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先生幫幫我
兩個月前,江以恩被江家趕了出來,因為有人送上了一份親子鑒定書,上面顯示的內容,說明她并不是江崢海的女兒,而江家找到了真正的大小姐。 江以恩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消息,便被自己叫了十八年父親的態度所震驚。 她還是一片茫然之意時,江崢海已經在她面前痛罵她去世三年的母親。 “婊子!賤貨!”并斥責她快點滾出這個家。 活了十八年,江以恩覺得這種豪門狗血又離譜的事情居然真的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還不等她醞釀難過迷茫的情緒,另一件事情又很快壓向了她。 便是自己的外婆突發疾病,需要很大一筆醫藥費。 雖然母親去世三年,但江以恩想著自己跟父親還有往日的那么一點情誼在,她糾結再三還是厚著臉皮想讓父親借一筆錢幫自己度過這個難關. 誰知,當她去的時候,江崢海已經接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和親生女兒的母親帶到了江家。 她這個存在是他的污點。 昔日在她面前笑盈盈的朋友又很快翻臉嘲諷她,那嘲弄譏笑的嘴臉江以恩照單全收。 嬌小的身影陷在角落的沙發里,往日她多么的高傲,此時便有多么的低調,沉默,果然人總是被困難磨平棱角。 借不到錢,銀行貸款她都找不到擔保人。 醫院里催的厲害的時候她甚至想過新聞上那些裸貸是怎么搞的。 想到這些的時候她才發現身處困境時的自己下線真的會不斷的刷低。 因為始終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江以恩沒有注意到在她對面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道目光始終時不時的睇向她。 就算有所察覺,她也習慣了,畢竟這么一張臉往日給她獻殷勤的真的不少。 但是下一秒,身體開始有些不對勁,腦袋發沉,身體明顯燥熱的厲害,見多了這種手段,她很快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目光轉向手里的酒杯,眸底暗了暗。 余光捕捉到一道黑影往自己這邊走來。 她緩慢的呼出一口氣,剛站起來,耳朵嗡地一聲,眼前一白一暗的。 步子還沒有邁開,手臂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拽住。 來人身材微微發胖,帶著猥瑣地笑臉,“小姐,我看你在這坐了有一會了,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玩有什么意思啊,我陪你啊?!?/br> 江以恩強撐著身子,想收回自己的胳膊,但男女力量本來就懸殊大,更別說此時藥效在不斷的上來,“不用,我朋友在外面等我,我這會要走了?!?/br> 她微微皺著眉頭四處掃了掃,沒看到李謙嶼的身影。 這個不靠譜的,說是約她出來放松心情,反倒自己跑去嗨。 江以恩不得不開始有些惱怒和漸漸浮上來的恐懼,她厲聲警告道,“放手我告訴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男人明顯一副喝多的樣子,他笑容很大,毫不客氣的打量著她的身上,最后定格在她凸起的胸脯上,“美女啊,不就是出來玩的嗎,當婊子立牌坊就沒意思了不是嗎,出個價陪哥一晚?!?/br> 江以恩現在完全沒有再和他糾纏的力氣,眉頭微微皺著,明顯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站在那。 唰啦——! 只見滿臉不耐煩的女孩扶了扶額頭,下一秒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碎玻璃掉落在地上,身處的地方太過于幽暗,沒什么人注意到這邊。 握在胳膊上的痛勁果然松了,她慌不擇路的推開人群往外走。 身后的男人果然惱兇成怒的開始破口大罵,“小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敢砸老子?!” 酒吧吵鬧的音樂都沒有蓋住那扯著嗓子的喊叫。 昏沉的腦袋冒著冷汗,她耳邊始終充斥著那男人的聲音。 “站??!給老子站??!” 江以恩回頭看了一眼,那面目可憎的樣子,屬實有些嚇人。 剛出大門,外面的夜色已經完全的黑了。 因為著急她并沒有看到眼前立著一道高大的人影。 輕微砰的一聲,她被撞的腦袋往后仰了一下,皺著眉扶著額頭,等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瞳孔驟然縮了縮。 但是嘴巴比腦袋快,臉上的冷冽快速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雙手抓著男人的胳膊,“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說著她很快將自己嬌小的身影往男人的身后縮。 鼻息間男人身上隱隱的檀木香,她忍不住多聞了兩口。 周屹桉被撞的上半身也后仰了一瞬,但是地盤穩穩不動,眉頭微挑看著這突然冒出來一臉慌亂的女孩,眼看著那抹身影直直的往自己這邊撞,也沒有避讓。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內底也是黑色的襯衫,沒有帶領帶,襯衫的扣子也解開著一顆,看起來有些不正經但是又充滿著致命的吸引力。 薄唇抿著一支煙,后面的車子大燈熄滅,主駕駛座上也跟著下來一個男人,正站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么一幕。 看了一眼跟著出來的油膩男人,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無非就是想要迷jian。 周屹桉始終雙手插在兜里,眉眼間放肆的邪氣,嘴里咬著煙桿,煙霧徐徐往上飄,眼睛微微瞇起來,看著那油膩男說到,“滾?!?/br> 跟著過來的男人一副有些不甘心的樣子,但是還尚有一絲理智,眼前這個穿的人模人樣的,但身上的氣質說不上來的怪異,他罵罵咧咧的往回走了去,順便指了指藏在周屹桉身后的女人,“別讓我待到機會弄你?!?/br> 江以恩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了,身上發熱又發軟的。 她看著那一張似笑非笑有些邪魅的臉,嘴里的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悄然變成了,“先生……能不能再幫幫我?” 她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瞳孔也迷離的厲害,男人對著她的臉吹了一口煙霧,歪了歪頭打量著她,盯著這張布滿紅暈的小臉,嗓音輕佻,“怎么幫?” 她抱著那腱瘦的腰身,鼻息間充斥著檀香的氣息,腦袋在他懷里胡亂的蹭著,意思再不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