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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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等了一日又一日,鬼氣無法消磨他的執念,他就像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直躲在那里,和黑夜作伴,吃盡了苦頭。眼巴巴地望著某一個方向,日夜期盼著,有什么人能接他回家。 可三年了。 他空等了三年,依舊沒有等來任何人。 從最初的期待,到失落,逐漸變得絕望。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讓他回家的執念更深,終有一日,他掙脫了封印。 …… “叫吧,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能救你!” “賤骨頭,還會咬人!今晚老子要是不cao|死你,王字就倒過來寫!” 李錦繡的魂魄正在跟一具陌生的軀體融合,聞聽此言腦子里緩緩浮出一個問號。 然后又轟的一聲,什么也聽不見了。 再次睜眼,入眼一片艷麗的紅:紅紗帳,紅被褥,床頭掛著倆紅燈籠,他身上穿著紅衣,手腳都被紅繩綁住,成“大”字形,躺在床上。 嘴里還咬著東西——小兒手臂粗的紅瑪瑙石柱,撐得嘴皮子生疼,跟被刀片割開了無數條血口似的,定是燒得滾|燙才塞他嘴里的,疼得讓人腦袋發懵,恨不得再死一死。 儼然就是個新娘子,準確來說是待宰羔羊。 而他的“新郎官”就癱倒在床尾,一身是血。 眼珠被剜,就剩下倆血窟窿,鼻子被割,舌頭也被拔了,烏血淋了滿臉,根本分辨不清原本的模樣。因為死相慘,被頭頂紅燈籠一照,顯得很猙獰。 也就李錦繡膽肥,但凡換個人,最起碼也要驚出一身冷汗。 房間陌生,人也陌生。 大腦宕機了大概三秒鐘,李錦繡憑借著多年的闖禍經驗,驚覺大事不妙,牟足了勁掙斷束縛,詐尸般挺了起來。 頭昏昏沉沉的,四肢僵硬,中了尸毒。 再不搞點糯米蛇膽什么的拔一拔,小命就不保了。 因為和嘴巴黏得很緊,錦繡一狠心扯出玉柱時,清晰聽見了皮rou撕裂的聲音,不響,可鮮血直噴。他疼得折腰,伸手去捂,鮮血從指縫溢了出來,淋了一地。 他從狗男人的尸體上踩過,報復似的,使勁碾,腳底卡擦卡擦,肋骨斷裂聲接連傳來。 李錦繡不夠滿意,踩死人有什么意思? 抬手隔空抽出對方殘留的魂魄,略一用力,就捏成了星碎光點。 外面早已陷入一片火海,映得門窗紅通通的一片,李錦繡四肢僵硬,行動困難,走了幾步又摔倒。 他努力爬了起來,瘦弱的身形搖晃。 吃力推開房門,迎面一股夾雜著熱浪的濃郁血腥氣襲來,熏得人想吐,又撐著往前走幾步。 忽然腳下踉蹌就撲到一旁,李錦繡抱著虬枝盤曲的老樹,頭重腳輕地搖晃起來,好不容易才撐住了身子,不至于狼狽地跪倒在樹根底下。 耳邊嗡鳴不斷。 各種錯亂的聲音,夾雜著焚燒尸體的噼里啪啦聲,兜著風往他耳朵里灌,鬼哭狼嚎的,特別吵。 大力拍打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 夜色朦朧,寒風凜冽如刀。 頭頂劍影流竄,烏泱泱的一群人將庭院包圍得密不透風。 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靜靜佇立,依舊同素日一般似清風明月,不染纖塵,霞姿月韻如畫中仙人,手持一把流竄白芒的劍,名為斷水,一身凜然殺意。 李錦繡先是一驚,隨即面露喜色,可漸漸地,情緒在眼底蔓延,眼眶一澀,跌跌撞撞撲過去,直接跪了:師…… “少來這套!”一記凌厲長鞭猛抽而來,伴隨著冷冽至極的罵聲,“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我見多了!” 啪的一聲巨響,落至李錦繡腳邊,硬生生抽出一道尺深的坑。 “報上名來,我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李錦繡又摔了一跤,沒說一句人就暈了。 這一跤摔得真是天崩地裂,醒來之后,連頭頂的天都變色了—— 李錦繡死去活來一次,意外通了讀心術,并在養傷期間,探聽到了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事: 昔日李錦繡活著的時候,迷戀三師兄容成宣成狂,可三師兄非但不是斷袖,還跟小師妹情投意合,妥妥的金童玉女。并且兩人已經訂婚了。 待明年開春,兩人就要成親了。 李錦繡破了大防,日日苦苦糾纏,哀求容成宣好好看看自己,施舍一點愛給他。 后跟宗主苦求成全不得,還被宗主劈頭蓋臉責罵了一頓,甚至關他禁閉,命他反省。李錦繡對此懷恨在心。 為了拆散那對金童玉女,李錦繡使出百般手段,離間兩人感情,還各種往小師妹頭上潑臟水……后在他十七歲生辰宴上東窗事發。 宗主雷霆大怒,當場問罪,李錦繡不知悔改,竟劍指恩師,反被清理門戶。 殺他的劍,就是他自己的劍,正中胸口,一劍碎心,當場斃命,金丹剎那間化作飛煙,靈力盡散。 臨死之前,李錦繡還大放厥詞:“江寒溯,我在地獄等你!” 江寒溯就是靈劍宗的宗主,也就是養育了李錦繡十年的恩師。 因此,李錦繡被逐出了師門,死后尸體都不允許安葬,被宗主親手投入了鑄劍爐,燒成了一捧灰。 隨意撒在仙山附近。 得知這一切的李錦繡腦子都快炸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雖說他生前是挺混賬的,闖過不少禍,也犯過很多錯,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但他不是個人渣,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