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城主被師兄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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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風帶著楓葉的灼熱與桃花的冷香,吹得她衣袂翻飛。白焰城的街道上依舊熱鬧非凡,她想起辭鳳闕眼底化不開的倦意和那一身他周身壓抑的寒氣,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澀。不如去‘忘憂居’買一壺他最喜歡的春風釀,或許能讓他舒展眉頭,心情好一些? 她打定主意便快步趕到‘忘憂居’,笑瞇瞇的接過老板娘遞過來最后一一壇“春風釀”,心滿意足的正要趕回城主府, 腰間懸掛的紫金葫蘆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葫蘆口溢出的靈光凝成一道熟悉的符紋 —— 是師門的傳印記!她心臟漏跳一拍,猛地低頭看去,只見葫蘆上的符紋越來越亮,伴隨著幾股熟悉的靈力波動正急速靠近白焰城。 糟了??!他們......他們怎么也會來白焰城?。?! 她喃喃自語,心跳驟然不安的加速,她來不及細想,循著葫蘆的感應向城外最高的落日崖奔去。 秋風卷起她的發絲,酒壺在手中晃蕩,冰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來,卻壓不住她心中的慌亂。 當她氣喘吁吁地跑到落霞崖邊時,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辭鳳闕被一道閃爍著金色符文的縛龍索緊緊捆縛在崖邊的巨石上,青紫色衣袍被撕裂多處,露出的肌膚上布滿觸目驚心的血痕。他的琉璃色瞳孔此刻一片暗淡昏暗,嘴角溢著血絲,顯然是靈力被束縛得極深,連喘息都帶著沉重的痛意。而他面前站著叁個身著身影,為正是她的大師姐玄音,旁邊站著的是二師兄豐華、叁師妹清祝和四師弟朝其。 大青龍…… 紅蕖失聲喚道,手中的酒壺 哐當 一聲掉在地上,春風釀灑了一地,瞬間凝結成冰。 “師妹!你真的在此??!自從你來了靈界便毫無音訊,師父擔心你出事,特派我們幾人前來找你,并收押這幾只逃走的蛟龍” “我………我……” 她看著辭鳳闕,不由緊緊咬著粉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看著他渾身是傷,被縛龍索壓制的難以喘息,那上面的符文正源源不斷地汲取著他的靈力??粗蛲纯喽o抿的唇線,還有連綿而落的血珠,心疼得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這些日子她確實收到過師父的傳音符,只是每次都被她偷偷毀了 —— 她不敢回信,不敢讓師門知道她與龍族的糾葛,更不敢讓他們循著靈力波動找到白焰城,可終究是沒能攔住。 “所以你早就找到他了?!毙裟抗馊鐒?,直刺紅蕖慌亂的心神,語氣中帶著洞察一切的銳利,“你竟敢私自隱瞞他的行蹤,是想背叛師門么?” 這句話如同驚雷劈在紅蕖頭頂,她猛地抬頭,想要辯解,卻在看到玄音袖中那枚熟悉的傳音符碎片時,所有言語都卡在喉間——那是她親手焚毀的符紙,不知何時竟落入大師姐手中。 山風卷起崖邊落葉,吹得她衣袂翻飛,也吹得縛龍索上的符文愈發刺眼。每一道金光,都像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求你……放了他吧……”她雙膝跪地,碎石割破皮rou,血染裙裾,“大師姐,求你就當沒見過我們……你放了他吧……他在白焰城并無惡行,百姓敬他,他也護他們……” “住口!”玄音玉笛猛然擊地,火星迸濺,驚得紅蕖一顫,“從你銷毀傳音符、包庇龍族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是‘風華門’弟子!”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紅蕖,眼中原本的失望已然化作冰冷的厭惡,“師祖當年曾預言,你與龍族孽緣深重,終將成為師門叛徒——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都怪師父不該對你太過信任!” “這五條蛟龍當年破開封印逃出鏡淵,害我風華門折損叁位長老,如今不過是讓他重回該待的地方——你竟為了一條妖物,甘愿背叛師門?就算現在殺了他,也不為過!” “我沒有背叛!”紅蕖猛地抬頭,淚水奪眶而出,她撲身擋在辭鳳闕面前,死死擋住豐華指向他咽喉的長劍,“不要殺他!大師兄!我求你別殺他……他逃出鏡淵是因為……” 話未說完,卻被清祝一拂塵重重抽中肩頭,疼得她悶哼出聲。被清祝的拂塵狠狠抽中肩膀,疼得她悶哼出聲。 “別再聽這個小賤人廢話!” 清祝本就嫉妒紅蕖受師父喜愛,自此更是不留情面的將她重重踹在辭鳳闕身邊,:“我們現在就把他們帶回去!交給師父發落!” 辭鳳闕被縛龍索勒得骨骼發出 “咔咔” 輕響,金色符文如活物般鉆入他皮rou,瘋狂汲取著逆鱗龍血。他能感覺到神魂被一寸寸剝離,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冰裂般的劇痛,喉間涌上的龍血被強行咽回,只在唇角凝成暗紅的痂。 