李錦繡齜牙咧嘴,坐地上活動活動肩胛。 “還起得來么?”燕雨真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半點伸手攙扶的意思都沒有。 李錦繡氣呼呼:“起不來啦!” “起不來就繼續趴著,趴到你什么時候能起來了,你再起?!毖嘤暾媸栈啬抗?,再次覺得是自己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