而當紅蕖被踹倒在他腳邊時,他掙琉璃色瞳孔里閃過一絲復雜的光 ,那莫名的情緒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因為看到她受傷的怒意,還是懷疑這一切不過是苦rou計?百年前因為輕信他人而被封印在鏡淵時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如今一切又要重蹈覆轍么?! 忽然,縛龍索猛地收緊,如同一雙無形的巨手攥住他的心臟。他只覺渾身一陣劇痛,又是一大口鮮血嘔了出來…… “不要了!你們放開他……別再傷他,我求求你們……” 她掙扎著想撲過去解開那縛龍鎖卻被四師弟攔住了,他不安的抓著她的手,在她耳邊不忍心的低聲道,:“紅蕖師姐!別再冥頑不靈了,否則只怕你會受更多的苦……” 天光未明,山道霧重。 辭鳳闕雙臂反剪,縛龍索穿過鎖骨,從背后垂落,兩端由豐華與清祝牽著。每走一步,那符文鎖鏈便如毒蛇般蠕動,汲取著他體內殘存的靈力,連神魂都被灼得生疼。 他本是白焰城主,九域敬仰,如今卻像一頭被馴服的野獸,任人牽引前行。 “蛟龍也有今日?!鼻遄]p笑一聲,手中鎖鏈猛地一扯,將他拽跪在泥地里,“從前你高坐神殿之上,可曾想過會被我們幾個凡人押著走路?” 辭鳳闕抿唇不語,只是緩緩撐起身子,脊背挺得筆直,哪怕膝蓋沾滿塵土,也未曾低頭。清貴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波動。 “別廢話?!毙衾淅溟_口,“趕路要緊,別讓他死得太早?!?/br> 四師弟朝其雖面露不忍,卻終究沒敢多言,只悄悄放慢腳步,讓辭鳳闕能喘口氣。 山路崎嶇,血痕斑駁。 他的傷口早已結痂,卻被鎖鏈不斷撕裂,龍血滴落在青石板上,竟凝成一朵朵暗紅冰花,觸目驚心。 紅蕖走在最后,看著他一步步踉蹌而行,心中如同刀絞。 她想扶他一把,卻被清祝攔?。骸百v人,你還敢靠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br> “我……我只是想幫他喝口水……”紅蕖看著辭鳳闕干裂滲血的唇角,含著淚低聲求情。 “水?”清祝嗤笑,“你當這是去赴宴?他是妖龍,不是貴客!你以為他還配喝水?” 說罷,她忽然揚手,將一壺清水潑在他臉上,冰冷的水珠順著他尖削的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痕跡,與他身上的血水混在一起。 辭鳳闕閉上眼,任水滑過眉骨,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 “夠了?!毙舻_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別玩得太久,師父還等著審他?!?/br> 紅蕖站在原地,指尖顫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忍不住嗚咽著哭出聲來。 她終于明白,他們要的不只是辭鳳闕的命,更是他的尊嚴。 他越是沉默,越不反抗,他們就越興奮。 如此,又這般走了一日, 山路愈發崎嶇,豐華故意催動縛龍索的符文,金色光流瞬間暴漲,勒得辭鳳闕喉間溢出壓抑的龍吟。他紅蕖看著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骨上,看著他干裂的唇角掛著血線,看著他青紫色的衣袍被血水浸得發黑,心臟像是被無數冰棱反復穿刺。 求你們...... 她突然掙脫朝其的攙扶,跌跪在玄音面前, 他已經快撐不住了...... 讓我幫他止止血吧...... 玄音連眼皮都未抬,玉笛隨意指向崖邊的荊棘叢:妖龍的血污了這方山水,何需止血? 清祝更是嗤笑出聲,揚手將一壺冷水潑在辭鳳闕臉上,冰冷的水珠混著血水從他下頜滑落,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花。辭鳳闕閉上眼,任冷水滑過眉骨,長睫上凝出細小的冰晶。他再次撐起身體時,紅蕖看見他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厭惡,如同看見什么污穢之物,而非落在自己身上的羞辱。那是屬于白焰城主的清貴,是刻在龍族骨血里的高傲,即便遍體鱗傷,也不容凡人輕辱。 哼,裝模作樣。 清祝不屑地說,走了,別跟她廢話了,耽誤了師父的大事,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縛龍索上的金色符文不斷侵蝕他的靈力,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碎骨之上。他已不知流了多少血,唇色蒼白如紙,連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可他始終沒有跪下。 哪怕清祝一次次故意拽緊鎖鏈,將他摔在地上;哪怕豐華用靈力震得他吐出血水;哪怕玄音冷漠地命令他們“別讓他死得太快”,他也只是低垂著冷淡眼睫,一聲不吭地爬起來,繼續走。 像一頭沉默的困獸,寧死也不哀鳴。 紅蕖看著他的背影,心一點點沉入深淵。 曾經那個高坐白焰城主殿、一言可定生死的男人,如今卻被人像牲畜一樣牽著走,像個笑話。 ps:有米有覺得城主被虐有點帶感的~